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殷阀如今势头正劲,怎么不想想逐鹿此间洪沙瓦底?在这地界,可有着数不清的机遇。”
敏博并未被杨明这三言两语蛊惑,在他的眼中,三百万两,确实也算不得多。
此次召见殷阀前来,最主要的想法,便是来摸清殷阀的念头。
究竟是能为自己所用,还是不能。
当然,一个小小的军阀,就算是此时便出手将之屠灭,对于敏博而言也算不得什么问题,为何敏博未选择如此?
这就不得不说这三百万的精妙了。
送来的钱,自然不算多,但上赶着给敏博送钱的,这也确实是头一遭。
与此同时,殷阀在大马坎中的举动,也让敏博察觉,殷阀不简单。
若是能为自己所用,日后这三百万,说不定要变成三千万,三亿,如此一来,敏博怎能不意动?
若是不能为自己所用,找个由头,将殷阀覆灭,对他而言也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这一番话语带着几分质问,杨明丝毫不慌,缓缓道:“谁人不知,这洪沙瓦底,是大王您的天下?与大王相比,小小殷阀,不过萤火,安能与大王日月之辉争光?”
“我家首领正是深谙此道,才
想要与大王合作,愿为大王马首是瞻。”
杨明不卑不亢,这副模样在殷自启的眼中看来相当的震撼。
堂堂北武王,在一个不起眼的土大王面前,也能做到如此,殷自启顿觉杨明的演技着实是天下无双。
此番低声下气,若非殷自启本就知晓杨明是北武王的话,当真要认为杨明是自己的幕僚了。
话音落下,敏博哈哈大笑:“你殷阀,能为本王带来什么?”
“除了让大王满意,我殷阀什么也带不来。”
看着杨明,敏博相当的满意,如此才是不折不扣的聪明人。
“这三百万两,本王收下了,但本王不白收,已经差下人送二十颗极品原石到你殷阀去,不过,本王是有条件的。”
顿了顿,敏博目光灼灼:“一个月的时间,本王只给你们一个月,拿一千万两银子到本王府中,日后在这洪沙瓦底,你殷阀便是本王麾下得左膀右臂。”
话音落下,殷自启面露难色。
原石市场是有个缓和期的,这些玉石商刚刚经过一场拍卖,买得起的买走了心仪的石头,买不起的就算这二十颗原石交到了他手中,他也卖不出去。
而整个大兴之中,
现在已经进入了紧追慢赶的雕刻,将这些原石打磨,雕琢成相应的玉器,交托市场。
如此一来,短期内大兴的玉石市场根本来不及回款,想要再从这些玉石商的手中捞上一笔,不容易。
而汇集大兴各地玉石商,这时间上就不止需要一个了。
可以说,敏博是给他出了个难题。
当然,不是难题的话,又怎么算的上是考验?
殷自启看向杨明,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求助,杨明面色不变,示意应下。
见状,殷自启拱手:“承蒙大王青睐,既然委以重任,小人自当不负大王期望。”
“好!来人,设宴!”
见殷自启应下,敏博大手一挥,接连不断的山珍佳肴搬入这殿中,敏博左拥右抱,身边围满了身着薄纱的美人服侍。
看着眼前这骄奢淫靡的一幕,杨明也不禁暗暗摇头。
正是有着敏博这样的黑恶势力,才让这洪沙瓦底完全的没有翻身的可能。
敏博,包括这些所有军阀所享受的一切,都是通过榨取洪沙瓦底百姓们的血来得到的。
相当于本该五五,哪怕是七三分账的市场财力,被这些人尽数吞下,以十成十的享受,来满足他们
。
至于底层的百姓们,被夺走一切,就是活着,都已经是竭尽全力了。
晚间,殷自启和杨明被安排回住处落住在敏博王府之中。
“应下此事,当如何应对?那些玉石商,短期内肯定是不需要极品原石了。”
“不,他们需要。”
“此话怎讲?原石价高,即便是这些玉石商买下,也是相当的压手,短期内得不到银两回笼缓解压力,怎么来买原石?”
“杨明面色平静,缓缓道:“你觉得买不了?那就是你目光短浅了。”
“上一批拿下极品原石的,难道就是这整个大兴全部有财力的人了吗?”
“没买下的,看着别人家这生意做的愈发大,凿出一批玉器赚的盆满钵满,岂不是要急得跳脚?”
“他们买不下这批原石,不是他们没钱,而是他们还没看明白局势,带的银子不够,毕竟洪沙瓦底的极品原石投入市场相当少。”
“但当看到别人家赚钱,他们不眼红,那都是假的。”
“相信我,这一次再行拍卖会,消息放出,玉石商们会马不停蹄地赶来。”
“而且,这一次的价格,恐怕要比上一次炒得更凶。”
杨明话音落下,
思酌一番,殷自启顿觉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