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君在商亭羡那躲了两日,白天去,晚上回。
姑娘们几次过来找不着她人,也就不来了。
等到暮色四合,云柳抱着披风,提着灯笼过去云台院接玉君回来,她人往后院去,正好在回廊上碰见青野。
“青野大哥。”云柳抿抿唇,嘴角挂着笑意。
“你不用亲自过来接玉君姑娘,就这几步路,我送她回去就行。”
“晚上风大,我给老夫人带了披风来。”
“云柳姑娘,你还挺细心的。”
“我们做奴婢的,自要为主子着想。”
“这话倒没错。”青野点头,自己也是处处为主子着想的。
云柳转眸,看到他挂在腰间那只自己送给他的药包,心头微跳,嘴角的笑意含带着一丝羞色:“这个药包……你一直戴在身上吗?”
青野低头看着腰间的药包,憨憨一笑道:“是啊,一直戴着,云柳姑娘,你制的这个药包真不错,味道闻起来不仅舒服,人也感觉精神很多。”
“你喜欢就好,不过这药包一个月味道就散干净了,等过几天,我再给你做一个。”
“那怎么好意思。”
“没事,反正闲下来的时候也没事做。”
青野更不好意思了:“云
柳姑娘,我打晕你几次,你不怪我,还给我做药包,你真是这世上最好的姑娘。”
云柳小脸热热的,垂了垂眸道:“我……我哪有那么好。”
她娇红了脸。
不敢看青野。
生怕自己的小心思被看出来。
青野却皱了皱眉头,可劲盯着云柳的脸蛋看,着急道:“云柳姑娘,你脸怎么了?怎么这么红,是被什么东西烫伤了吗?刚才看着也没那么红啊。”
云柳立刻摸了摸自己的脸。
真是发烫得厉害。
想必是整张脸都红了。
青野又指着她的耳朵纳闷道:“这耳朵怎么也红了?要不要赶紧请个大夫来看看?”这话刚说完,他就反应过来,一拍脑门道,“你看我,都急糊涂了,请什么大夫啊,玉君姑娘不就是大夫吗……她和我家主子在茶亭,走,过去找她。”
青野上手去拉云柳。
却被云柳甩开。
一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二是因为云柳要被他气死了。
她以为自己的心思……他懂!
可偏偏遇到个榆木脑袋。
云柳瞪他:“青野大哥,你是块木头吗?”
“啊?”青野懵。
“我脸红是因为……”
“因为什么?”
云柳又羞又气,
不知道该怎么说。
正好玉君过来了,偏巧又听到了两人刚才的话。
“老夫人。”
“玉君姑娘。”
玉君看着两人,露出了慈母般的笑,和青野道:“你又要把我家云柳气哭了。”
“老夫人,奴婢没哭。”云柳忙将带来的披风给她披上,一边道,“奴婢看晚上天凉,想着您衣裳单薄,就给您带了披风过来,正要去后院接您呢。”
青野是个死脑筋,还在纠结刚才的事,问:“云柳姑娘,是我刚才说错了什么吗?”
云柳不理他。
玉君似笑非笑道:“青野大哥,这小姑娘家的心思,你可得好好琢磨,不能只光顾着练武。”
云柳将青野腰间的药包扯了下来,收进袖中,生气道:“药包不送你了。”
青野:“……”
云柳扶着玉君:“老夫人,咱们回吧。”
青野站在回廊上一阵凌乱。
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得罪了云柳姑娘?
连送给自己的药包都拿回去了。
还有玉君姑娘刚才那话又是什么意思?
他挠了挠脑袋,实在想不明白……
暗处。
暗卫一号道:“你们说头儿是真傻还是假傻?人家姑娘对她的心思,他是真看不出来吗?
”
暗卫二号道:“什么心思?”
暗卫一号道:“又一个驴脑袋!”
暗卫二号道:“你才是驴脑袋……”
暗卫一号道:“怎么你没看出来,云柳姑娘喜欢咱们头儿吗?”
暗卫三号道:“不是吧?”
暗卫一号道:“所以说你们都是驴脑袋……云柳要不是喜欢头儿,能给他送药包吗?女子给男子送自己亲手做的东西,就是那意思。”
暗卫二号道:“我看你是胡说八道,就头儿那长相,那性子,人家云柳姑娘能看上他?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暗卫一号道:“赌什么?”
暗卫三号道:“怎么赌?”
暗卫一号道:“要是云柳姑娘真喜欢头儿,等回了京城,你们每人给我洗一个月衣裳,外加请我喝一个月的酒。”
暗卫三号道:“那不是呢?”
暗卫一号道:“那我就给你们洗一个月衣裳,外加请一个月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