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均和宋秋月还是一脸茫然,杨明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有些事情,一旦说出来,就会有走漏风声的危险。
宋秋月只是一再嘱咐杨明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便与宋均离开了画舫。
杨明也随即回家,哪知刚下画舫便遇上了赶来汇报的尉迟林虎。
“少主,属下派人打探过了,听山下的村人说,秦娘子的轿子便进了秦夫人所在的道观,这几个月一直没有出来过。”
尉迟林虎的话,让杨明有些失落。
如果秦舒雅这几个月确实一直呆在道观里,那他的猜测便落了空。
没想到尉迟林虎停顿了一会又道:“不过奇怪的是,这几个月,竟没有人见过秦娘子。”
“什么?这你是如何查证的?”
杨明精神一振,迫不及待地问道。
尉迟林虎似乎不愿意被杨明小看自己的专业水平,一五一十地解释道:“是村人们说的,秦娘子貌美冠绝京城,她每每去道观探望秦夫人,都会引来村人争相议论。”
“村人多口舌,有樵夫和猎人曾说过以往经常能看见秦娘子只身一人出入山林,身手十分灵活。”
“唯独这一次,数月间都不见秦娘子踪影,有人问起,秦府的人只说秦娘子偶感
风寒,不便露面。秦娘子身份高贵,便也无人敢再多问,私底下却不免嚼舌根……”
“嚼什么舌根?”
杨明听出他语气有些怪异,忙不迭地追问道。
尉迟林虎低下头,声音毫无起伏道:“说秦娘子与殿下、太子二人缠夹不清,甚至有可能珠胎暗结,是在道观中养胎,才不便露面。”
“……”
好家伙,这古人八卦起来,跟现代人没什么区别啊。
杨明只知道他在秦府门口吟诵的那一首《凤求凰》传遍了永宁,再加上宋宏还是齐王世子的时候,就对秦舒雅穷追不舍,扬言非秦舒雅不可为嫡妻。
两男争一女,这是多好的八卦题材,以至于整个永宁城的人都在有声有色地传他们的花边新闻,他只是没想到竟连永宁城外的山野之人都听说了,才会产生了这样的猜测。
不过这倒也合乎情理。
作为秦献忠唯一的嫡女,秦舒雅在大兴朝野内外,向来备受瞩目。
就好比是现代的当红明星,要是突然消失不见几个月,难免会被人怀疑是去生孩子了。
天可怜见,杨明连秦舒雅的小手都没摸过,怎么就无端端背上了这口当爹的锅。
他又是哭笑不得,又是忍不住亢奋了起来。
他握紧双拳,问道:“浮云仙子现在还在府中吗?”
“在。今日仙子在杨家寸步未出。”
尉迟林虎不假思索答道。
今早杨明出门时就交代过他,若白容洁离开杨家,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他。
所以他暗中派了人盯梢,白容洁一整日都在杨家,没有动静。
“出城,我这就要去西山道观。”
杨明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
他要揭开这个谜底,弄清楚秦舒雅和白容洁之间的关系。
虽然城门已关,但是时至今日,以杨明的地位,让人开门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他马不停蹄地奔去西山别院。
与此同时,秦舒雅却已经趁着夜深人静,避开暗哨的耳目离开了杨家,回到了秦府。
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只是因为她住进杨家,一来是为了养伤,二来是为了给杨明喂招,帮他应付与夷人的比试。
既然比试已经赢了,她一早便有意离开,只是凑巧赶到了今日。
秦舒雅刚刚踏入自己的厢房,睡在外间的秦秋香便惊醒,待她提着油灯走出来,看到秦舒雅的身影,顿时喜上眉梢,扑过来大叫道:“娘子,你总算回来了!”
“嗯。”
秦舒雅淡淡应了一句,在她的服侍下
沐浴更衣。
秦府有专人守夜,不多时热腾腾的水便装满了浴桶。
秦秋香一边服侍她,一边喋喋不休道:“娘子,你都不知道你不在,二夫人有多可恶,竟想让我嫁给三少爷为妾。”
“我才不傻!她分明是只是想收买我,好在娘子房中安插眼线。”
“哼,烈女不更二夫,忠臣不事二主,她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居然还好意思让我嫁给三少爷那个花花公子!”
秦舒雅坐在桶中沐浴,听着秦秋香的絮絮叨叨,嘴角不由浮现一抹笑意。
多年来,她一直在白国和大兴之间来回,每一次她回来的时候,秋香就会一股脑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告诉她。
“我啊,生是娘子的人,死是娘子的鬼!”
秦秋香搂着秦舒雅的脖子,用甜得发腻的声音撒娇道:“往后娘子嫁到哪里,我便跟去哪里,娘子可不许把我赶走。”
秦舒雅难得也起了戏弄她的心思,冷不丁问道:“若我入宫呢?”
“那怎么成呢!太子是个坏人,外面都说是他勾结赤眉军谋反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