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听扶住她,往床上送。
心想:本小姐在酒里加了点料,你想不醉都难。
不过加的并不是什么伤人的料,而是一点中药粉末,还是二哥林世尧教给她的。
正好用上。
她将面子扶到床上:“娘子先躺一下,我一会就来。”
那娘子意识有些模糊了,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林念听将她往床里面推,空出外面的位置一会留给自己睡觉。
今晚又能凑合了。
这一招,她已经用了好些天。
见那娘子睡得迷糊了,她便折回桌边喝酒,还开门抓到一送酒的小哥吩咐:“送点吃的来。”
小哥往屋里看了眼。
见床上有人,便懂了,忙应道:“好嘞,马上给大爷去准备。”
林念听合上门边喝酒边等。
一会便有人敲门了。
以为是小哥送了吃食来,谁料门一开,一记拳头朝她挥打过来。
还好林念听反应过来。
侧身避开。
那挥过来的拳头落了空。
来人气急败坏:“还愣了干什么,给我绑起来,老子今天要废了她三条腿!”
应声,几个大汉冲了进来。
将林念听逼得后退。
这一看才知道,原来是先前巷子里的那个醉鬼!
人已
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手臂包扎好了吊在胸前,一副寻仇的架势从门口走了进来,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孤立无援的林念听。
“臭小子,真会躲!害我的人一通好找!”
“原来是你啊!”林念听不屑道,扫了那几个壮汉一眼,又看向那人的手,“是自己的尿没喝够?还是另一只手也不想要了吗?”
“你!”
“被本公子踩在地上的时候,喊大侠饶命的可是你。”
“不知天高地厚的贱种,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
“我们公子姓孙,是吏部尚书孙大人家的公子。”一旁的小厮趾高气昂的道。
吏部尚书孙屹安的小儿子孙华庭。
是个祸害!
终日游手好闲,常去烟花之地,成天到晚的闯祸犯错。
孙屹安因为这个儿子,煞费了苦心。
林念听一听,忍不住笑了:“哦,原来是孙子的孙,我还当是什么皇亲国戚。”
孙华庭哪受得了这种侮辱,顿时怒火攻心:“他娘的,给我绑起来打,往死里打。”
几个大汉挽起袖子上前抓人。
可林念听武功不错,动作又灵活,几个大汉抓不到她,还挨了几拳几脚。
房间里
的物件啪啦啪啦被砸得稀烂。
动静很大,引来了围观。
国香楼的女老鸨带着人上来了。
将林念听和孙华庭的人隔开。
那是个体型富态、腰肢圆润的老女人,手里拿着一把绣着牡丹的团扇,神情刻薄,两道眉毛又细又弯,薄嘴鲜红。
见着屋内狼藉一片,她拍着大腿道:“哎哟,可赶紧住手吧各位爷,有话好好说,千万别伤了和气……孙公子,是什么事惹了您,让您这么大动干戈?我这国香楼好不容易才安生几日……可别再惊动京兆府的人了,否则我就得关门大吉了。”
兵部侍郎杨卓的儿子杨麒,就是在国香楼喝的酒,酒后失言,当众道出了礼部考题的事。
事后京兆府为了查明此事,封了国香楼好几天。
老鸨是真怕了!
那几个大汉没能抓到林念听,更没想到这瘦不拉几的臭小子武功这么好,而这群大汉只是空有一身力气。
孙华庭扫了老鸨一眼,指着林念听道:“我要把这小子带走,你们国香楼的人都闪开。”
“孙公子,进来就是客,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和他娘的气!今日就是把你们国香楼全砸了,我也要她死
在我手里。”
“砸了东西是小,闹出人命是大啊,我担不住的呀。”
“担不住就叫你的人滚开,让我把她绑到外面去处置。”
林念听一脸挑衅,脚往凳子上一踏,道:“孙子,今天你要能把我绑住,我给你磕一百个响头。”
孙华庭啐了一口,吩咐自己的人上。
这时,老鸨看到了床上的人,快步走了过去,被子一掀,吓了一跳:“莲莲?这是怎么了?”
老鸨将人从床上托起,发现莲莲一身酒气。
在京城开青楼开了这么多年,老鸨瞬间反应过来,这是中招了。
当即露出了狠相,看向林念听:“好啊,竟敢在我国香楼玩阴招,是不是不想活了!你们,把人绑了,交给孙公子处置。”
林念听暗道不好。
她可应付不了这么多人!
双手还难抵四拳呢。
脑子疯狂转了几下……逃命要紧。
趁着大家还没动手之前,她从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