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分为内外两个部分,前面是办公当差的地方,后面是休息的地方。
县衙外面破旧,里面更是不堪。
衙门大门有谭老头看守,后宅还住着一对老夫妻,看守宅子,见到沈听肆和程槿年,诚惶诚恐。
众人都累了,没有心情和她们闲聊,很快打发了,派下人简单打扫了一下房间,铺上床,大家便各自入睡了。
……
翌日清晨。
程槿年感觉有些冷,习惯性往外挪了一下,意料之中的温暖没有出现,她一下子惊醒了过来,便看到沈听肆正在穿衣。
她声音还带着浓浓地睡意:“这么早?你要去哪儿。”
沈听肆系上腰带,俯身在她嘴角轻吻了一下,柔声解释:“县尉和县丞他们在前衙等我,我去和他们认识一番。”
“还早,睡吧~”
程槿年半睁着眼点头。
沈听肆温柔一笑,给她赞了赞被子,轻手轻脚离去。
程槿年最后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
前衙。
四个或老或中年的男子正做立难安的在大堂转圈。
县尉刘尉一脸忧虑的开口:“听说咱们这新县令带了二十辆马车和几十号人来这儿,想来家世不凡,不知道好不好相处。”
典史许多不以为然:“怕什么?咱们西达县穷成这样,我们几个都一年没拿俸禄了,要是他不好打交道,咱们不伺候了就是。”
县丞王彦立即附和:“是这个理。”
主簿钱四溢冷笑一声:“想这么多作甚?这新县令还不一定能留多久呢?你们忘了,上一任县令就是呆了半年不到,想尽各种方法提前调走,剩下的两年半任期,朝廷也没有派人下来,就靠着我们几个。”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附和:“这倒也是。”
“我看这新县令也呆不了多久……”
“……”
这个县当官的都这么惨吗?
沈听肆站在高堂后,默默听了半晌。
见没有多余的信息,他想了想,轻咳了两声,迈步走了出去。
堂下鸦雀无声。
沈听肆坐在高堂椅子上,脸上带笑:“各位请坐。”
四人两两相对,慢慢地坐了下来。
没人开口,气氛渐渐变得尴尬了起来。
沈听肆翻阅桌上沈石找出来的账本,眼神专注,仿佛整个人沉浸了进去。
见状,刘唯等人脸色越来也紧绷。
就在众人快要绷不住之前,沈听肆放下了手里的账本,沉声看向县尉刘唯:“我看着县衙,已经大半年没有给手下的捕快、牢役等人发俸禄了,这是为何?”
闻言,四人相似一眼。
刘唯起身拱手,苦笑道:“回大人,关于他们的俸禄,我等已经向郡守大人申请多次了,可郡守大人说朝廷也许久没有下放银钱,他也无法。”
沈听肆默然。
许久,他拍了拍桌子,咬牙道:“这不行,底下的人也要养家糊口,不能让他们白做工,这笔钱不能省,本大人先垫付。”
这话一出,众人大惊。
刘唯脱口而出:“大人,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西达县虽然只是一个小县城,但是五脏俱全:捕头、捕快、牢头、牢役、教谕、驿丞、士曹、法曹、税曹、刑曹……也有上百人。
就算一人一个月五百文钱俸禄,一个月也要五十两,半年也要三百两银子。县令一年俸禄才一百两,三百两可足足是三年的俸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