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听闻殿下全歼铁浮屠,为大兴赢下了最后一场比斗,为殿下贺喜,于今夜在画舫设宴款待殿下,不知殿下能否赏脸?”
就在杨明开小差的时候,唐丝已经率先发起了进攻。
石慧娘不甘示弱,语气平淡却暗藏锋锐道:“怎好劳烦赛天仙姑娘费心,明郎为大兴立下如此大功,圣上不日便会在宫中设宴嘉奖,今日奴家也已在石记定下一桌宴席,想邀安国公、明郎与几位小郎君一同吃一顿便饭。”
“想来明郎不会拒绝吧?”
石慧娘说着朝杨明抛了个媚眼,端是妩媚至极,叫人心痒难耐。
杨明不争气地夹紧了双股。
为了练功,这几个月他十分修身养性,开荤的次数屈指可数。
尤其是跟石慧娘,连多年来坚持不懈的造人大业都停了。
仔细想想石慧娘那滑溜溜的皮肤,白嫩嫩的胸脯,还有那层出不穷的新花样。
杨明有些心动了。
这时娇娘已经看见了他,快步走了过来,挽住他的胳膊,喜上眉梢地唤了句官人。
又见左右两辆马车窗帘拉开,两位美人争锋相对,察觉到气氛不寻常,便低声问道:“官人,她们二位,这是在作甚?”
“在请官人我今晚翻牌子。”
杨明只觉得胳膊一阵柔软酥麻,不由得起了捉弄的心思,压低声音,捉狭地问道:“娇
娘是不是也想官人我翻你的牌子?”
“妾身不敢。妾身全凭官人做主。”
娇娘羞红了脸,低头回道。
她本就是个如水的性子,能得杨明娶回家中,已经觉得是天大的恩赐了,从来不敢要求更多。
唐丝却不那么单纯,她听到石慧娘绵里藏针的话,顿时恨得牙痒痒。
石慧娘的话听着寻常,实则是双重攻击,一方面贬低了唐丝,作为青楼女子,没有资格为杨明庆功。
一方面又强调了自己和杨明一家由来已久的交情,不是她这个新人可以比的。
但唐丝也不是一般人,转眼便想到了办法。
她垂头,显出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道:“是妾身思虑不周,忘了殿下近来为了比斗一事,劳心伤神,许久不曾与家人团圆了。”
“只是殿下击败铁浮屠的事情传遍了整个永宁,百姓们振奋不已,有几位胡商常年来往兴白夏三国经商,关于那养马地,有些事情想当面告诉殿下,此事事关重大,妾身才斗胆设宴请殿下过府一叙。”
闻言,石慧娘的笑容僵住了,狭长的凤眸上下扫了唐丝几眼,眼神有些警惕。
原先她便知道赛天仙的身份不简单。
但左右不过是在青楼摸爬滚打的花魁,是别人的棋子罢了,石慧娘还没有将她放在心上。
可听了这番话她才知道,她小看这小
妮子了。
与白国的比斗,皆因西羌人的养马地而起。
既然比斗赢了,养马地名义上已经归了大兴。
但也只是名义上,想要真正取得养马地,让西羌人源源不断地为大兴提供战马,还有得麻烦了。
西羌人的养马地在沙漠之中,地处大兴、白国、大夏三国交界,是个三不管的地方,里面的势力错综复杂。
而刚刚投诚的李世乾,能不能信得过都不好说。
在这种局面下,想要顺利接手养马地,就得有外力帮忙,比如说胡商。
石家经营的是海上商路,对于陆地上生意知之甚少,越往内陆便越是如此。
这段时间,她也在托人打听毛乌素沙漠的事情,不过并没有得到什么消息。
唐丝的线报比她更灵通,让石慧娘有些懊恼。
但更让她警惕的是,这小妮子又聪明又有手段,只怕会成为她的劲敌。
迄今为止,杨明身边的女人虽多,却没有几个能在大事上帮上忙的,也就司徒青黛算得上半个。
不过她是江湖人士,身上有忠义堂的烙印,大抵是上不了台面的。
那宋家的小娘子年纪尚小,是个天真无邪的性子,便是顶着皇女的名号,也派不上用场。
至于娇娘、柳秀娘之流,只宜在家相夫教子,就更没有什么威胁了。
所以石慧娘向来有恃无恐。
像她这么精
明能干的女人,便是杨明成了北武王,哪怕是成了九五之尊,也离不开她。
可是她现在在唐丝身上,察觉到了一丝危机感。
一山不容二虎,何况是两只母老虎。
“赛姑娘原来是为如此要事而来,于情于理,明郎是该赴宴。”
石慧娘故作大度的点了点头。
唐丝眉间一喜,便又听到石慧娘慢悠悠道:“不过,一切还要看明郎的意思。”
“啊?我?”
杨明没想到问题又抛给了他。
作为一个合格的海王,他是想来不愿参与这种修罗场的。
不管答应了哪一个,事后要去哄另一个都会很费劲。
不过他很意外,以石慧娘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