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思考,不知不觉回到了县衙,她轻手轻脚开门走进去,回到寝室,见沈听肆依然保持着她离去的睡姿,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飞快的脱掉外衣,钻进了被窝里。
此时,沈听肆突然翻了一个身,背对着她。
程槿年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儿尖叫起来,好在用最后一丝意志力忍住了。
她全身紧绷,脑子里疯狂想着借口。
可是,许久,沈听肆没有动静。
他这是没醒?
应该是!
真的吓死我了。
一系列心里活动,展现了程槿年内心的激烈。
想明白,她心一安,身子一松,闭上眼睛,很快进入了梦乡。
在她睡着的那一刻,沈听肆猛地睁开眼,眼神复杂无比。
他缓慢转身,面对着程槿年,凝视着她的模糊的睡颜,心里问道:“阿年,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了?”
……
一晃,三日过去了。
当晚的事情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夫妇二人的生活和平常没有两样。
不过,粮食的问题解决了。
西达县新开了一家叫做“种花家”的米铺,低调开业,一出手就是品质最好的精米,开业当日做活动,精米只要五文钱一斤,百姓纷纷涌入,一炮而红。
活动只做了三日,已经恢复了正常价格。
但是,去它哪里买米的人并没有少,因为同样的价格,他们家的米就要比别人的好上一些。
作为精打细算的老百姓,自然都去它家买。
你说,这会不会引起其他米铺的嫉妒,联手打压它?
这自然不会。
谁让人家机灵,抱上了县令夫人的大腿呢。
“种花家”主动找上县令夫人,说愿意以成本价给水泥坊和修剪城墙的工人提供大米。
两者一拍即合。
有县令夫人罩着,整个西达县谁敢动“种花家”米铺。
……
一晚。
“种花家”米铺后院,金画看着正在算账的丈夫,忍不住感叹:“没想到咱们的东家背景这么强,居然和县令夫人认识,直接让我们和县令家合作,在西达县站稳了脚跟。”
闻言,严厉停下算账,语气莫名附和:“是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了东家露在外面的双眼,那双眼睛,和县令夫人有九成相似。
他不敢深想。
就连妻子都不敢告诉。
这其中,不是他这种身份该掺和的事情。
与此同时。
程槿年一家三口在凉亭里歇息,沈听肆喂了她一枚果脯,仿佛无意开口道:“这“种花家”米铺开得实在及时,一下子解决了我们的燃眉之急,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能量……”
闻言,程槿年心里一个咯噔。
她抬头,就看到沈听肆定定的视线,连忙偏过头,打着哈哈敷衍了事:“这我怎么知道?”
“我觉得这不重要吧?管他背后有什么,只要咱们能买到需要的粮食不就行了。”
沈听肆沉默一瞬,笑着点头:“娘子说得是。”
程槿年依然觉得不自在,直接起身,说:“好了,我觉得有些冷,咱们先回房吧。”
沈听肆点头:“好。”
“我来抱孩子吧。”
“嗯。”
看他恢复了正常,程槿年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他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应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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