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我是铁饭碗,杨厂长没有权力开除我,我怕什么?再说,杨厂长有什么理由收拾我?给农民兄弟放电影是我的职责。”许大茂不以为意地说道。
这个时间段,铁饭碗就是这么牛。
“大茂,你得为自己的前途着想啊,你不能为了放电影而得罪领导啊?以后你还怎么升职当领导?”
“听你一大爷的话,还是赶紧回去去见杨厂长,看杨厂长找你有什么事。”
“这才是大事,至于公社,他们也不差这一场电影,再说了,即使不给他们放,他们又能拿你怎么样?”易中海见许大茂铁了心地不回去,一副为了你好的样子苦口婆心地说道。
“易中海,住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们放映员不仅仅是放电影这么简单,农民兄弟大多不识字,上面正是借助放电影的机会,让我们放映员宣传并加强农民兄弟的爱国教育。”
“这是百年大计!我国的基调是以工农连盟,身为工人的你,一二再、再二三地阻止我为农民兄弟放电影,这么做分明是瞧不起农民兄弟,意图破坏工农连盟,破坏百年大计!”
“杨书计,这样的人我们坚决不放过!抓起来,打!”许大茂一声厉喝。
杨书计听到许大茂的话后,全身出了一身冷汗,整个后背都湿透了,整个人如同水里捞出来一般。
别人懵懵懂懂不知道许大茂这两句话的威力,他可是太知道了,这简直是把易中海往死里整。
有些事情可以想,甚至可以做,但不能说,说了就是找死。
杨书计没想到许大茂一句简简单单的放电影,就能扯到百年大计上去了。
同时,杨书计也在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是跟许电影站一条线上的,否则,以许电影扣帽子的能力,给自己来上这么一套,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杨书计大手一挥,民兵们在队长的带领下一拥而上,逮着易中海就是一阵胖揍。
这还算是轻的,如果再晚上一两年,绝对能要了易中海的命。
易中海根本没有反驳的机会,也没有反驳的时机,甚至易中海没有时间思考怎么反驳许大茂的话,漫天的拳影、腿影呼啸而至。
先前的计划中只是揍易中海一顿,自然只能用拳脚,不能用枪托、刺刀等武器。不用武器,怎么说都是自己有理,一旦动用了武器,性质就变了。
就像先前许大茂给傻柱挖坑,如果许大茂不动枪,傻柱最多是被教育一番;但是,许大茂动枪了,性质就不一样了,不能当作口角之争来算了,得当作邢事案件。
许大茂趁着易中海挨揍之时也趁乱动手。
不,确切地说是动脚。
许大茂直奔易中海的下三路而来,只一脚,易中海便发出“嗷~”地一声剧烈地惨叫,整个人如同一只熟透了的虾一般,蜷缩在地上。
易中海的徒弟连连喊道:“这跟我们无关,一切都是易中海的错!我们现在与易中海划清界限,坚决与破坏百年大计的坏人做斗争。”
易中海的徒弟一看这种情形,脸都绿了,连忙举手求饶。饶是这样,也被胖揍了一顿。
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同理,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认为自己有错。他们既然跟易中海一起来,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和义务
“许电影,接下来怎么办?”杨书计问道。
“当然是等天黑,放电影。如果轧钢厂打电话来问,什么事情往我身上推就行。”许大茂毫不在意地说道。
“这合适吗?”杨书计不可置信地问道。
杨书计还以为许大茂会分推责任,没想到许大茂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杨书计,这事你别看闹的大,其实屁事没有。你想想,轧钢厂跟咱们公社也是老交情了,你我也是熟识、老朋友了。”
“杨厂长让我着急回去,你杨书计再不通人情,也得让我进村喝碗水,吃两口饭才能回轧钢厂吧?”
“这个时候,易中海骂骂咧咧地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这等不堪的言论,你们公社的年轻人一听便怒了,就揍了他们一顿,并抓了起来。”
“我为了平息你们的怒火,便答应给你们放电影,这事不就圆过去了吗?”
“你就听我的,晚上咱们好好地放电影。明天一大早,你们派民兵兄弟押着易中海三人回场,然后让杨厂长给个交待。”
“毕意,人是杨厂长派来的。”许大茂毫不在意地说道。
杨书计秒懂。这跟泼妇吵架是一个道理,不是说谁有理谁就占上风,而是谁能胡搅蛮缠谁就沾便宜。
还是那句话,事情的对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利益的取舍以及谁先抓住了先机
生存嘛,并不丢人,一切都以活下去为前提。
杨书计想了想,也确实是那么回事,杨厂长级别再高,也管不到自己头上,而且,此事确实是自己占理。
他们轧钢厂内部的矛盾,他们就内部解决,只要保证自己的利益就可以了。
能够做到不甩锅的人不多,许大茂能够坦然做到这一点,并且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