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有三间客栈。
程槿年看着名字,选了一间名叫“同福客栈”的客栈。
无它,这个名字对程槿年有特殊的意味,是上一辈子的童年记忆,她不由自主的对这个名字产生好感。
客栈掌柜得到消息,热情得迎接了上来。
毕竟,这可是一单大生意。
不过,看到季家人和张三几人,他脸色微变。
程槿年想让他们也洗个热水澡,舒坦舒坦,于是尝试问掌柜可不可以让他们也住进来,得到了坚定的拒绝。
她也就没有强求。
另外,她也没有去另外两间客栈,这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一晃,又过了十日。
自从京城出发,至今已经月余了。
不远处一座巍峨的城池矗立在众人眼前,比刚进东岭府看到的要大许多,这是自然,因为这是东岭府五大郡之一的——西昌郡。
西昌郡是东岭府最大的一个郡,但是人口最少,地广人稀。同时,也是最穷的一个郡,它山林不多,九成都是沙地。
西达县和康达县就属西昌郡管辖,这意味着,此行的终点快要结束了,也意味着,两方要分道扬镳了。
张三拱了拱手,带着几分诚恳道:“沈大人,这一路多谢照顾。”
“张伍长,大家都是朋友,无须客气。”沈听肆笑笑:“接下来,季家人就拜托张伍长多多照顾了。”
张三连连点头,拍着胸脯保证:“放心,放心。”
沈听肆并未单独和季闵说什么,两人对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值得一提,自从那日收到了平安符,季闵整个人仿佛重生一般,焕然一新。
……
目送季闵等人离去,知道他们消失在眼前,沈听肆才收回了视线。
程槿年轻声道:“走吧。”
沈听肆点头:“好。”
他们的目的地,正是西昌郡。
身为西达县县令,赴任之前,他自然要去拜访一下上司。
早在来之前,沈封已经调查好了西昌郡郡守,他名叫沈贪,人如其名,此人最是贪财。他没有什么背景,只不过进士出身,熬了二十多年,终于熬成了郡守。
马车上,程槿年忍不住问道:“礼物只准备了百两黄金,真的不需要点儿别的?”
这十几年,她跟在老太君身边,对来往送礼都很熟悉,但也从来没有送过这个露骨的礼物,太、俗气了。
“不用了。”
沈听肆自信摇头:“咱们这个沈郡守,最喜欢的就是黄白之物。”
说着,他顿了顿,又道:“你要是觉得不好,挑些好看但是不太贵重的首饰和布料送给沈大人的家里人。”
听了他这话,程槿年失笑不已:“送礼哪儿有特意选不贵重的?”
沈听肆伸手搂着她,认真道:“这个地方经济落后,想必也没有什么好的首饰布料,咱们至少得呆三年,你自己用都将将好,哪里有便宜别人了的。”
程槿年愣了楞,之后缓缓把头靠在他胸膛里:“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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