胖头鱼真菜……
这是江无疾心里的真实想法。
按理说,一个二流武者在一流高手面前,是怎么也支棱不起来的。
但在洛王是个例外。
要颜值有颜值,要天赋有颜值。
不过江无疾还是很乐意教胖头鱼的,毕竟教胖头鱼的快乐,你们想象不到……
除此之外,江无疾在洛王口中了解到了摘星楼的另一面。
摘星楼虽然没人敢招惹,但除了国师以及阵法师之外,其余术士实战能力几乎为零。
另外,蛇望月行诬陷之事为实,有加上东海人的身份,洛王暂时还没想好怎么处理,不过小命应该是保住了。
……
从锦箨院出来,江无疾找到昔日领导柳长风。
江无疾生擒林修山这事已经传开,在内部引起了不小轰动。
一来是谁也没想到内鬼会是林修山。
二来是被江无疾的破案能力所折服。
最后就是二流制服宗师一事,太特么唬人。
“真是不好意思,前阵子囊中羞涩,实在是拿不出银子还你……”
江无疾有些难为情的取出五两银子。
然而,柳长风却一脸疑惑的说道:“你什么时候欠我银子了?”
“嗯?”江无疾微微一愣,旋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说话办事别具一格。
江无疾一共也有一百两小金库,柳长风既然要卖这个人情,他自然不会拒绝。
收回银子,江无疾:“回头请你喝酒。”
“请我喝酒?”柳长风挑眉,用他那比李隆浩还小的眼睛盯着江无疾。
“你一个连勾栏都没去过的小雏鸟能请什么好酒?还是改天我来做东,让你好好看看,男人是如何喝酒的。”
他要带我……嗯,怪不得上辈子我职场路举步维艰。
天色尚早,与柳长风闲聊完后,江无疾转身去了地牢。
因为和洛王提过要撬开季兴海,因此地牢的通行令自然就到手了。
胖头鱼还是很好说话的。
地牢一层,江无疾取出特意带来的火折子。
少顷,无常的声音自幽暗中响起。
“奉天执刀斩魑魅。”
“……”
“奉天执刀斩魑魅。”
“……”
下一句什么来着?我忘了啊……江无疾嘴角抽搐。
“奉天执刀……”
无常一个劲的对暗号,想不起来的江无疾只能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抱拳作揖。
“无常大人见谅,这是地牢令牌,暗号我忘了,洛王殿下也没说……”
“……”
沉默半晌,那像含了一口玻璃渣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无妨,这暗号是我自己对着玩的,进去吧。”
我特么,什么叫你自己对着玩?江无疾暗暗腹诽,表面工作还是到位。
再次来到牢门前,江无疾用手敲了敲冰冷的栅栏。
闭目假寐的季兴海睁开眼,然后:“呵……奉天司是没人了么?还派你这黄毛小子过来。”
老登,我劝你说话注意点。江无疾没有回应,而是侧过身,故意将挂在腰间的玉佩露出来。
“怎么样,现在能相信我了么?”
季兴海:“?”
“?”江无疾用力扭腰。
季兴海:“有病……”
“???”
你特么倒是看我腰啊!江无疾忍住不骂,然后不着痕迹的握住玉佩,放在指间搓揉。
季兴海身子明显僵了一下,继而低声询问:“你真是她意中人?”
应该吧,我也不确定……江无疾淡笑点头:“我上次就说过了。”
“你们真有孩子了?”季兴海又问。
我的孩子在她手上……江无疾撇撇嘴:“季大侠,你确定要跟我聊这些?”
季兴海再次沉默,江无疾则是选择静观其变。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季兴海最后一次问道:“你真的是她意中人?”
“季大侠放心,你完全可以信任我江无疾。”江无疾答非所问。
季兴海长叹口气,眼幕微垂。
“我的确不知道天门九劫的下落,但我这里有一张残图,或许与天门九劫有关。”
见老登终于开口,江无疾心中总算舒了口气。
“还请季大侠告知。”
季兴海眼神逐渐空洞,仿佛陷入了某段回忆。
“这件事说来话长,还记得当年我才十八岁,刚拜入师门没多久,原本我以为我练武晚,这一生难以有所成就,结果没想到我天赋异禀,惊才绝艳……”
江无疾一开始很认真在听,结果听着听着发现有些不对劲。
“季大侠,这些事咱等以后坐下慢慢说吧,那张残图在哪?”
季兴海刮了江无疾一眼,那神色就好像是老丈人嫌弃女婿一样……
“如此没有耐心,真不知道她喜欢你什么。”
没耐心?我特么听你吹牛听了半小时,这叫没耐心?
“那张残图是我偶然间所得,因为醉酒……对了,你以后少喝酒,喝酒误事。”
“好好好,季大侠接着说。”
“我深知天门九劫不是我能沾染之物,因此并未去找,也未告诉任何人。”
“犹记得那晚……嗯,那晚我在勾栏听曲,一时贪杯喝多了,就将此事告诉了一位小娘子,结果当晚事情就传开了,十几个人啊,十几个贼人追杀我!”
“好在我修为高深,逃出生天后隐姓埋名,但此事一旦败露便是无穷无尽的杀身之祸,我迫不得已,开始按残图上记载寻找天门九劫,试图以渡劫来保自身平安。”
说到这,江无疾大概了解这位老登的事迹。
风流侠客,偶得残图,勾栏听曲走漏风声招来杀身之祸,于是就想通过参悟天门九劫提升等级来保命。
虽说有些荒诞,但作为刚从融金案漩涡出来的江无疾,已经很清楚这个世界的规则。
要么有权,要么修为登峰造极,否者一旦惹上不该惹的人,那将会是一场灭顶之灾。
当然,吃软饭也是一种选择……
江无疾没出声,季兴海只能继续往下说:“我按残图记载寻到亭水县,结果撞见顾朝言欺凌女子,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后面的事我都知道了?我知道个蛋蛋啊……
“所以,残图呢?”
“嗯?我没说吗?”
“……”
“事发之后,我就怕那渔户不敢为我作证,毕竟那是礼部侍郎的宝贝儿子。”
“叔,说正事。”
“残图在亭水县河神庙的泥像脚下,不过我被捕时……嗯,恰逢天漏,风雨晦暝,河神庙因年久失修坍塌,如今也不知道残图还在不在……”
“???”
好好好……江无疾头皮一阵发麻。
到头来你不是不愿意说,而是把残图给搞丢了!
“可能画出来?”江无疾连忙问道。
“那图本就隐晦难懂,又时隔一年,哪还记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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