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很多,在现实世界不过一瞬。
程槿年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沈听肆又惊又喜:“阿年,你能这样想,我真的是太开心了!”
对此,程槿年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就算我以前不这样想,不也没阻止你嘛。”
“对对,娘子善解人意。”沈听肆拉着她的手,把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不仅没有阻止,玉米、红薯种子还是你提供的呢,还要小月白,都是娘子精心,才养得白白胖胖的。”
程槿年傲娇的哼唧了一声:“算你有良心。”
沈听肆轻啄了一口她的耳垂:“嘿嘿,我的娘子,是世界上最嘴硬心软的美人。”
程槿年耳根发烫。
“好痒,你把我放开。”
沈听肆手上收紧,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娘子,天色已晚,咱们该安置了。”
程槿年一惊,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回过神来,忙推着他,口中拒绝:“不行,还没有洗漱。”
沈听肆轻笑:“待会儿再来洗漱也不迟。”
程槿年:“不……唔唔唔。”
几秒后,沈听肆略带喘息:“娘子,怪,听话。”
……
不论京城如何风云诡谲,沈听肆和程槿年一家三口的生活,依然平静又安宁。
一晃。
入冬,十二月到了。
县衙门各处都提前换上了新的灯笼、对联和剪纸。
除此之外,全部都忙碌了起来。
因为,小少爷的周岁宴快要到了。
这次,程槿年决定大办。
去年的信上写了,小月白出生在十二月十五日子时。
他们搬到西达县一年多了,也没有正式举办宴席和西达县官员、富商们见个面,这次,趁着小月白周岁宴,一举两得。
提前半个月就开始准备了。
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河里游的,纷纷进入了采购名单。
一晃,十二月十五日就到了。
天不亮,沈听肆和程槿年就起床,认真打扮了一番。因为是家宴,所以沈听肆没有穿官服,而是穿了一身月白缂丝福寿纹长袍,头戴玉冠,腰间挂着一对禁步,脚上穿着一双金丝暗纹平针靴,低调又奢华。
要知道,缂丝可有一寸缂丝一寸金的说法。
那件白缂丝福寿纹长袍,可是几位绣娘,花了大半年时间才绣好的。
程槿年没有穿缂丝,而是穿了一件缕金白蝶穿花云锦裙,大红色的裙装摆尾是大片的金色蝴蝶,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翻飞而出。头发梳成牡丹簪,配上一套金簪,正中间戴了一只点翠凤簪,和平常淡雅不同,显得又美丽又有气场。
两人打扮得都很隆重。
这可是第一次正式宴会,必须得压过在场所有人。
小月白的打扮就简单多了。
按照惯例,穿了一件大红色鸳鸯肚兜,头发梳成两个冲天炮,活像年画里的小年画娃娃。
众人见了,无不直呼可爱。
小东西还没睡醒,程槿年就忍不住抱在怀里,不停地戳着他红扑扑的小脸蛋儿。
沈听肆在一旁笑得宠溺。
等了一会儿,他温声道:“阿年,咱们先去用早膳吧,一会儿客人该来了。”
程槿年自无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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