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诛心的话。
陈俞怀的出现,是让苏哲有点兴奋的。
太久了,真的太久太久没有这样的傻帽儿送上门来给自己装逼打脸了。
尤其是这一个月吃斋念佛下来,苏哲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好不容易送上门一个极品,一时半会的,苏哲居然有点舍不得打死他。
可陈俞怀就不这么想了。
他眼神怨毒,满是怒火。
在外地跋扈惯了的他哪能咽的下这口气。
陈俞怀面目阴沉至极,盯着苏哲阴恻恻道:“小子,小心祸从口出,有些麻烦你招惹不起。”
“哟?”
苏哲挑眉,乐了。
“好久没有听到这样的话了,让我十分怀念啊。”
一歪脑袋,苏哲笑嘻嘻地对陈俞怀说道:“但我这个人就是喜欢招惹麻烦,但这么多年了,却没遇到一个招惹不起的麻烦,你来一个让我开开眼?”
本就压抑着怒火的陈俞怀听见这句话,顿时如同火上浇油。
他咬着牙,冰冷道:“很好,本公子也很多年没有遇到你这么不知死活的东西了,看你模样,家里应该也有点权势,但这是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有权势的人,招惹到你惹不起的人,你哭
都没用!”
面对这话,苏哲只是轻飘飘地送出俩字,“傻X。”
“你敢骂我!?”陈俞怀大怒。
苏哲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主打一个干净利落。
“我还敢打你。”
苏哲双手环抱,居高临下笑眯眯地看着陈俞怀,说道:“京城的纨绔子弟没一个不认识我的,我看你也面生的很,外地来的?家里长辈最高做到什么官,说出来,一次性干掉,节省点资源。”
陈俞怀捂着脸,气得浑身都在哆嗦。
从来只有他居高临下踩着别人耀武扬威的份,什么时候他变成了被人踩着装逼了!?
从地上爬起来,陈俞怀气急败坏地用扇子指着苏哲,咆哮道:“我爹工部尚书陈近廷!狗东西,你等死吧你!”
苏哲了然。
难怪这么横呢。
工部尚书,正儿八经的正二品大员。
京城当官的是多,品级也高,毕竟天子脚下,六部衙门十三司,整个晋王朝的都城,统治着这个国家的顶级官僚机构就在这,但即便当官的多如牛毛,可正二品也是顶尖的大佬,而执掌一部,就更是顶尖中的顶尖。
有这么个爹,陈俞怀的确有嚣张的资本。
但……苏哲最喜欢的就是跟人拼爹了,因为他没输过。
秦毅凑到了苏哲耳边,轻声说:“工部尚书陈近廷的确有个儿子,不过一直都养在外地,听说最近才回来,应该是真的。”
看到秦毅和苏哲咬耳朵,陈俞怀立刻得意起来。
“怕了?现在知道怕了也晚了!”
陈俞怀满脸怨毒和猖狂,“本公子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现在你就是给我跪下来,我也不会饶了你!”
扯了扯苏哲的衣角,玲珑小小声地对苏哲说:“这个人……好讨厌。”
陈俞怀愣了一下,目光转移到玲珑身上,从凶狠秒变贪婪,他嘿嘿笑着说道:“小娘子不要害怕,本公子只对一些不长眼的狗东西凶,但是对你这样美如天仙的姑娘,从来都是很温柔的。”
话说完,陈俞怀对苏哲颐指气使道:“狗东西,把你身边的姑娘送到本公子身边来,本公子心情好了,说不定……”
“说不定你妈呢?!”
陈俞怀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苏哲一拳头已经招呼了上来。
这一拳,结结实实地砸在毫无准备的陈俞怀门脸上,顿时一声清脆的咔嚓鼻梁骨骨折
声,鲜血伴随着陈俞怀的两颗大门牙崩飞而出。
血洒长衫,那叫一个触目惊心。
还不等陈俞怀从眼冒金星的酸涩剧痛中回过神来,苏哲一声令下,秦毅已经扑上来三两下把陈俞怀捆成了个粽子。
捆完了陈俞怀,秦毅拿着陈俞怀的扇子走过来,抖着眉毛对苏哲低声说:“世子爷,鉴宝斋的扇子,没个一千两银子买不下来。”
这话,让苏哲眯起了眼睛。
看着躺在地上血流不止,还在疯狂挣扎嚎叫的陈俞怀,苏哲冷笑道:“就你爹叫陈近廷啊?”
“对你挺好的啊,他一个工部尚书,一年俸禄撑死了不过几百两,舍得拿一千两给你买一把扇子,再看你这一身行头,恐怕要你爹不吃不喝好几年的俸禄才置办得下来吧?”
陈俞怀疼得满地打滚,只是被捆成了一条蛆的他挣扎不开,他身上的鲜血流淌到地上,挣扎打滚的时候又沾回身上,血污和灰尘满身,让陈俞怀看起来凄惨无比。
此时已经被疼痛和愤怒刺激得失了理智的他怒吼道:“你给我等着!我要弄死你!弄死你全家!”
“好!有骨气!”
苏哲懒散地对秦毅吩
咐道:“陈公子这么有骨气,把他吊起来,让京城的老百姓们都看看工部尚书家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