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公社之间在各个方面多少也是有些竞争的,就比如说放电影,五星公社一年能放三十场电影,而你红星公社一年才放十场电影,这说出去,自然五星公社有能耐,能让放映员来他们公社多放。
自然显得五星公社的书计有面子。
易中海带着两徒弟一来到五星公社的村口,“呼拉~”一声,便被早已经安排好的民兵给围住了。
“站住!什么人?干什么的?”民兵队长举着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易中海的脑袋厉声喝道。
“同志,别误会,我不是坏人,我是轧钢厂的八级工易中海,我来找电影放映员许大茂同志。”易中海生怕对方的枪支走火,立即掏出自己的工作证和证明信,并明言自己是八级工,希望自己的八级工身份能让对方有所顾忌。
民兵队长上前一把夺过易中海的工作和证明信,装模作样地看了看,然后说道:“我不识字,你们在这等着,我让书计看看。”
民兵队长说完拿着易中海的工作证和证明信扬长而去。易中海本以为自己很快就能进村,没想到自己等了半天也没有人来接自己。
易中海哪里知道,此时的民兵队长正在和书计、村长等人陪着许大茂喝酒,正喝的痛快。
对于晾着易中海,这当然是许大茂的主意。许大茂就是故意为之,为的不仅仅是给易中海一个下马威,还是要挑起易中海的愤怒。
人,越是愤怒,越容易失去理智,越是失去理智,越容易犯错。
易中海只要一犯错,许大茂的机会就来了。
易中海哪里受到过这种待遇?
在四合院,易中海是一言九鼎的一大爷;
在轧钢厂,易中海是为数不多的八级工,厂里的领导见了易中海的面都得客气几句;
在车间,车间主任在许多时候都得征求易中海的意见。
现在,易中海和两徒弟被一群人持枪,仿佛对待罪犯一般看押在村口的一旁,这里正好是风口。
刺骨的寒风一吹,易中海和两徒弟一个激灵。易中海三人一路行来,本来就又累、又饿、又渴、又冷,再在这风口一待,那滋味是相当的酸爽。
易中海见这么久了也没有人搭理自己,只要自己一动弹,便被枪上的刺刀给怼回来,岂能不知道这是许大茂搞的鬼?
易中海是典型的窝里横。
如果易中海找的是陌生人或者不熟悉的人,碰到人家给的下马威,早就心生惊恐了,但是,易中海找的是许大茂。
易中海见许大茂如此对待自己,心中不但没有惊恐,反而无比的愤怒,誓要回去之后一定狠狠地收拾许大茂。
许大茂等人吃饱喝足之后,才大咧咧地来见易中海。
“哟~这不是一大爷吗?什么风把您老人家给吹来了?”许大茂叼着着火柴棒,呲牙咧嘴地嘲讽道。
“许大茂,杨厂长有急事找你,让你赶紧回厂里。”易中海也知道在人家的地盘上,便强压着怒气说道。
“哦?啥事啊?什么事情比给丰富农民兄弟的精神生活重要啊?”许大茂不以为意地说道。
“我怎么知道?”易中海依然强忍着怒火说道。
“拿来。”许大茂手一伸,说道。
“什么?”易中海不解。
“杨厂长的信啊,你说杨厂长有急事找我就有急事找我啊?”
“我只是一个七级的办事员,行政级别二十五级,连干部都不是,而杨厂长是高高在上的厅级干部,这么一个大领导找我一个小小的办事员啥事?”
“平时我们八杆子都打不着,你现在空口白牙地不让我给农民兄弟放电影,让我回去,我怎么能信你?”许大茂说道。
易中海傻眼了。
易中海本以为自己只要抬出杨厂长的名头,许大茂就会乖乖地跟自己回去。
现在倒好,许大茂要杨厂长的信,易中海哪有什么信,易中海也压根没想到让杨厂长开什么信。
杨厂长开的证明信,只仅仅是证明易中海和他的两徒弟是轧钢厂的人,下乡有事公干而已,没有明确地说把许大茂弄回去。
“你不相信我?我可是你一大爷。”易中海怒道。
“我是你一大爷!这里是五星公社,不是四合院。要我回去,简单,拿出杨厂长亲手写的信,并签上字,然后盖上轧钢厂的公章。”许大茂说道。
易中海见许大茂摆明在玩拖字诀,好拖死傻柱,不由得怒火冲天。
“信我没有,但是,可以用公社的电话跟轧钢厂通电话。”易中海怒道,然后看向一旁的书计。
“这位同志,我知道你说的方法很有道理,但我们不先讲道理;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你先别出发;这个事情啊,不急,要快……”
“虽然要用事实说话,但我们抛开事实不谈;这件事情原则是不被允许的,但你是轧钢厂的八级工,办的又是公事,用一下电话是可以的,不过,电话坏了,正在等人来修,所以,你还是不要急。”五星公社的杨书计不紧不慢地说道。
论讲官话,玩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