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轻车熟路地揉捏着司徒青黛的肩膀。
司徒青黛是个土生土长的蜀中姑娘,身材本就娇小,加上为了易容所学的缩骨功,身上的筋骨也比一般人要柔软得多。
单薄的肩膀捏在杨明掌中仿佛柔弱无骨,他不知不觉加重了些力道。
司徒青黛吃不住力,不自觉从鼻息中发出些喘息。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两人从未挑明的情愫在不经意间蔓延。
“青黛……”
就在杨明忍不住喊了一声她的名字,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声响。
“怪了,今天店小二怎么进了那么久还没出来?”
“李虎该不会跑了吧?”
二人瞬间清醒了。
“我走了。”
司徒青黛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抱起杨明的脏衣服就走。
杨明挠了挠络腮胡,有些尴尬。
他们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他竟然还起了邪念,实在是不应该。
他跟司徒青黛只能是战友情,若是成了情人,反而是玷污了这段关系。
杨明在心中默念几句,平复着潮涌的心情,随即坐下用起了午餐。
如司徒青黛所言,夏平回来了。
当天下午,杨明再次见到了夏平。
夏平似乎得到了多杰的许可,语气变得大胆了许多,单刀直入
道:“李虎,多杰大人对你和龙皇宝藏有些兴趣,但是单凭那所谓的夜光酒杯,多杰大人还没有办法相信你。想要入伙,你要再做几件事情证明你的诚意。”
“夏师但说无妨,只要李某能做到的,在所不辞。”
这也在杨明的意料之中。
强盗之流都是轻易不接纳外人的,想要混进去,他必须要交投名状。
而这投名状,恐怕不是钱财就是人命了。
但是夏平的要求还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听说你在南边也是一把好手,水下功夫尤其了得,现在就有件事情要你做。”
夏平从怀中取出一张地图和一张画像摆在桌上摊开道:“银州南边有一座大宅,额要你去这宅中绑一个女人过来。”
“路线额也替你安排好了,宅院外紧内松,外头守卫森严,至少有上百个护院和官兵把守,强闯是行不通的。不过这院子里有一座湖直通无定河,以你的水性,可以直接从无定河泅水过去,把人蒙晕再用采买的车子溜出来。这对你来说不难吧?”
竟然不是让他杀人,而是让他绑架?
杨明敏锐地注意到了他所说的官兵二字,小心翼翼地问道:“哪里竟然有官兵把守,莫非是哪位大人的府邸?”
夏平面不改色道
:“是银州知州赵彦凯的别院,要你绑的,正是他的女儿赵采儿。”
杨明时刻记得李虎胆小如鼠的人设,恰到好处地露出了畏惧的表情,试探道:“为何要绑架知州的女儿?所谓县官不如现管,我们眼下就在银州落脚,若是赵彦凯发起狂来,岂不是会对咱们不利?”
夏平全然没有怀疑杨明的演技,只觉得这小子长得人高马大,胆子却那么小,不同他说清楚事情的干系,只怕他畏畏缩缩,到时反而容易闹出麻烦。
再加上盯梢的人回报,说他这几日很安分,夏平也就更加没有戒心,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强巴下落不明,多杰大人心急如焚。但是额们和大兴官府向来没什么交情,也打听不到强巴究竟是怎么了。让你绑架赵采儿,是为了要挟知州赵彦凯,查一查强巴的下落。”
合着是为了强巴?
杨明希望强巴最好早就死了,要不然他要是杀了出来,认出了自己,那就麻烦大了。
他便推诿道:“这……李家家训,不得欺男霸女,我们五湖水寇向来盗亦有道,绑架妇女,非我辈所为啊。”
他这话说得并不假。
五湖水寇之所以这么多年一直和官府、民间相安无事,也是因为他们的确作恶不多,平
时只是喜欢利用水路干些走私的事情罢了。
绑架杀人,那是从来不做的。
就这一点来说,水寇和沙匪有着天壤之别。
沙匪常年在无人区行走,干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无本买卖。
杀人、抢劫、绑架,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夏平面露不屑道:“你怕了?哼,就你这胆量,还想找北武王报仇?区区一个知州,在北武王面前,根本不算什么,你要是这就怕了,把杯子留下,趁早滚出西北,再也不要想什么报仇的事情!”
“谁怕了!我一定要杀了杨明!否则没有颜面去九泉之下见我的兄弟亲人!”
杨明知道这一关试炼怕是躲不过去了,唯有装出一副中了激将法的表情,一口答应了。
“好,只要你能完成这件事,多杰大人答应见你一面。”
夏平欣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又不着痕迹地问道:“不过,在那之前,额能不能先看看夜光杯?额已经得到多杰大人的许可了。”
他终究是不死心想提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