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君今天去看南哥儿了。
因为去了万喜寺几天,原本前些天就该施最后一次针,拖到了今天。
而才几天不见,南哥儿又长高了很多。
他喜欢玉君,见玉君过来,立马把自己最喜欢的点心都往她手里塞。
“玉君姐姐,你有好多天没来看我了。”南哥儿说。
二奶奶蒋氏忙道:“南哥儿,往后可不能叫玉君姐姐,要叫老夫人。”
南哥儿眨眨眼:“为什么?”
“老夫人是府里的长辈,你要敬她。”
“可是……”南哥儿看向玉君,“姐姐一点也不老,姐姐很漂亮。”
“府里的人都这么喊,你也得这么喊,不能乱了规矩。”
南哥儿也是个听话的。
他点点头道:“姑母,我知道了……”然后喊了玉君一声“老夫人”。
玉君笑了笑,摸摸他的脑袋。
他知道玉君是来看给自己施针的,便乖乖躺到了床上。
等施针结束,小家伙也睡着了。
蒋氏让厨房煮了银耳羹,等玉君从南哥儿屋里出来,就叫嬷嬷将羹端了过来。
玉君只喝了几口。
蒋氏等她放下碗,才小心翼翼的问:“南哥儿的喘症,这回算不算是彻底好了?”
玉君
道:“二奶奶大可放心了。”
一听,蒋氏终于长松一口气,喜极而泣道:“太好了!太好了!我这心啊,终于是落下来了。”
“虽然好了,但往后还是要注意。”
“是,我会格外小心的。”蒋氏感激的看着玉君道,“老夫人,要不是您,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南哥儿有喘症,您说万一不注意有个意外,我可怎么办啊。”
“南哥儿的喘症能彻底根除,离不开您的细心照料。”
“他是我的亲侄儿,我自是要用心的。明日我就写封信给我大哥,告诉他这个好消息,相信他也会高兴坏的,”蒋氏整个人都轻松了,又道,“老夫人,您是我们蒋家的恩人,往后只要我们蒋家能办到的事,你尽管开口。”
“二奶奶言重,我也只是尽了一份薄力。”
“这哪里是薄力?您救了南哥儿,便是救了我的命啊!这份恩,我记在心里!”蒋氏感眼眶微红道。
玉君也没再说什么。
蒋氏说要留她在这儿吃了午饭,再一块去回清堂。
这时,林念听来了。
她手里提着一个鸟笼子。
那只绿尾鸟在笼子里雀跃着。
“二伯母,玉君祖母。”林念听步子
悠闲的进屋道。
“念听,你提只鸟来做什么?”蒋氏问。
“这是给玉君祖母的。”林念听将笼子往桌上一搁,说,“我正打算去栖迟院,刚经过门口听丫鬟说玉君祖母在二伯母您这,我就直接进来了……玉君祖母您看,这只鸟又被我调教回来了。”
她当初送玉君这只鸟,就是嫌栖迟院太安静,想着这只鸟叽叽喳喳叫一叫,能添些生气,热闹热闹。
可结果这只鸟被玉君养得越来越斯文!
所以她才要拿回去回炉重造。
在经过她的调教后,这鸟又恢复了原先的那股活泼劲。
蒋氏反应过来道:“咦?这是谢行要送给方大人的那只鸟吗?”
林念听咧着嘴笑:“正是这只!”
“它又自己飞回来了?”
“我养的鸟,最懒最馋,就是把它放出去,不消半日,它就会自己再飞回来。”林念听扬了扬下颌,得意道,“毕竟在我这,它有吃有喝,还有人照顾,出去了风吹雨淋的,遭那罪做什么!连姓谢那一家人都知道寄人篱下也好过露宿街头,鸟又不比他们傻。”
“念听!”蒋氏严肃道,“可不能这么说,叫人听见了不好。”
“二
伯母。”林念听作撒娇状,瘪瘪嘴道,“我来您这,好不容易才能说上几句自己心里的话,您还要管我。”
“要是不管你,等你把这话说到外人耳朵里去,再传到你大伯父大伯母那,你自己挨骂也就算了,到时,你让你爹娘怎么办?都是一家人,轻不得,重不得,是会生了嫌隙的。”
林念听一脸无奈,但还是乖乖点头道:“知道了二伯母,以后不说就是了。”
蒋氏也不再说她了,看着笼子里那只绿尾鸟道:“你这丫头,从小就爱捣鼓这些小玩意,也不知道你是从哪儿弄到这么好看的鸟。”
“是它自己飞来的,当时翅膀还受了伤,我给治好后,它就死活不肯走了。”林念听冲着那鸟吹了下口哨,方才进来之前还活蹦乱跳的鸟,眼下却在笼子里静静的站着,碧绿的眼珠子盯着玉君看。
又变得斯斯文文了。
“奇了怪了,玉君祖母,怎么它一见了你就变乖了呢?”
“有吗?”
“你看,我吹口哨它都不理我了。”林念听手指往笼子里伸,拨了拨鸟儿,鸟儿却理都不理她。
可当玉君的手往笼子边靠时,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