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生儿子被人打了。
第一时间得知这个消息的陈近廷心疼坏了。
所以他第一时间带着官兵过来的,为的就是给自己儿子撑腰出气。
老来得子,他对陈俞怀是宠溺了一些,但毕竟是自己的骨肉,陈近廷绝对不允许旁人伤了自己孩子半分。
所以陈近廷是怒气冲冲地来的。
可当冲上了拱桥,看到苏哲的脸的时候,他浑身的血都凉了一半。
整个京城谁最不能招惹?
就是眼前的魔王。
紧接着,陈近廷看到了躲在苏哲身边的玲珑公主,立刻瞪大眼睛,满脸惊骇。
“陈尚书,好家教啊。”
苏哲转过身来靠在栏杆上,双手环抱,笑眯眯地对面无人色的陈近廷说:“养个儿子这么有出息,当街调戏玲珑公主,还扬言要弄死我全家,怎么说,你这个当老子的带着官兵来,准备帮你儿子实现诺言吗?”
陈近廷身体一抖。
如果可以的话,他是真的不想和眼前的魔王有半点联系。
惹不起,真的是惹不起。
“爹啊!”
陈俞怀听见了声音,挣扎得更厉害了,他疯狂扭动着身体,怒吼道:“救我啊!杀了他!杀了他!”
见到儿子被捆得跟一条大蛆一样倒吊在桥外,陈近
廷的眼珠子都红了。
“先放我儿子下来!”
陈近廷的令刚下,苏哲就懒洋洋地说道:“今天本世子站在这,看哪个敢上前一步?”
一句话,让陈近廷身后几十名官兵噤若寒蝉。
他们身份低微,或许不认识苏哲,但整个京城,只有一个人能自称本世子。
人的名树的影,这些官兵也不是傻子,没人敢因为陈近廷的话而当那个傻老炮去落了世子爷的面子。
京城三岁的孩子都知道世子爷的面子,落不得。
“世、世子!?”
猛烈挣扎的陈俞怀突然僵住了,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只觉得心脏都被一只看不到的大手狠狠揪住了,“你是世子!?什么世子!?”
“你儿子傻了。”
苏哲笑眯眯地对陈近廷说:“你给你儿子解释解释,在京城,还有第二个世子吗?”
陈近廷面无人色,他走上前来,艰涩开口说:“犬子无知,冲撞了公主和世子爷,还请公主和世子爷看在下官的薄面上,能饶了犬子这一次……”
苏哲轻笑道:“可别一口一个下官的,本世子不过是个内务府总管,哪当得起工部尚书的下官自称?”
陈近廷死死咬着牙关,目光近乎哀求,对苏哲深深地
弯下腰,说道:“世子爷,饶了他一回吧,我一定会带他回去好好管教。”
苏哲扭头对陈俞怀说:“喂,你爹对你还真不错啊,看他这样,我都不忍心了。”
这时候,陈俞怀已经说不出话了。
有失血过多的虚弱,更多的是恐惧。
他虽然在外地,但也知道京城,有什么人是他惹不起的。
想到刚才自己对苏哲说的话,陈俞怀就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恐惧感。
见陈俞怀说不出话,苏哲颇感无趣。
装逼打脸嘛,肯定要有互动才叫装逼打脸,要不然自己单方面的欺负人,多无聊?
“陈尚书,过来。”
苏哲招招手,陈近廷迈开步子僵硬地来到苏哲身边,看着被倒吊的儿子就剩下了半口气,他心都在滴血。
肩膀撞了撞身边的陈近廷,苏哲说:“呐,本来呢,真的是小事,犯不着上纲上线,本世子又不是什么疯子,逮着人就要弄死,那样不好,对不对?”
陈近廷干笑着点头,心中升起些许希望,说:“是是是,世子爷说的是。”
“可是啊。”
苏哲抬手一勾陈近廷的肩膀,脑海中想起了这两天商未央对自己说过的一件事情,冷笑道:“我听说,工部在组织研究仿造
马蹄铁?”
此言,如惊雷。
陈近廷的心陡然缩紧。
“世子爷,这、这是个误会!”
苏哲摇摇头,打断了陈近廷的辩解,缓声说:“本世子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有确实的证据和把握,你否认,只会让这件事更难办,懂吗?”
陈近廷攥紧拳头,身体僵硬。
“世子爷要如何?”
这就是承认了。
苏哲冷笑一声,左手里一直不曾露面的扇子缓缓地拍在右手手心,他看着拱桥下的小河,一小块区域都快被陈俞怀的鲜血给染红了,笑道:“马蹄铁是本世子的东西,而本世子最烦的就是有人一声不吭要从本世子的怀里抢东西,这事儿你参与了,但你肯定不敢主导,也犯不上,说出来,谁让你干的。”
陈近廷咬着牙关,一声不吭。
“不说是吗?本世子猜一猜。”
苏哲道:“是圣上?”
陈近廷没反应。
“乡党,东方行健?”
陈近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