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炉里的火在凌晨时分便熄灭了,早上格外的寒冷,不少小巫师才刚掀开被子,便又急急忙忙的钻了回去。
不少人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一觉睡到了12月底,否则明明昨天还用穿着厚一点的秋装就行,怎么今天连被窝都出不去了?
高年级的小巫师挥舞着魔杖大喊着衣服飞来。
但低年级的小巫师却不会飞来咒,他们只能像个鹌鹑一样,缩在被子里,期盼宿舍里有一个不畏严寒的勇士,可以帮忙拿一下衣服。
可惜勇士之所以被称为勇士,便是因为数量很少,所以他们只得掀开被子用百米赛跑的速度冲向自己的行李箱。
拿出一大堆衣服再嗷嗷叫着冲回来,将衣服什么的胡乱的塞在被子里,妄图用被窝来温暖一下衣服。
等到他们哆哆嗦嗦互相打听着有没有取暖咒,走到外面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昨天夜里已经下了一场大雪。
整个霍格沃茨已经被积雪覆盖,一片银装素裹,树枝上还没来得及脱落的树叶上堆满了如同砂糖一样松软的雪。
湖面结着硬邦邦的冰,不少人干脆跑到了冰面上玩耍。
当然,大体上都是去不了霍格莫德的一二年级小巫师,还有一些高年级的学生,他们则是去了太多次,早已经没有新鲜感了。
在这种天气下,即使是小马哥也只能忍痛舍弃了最爱的衬衫风衣打扮。
选择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甚至耳朵上都不忘带着厚厚的毛皮耳罩。
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毛茸茸的狐狸。
张潇倒是想穿羽绒服,可惜爸妈没给他准备。
等想购买的时候,看到了模特身上穿着土里土气的羽绒服,张潇立刻熄灭了这个想法。
此刻他身上穿着道门的冬装,并不厚,但保暖性极佳。
再披上一件黑色的大氅,这大氅的皮毛闪着油亮水润的光泽,轻轻一吹便是一个旋涡。
也不知道是何种动物的皮毛,只是披在身上居然就觉得通体温暖如春,十分舒适。
大家匆匆的吃完了早饭便兴高采烈的朝着霍格莫德出发。
整片大地都被白色给铺满,细碎的雪花依然飘着,厚厚的积雪踩上去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天实在是太冷了,前往霍格莫德的道路又空荡荡的,没有什么遮挡物。
寒风带起细碎的雪花呼啸着。
当罗恩想要张口说话,却被冷冽的风灌了一嘴,呛的不停咳嗽后,大家便明智的闭上了嘴巴。
只是埋头赶着路,想着早前前往三条扫帚酒吧,喝上一杯暖暖的黄油啤酒。
霍格莫德村看上去像是一张圣诞贺卡:小茅屋和店铺都盖上了一层松脆的雪,各家各户的门上都有冬青扎成的花环,施过魔法的蜡烛成串地挂在树上。
“这该死的天气!“
才刚刚推开三条扫帚的大门,罗恩便迫不及待的喊了起来。
不仅仅是罗恩,几个小巫师都使劲的跺着脚,感受着黄油啤酒香甜的气息,露出了满足和陶醉的笑容。
三条扫帚温暖而又嘈杂,身材婀娜、脸庞标致的老板娘罗默斯塔女士正在吧台那里照料一帮子吵吵闹闹的男巫。
罗恩看着她的眼神有些迷离:“伙计们,想喝点什么?我去叫酒。”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有些红。
“还能有什么?除了黄油啤酒,别的我们都喝不了。”马尔福反问了一句,随即便发现了罗恩的不正常。
他狐疑的目光在罗恩和罗默斯塔之间来回晃着,露出了促狭的坏笑,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点子。
哈利胡乱的答应着,他垫着脚四处张望着,带着兴奋而期待的表情想要找到自己的教父。
随后便惋惜的叹了口气,小天狼星还没来。
“潇潇,这里!”
熟悉声音响起,张潇朝着角落里看去,只见穿着一点也不冬天的张承道和李清姝正坐在一张桌子上笑吟吟的冲着这边招手。
那里靠着窗子和一颗美丽的圣诞树之间,还靠近壁炉,位置优越。
张潇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微笑,朝着爸妈快步走去,小巫师非常有眼力见的没有跟上去,给了张和父母一个交谈的隐私空间。
“爸妈,什么时候来的?”
分别已有3个多月,不算长也不算短。
“一大早就来了,反正也闲来无事,休息也休息够了。”
张承道脸上带着笑意,嘴里说着休息够了,但眼神却一直往李清姝的身上飘。
李清姝不理会丈夫的小心思,拉过了张潇仔细的打量着,十四五岁正是长得最快的时候。
仅仅三个月张潇好像就往上窜了一小截。
聊天是一门技巧也是抒发感情的重要途径。
一家人在一起聊的便是生活中细碎的小事,听着爸妈讲述龙虎山又发生了哪些趣事,谁去山下又出了什么丑。
张承道和李清姝带着淡淡的笑意安静的着听孩子讲课堂,讲吃的东西,讲那些开心与不开心,只要你肯讲,父母便有耐心听。
说到高兴处,便免不了举起大玻璃酒杯,与父母高兴的碰了一下,黄油中和了啤酒的苦涩,剩下的便是醇香顺滑的口感。
没有什么大事,也没有什么教训,家人之间本来就该如此。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拂过他的头发,五感敏锐的一家三口便整齐的抬头朝着大门口看去。
卢平教授和小天狼星在一阵雪花飞扬中刚刚走进小酒馆,脸上带着笑容。
哈利立刻站了起来,嘴边滴着黄油啤酒,便兴奋的冲着小天狼星挥舞着手臂。
“嘿,小天狼星,卢平教授!”
小天狼星用胳膊肘撞了撞卢平的腰,英俊的脸上带着怀念的笑容:
“莱姆斯,你看哈利朝我们招手的样子,像不像詹姆?”
人到的差不多了,张潇和爸妈便站起身与大家汇合。
等大家开始互相介绍之后,张潇才发现自己居然变成了一群人的连接核心。
无论是小巫师,还是小天狼星与卢平,还有自己的爸妈,只有自己全部认识。
好在上辈子这种朋友介绍朋友的拉关系的饭局也没少参加。
一开始还有些生疏,找到了感觉后很快便熟络了起来。
张承道和李清姝在国外呆久了,对西方的生活并不陌生,也很自如的跟大家打着招呼。
就这么寒暄了一圈后,小天狼星这个孩子王轻咳了一声,故作神秘的说道:
“圣诞节快要来了,不知道各位先生还有小姐要不要先去选一下圣诞礼物?”
圣诞礼物!
小巫师立刻忘记了严寒,兴高采烈的跟着小天狼星推开门,义无反顾的冲了出去。
看着四小只和小天狼星的身影消失。
卢平歉意的冲着张潇笑了笑,无奈的说道:
“其实我们早就到了,但小天狼星他想要回忆一下过去,所以我们去了尖叫棚屋。
以前我在霍格沃兹上学的时候,每次变身之前都会提前通过密道前往那个地方,孤独的呆上一整夜。
小天狼星和詹姆他们为了陪我学会了阿尼马格斯变形,所以那算是我们的秘密基地。”
卢平说了很多话,这不像他平时的作风,张潇看得出来,这位安静的教授有些紧张。
所以张潇便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好奇的问道:
“尖叫棚屋?霍格莫德传说闹鬼的那个地方吗?”
儿子能看的出来,父母也同样如此,张承道和李清姝只是笑盈盈的站在一旁,看着张潇试图用闲聊让卢平舒服一点。
两人的一问一答之间,卢平紧张的情绪舒缓了许多,端起黄油啤酒狠狠地灌了一大口后,重重的点点头:
“张,谢谢你,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这个时候张承道才终于接过了话,微笑着说道:
“我们得先找一个安静的,没有人的地方,到时候万一有什么动静,惊扰到其他人就不太好了。”
卢平同样报以微笑:
“这也是我同意小天狼星的原因,我觉得尖叫棚屋是个合适的地方。”
尖叫棚屋是一间废弃已久的屋子,卢平满月夜的变身就躲在尖叫棚屋,以防其对其他学生构成伤害。
因为变身之时神志不清,经常咬伤自己并发出嚎叫声,霍格莫德村村民便认为尖叫棚屋闹鬼。[
虽然卢平和小天狼星已经在之前打扫过这里了,但这间屋子依然乱七八糟的。
壁纸已经从墙上脱落,一件件家具都破损了,似乎是人打坏的,窗子都用木板钉住了。
唯一不像旧屋子的地方便是这里很干净,没有什么灰尘。
张潇直接抽出了魔杖随意的点在破旧的桌椅上,伴随着变形的光芒,一个自己家常用的八仙桌和几个小凳子便出现在眼前。
卢平教授挑了挑眉毛:“精彩的变形术,我想麦格教授一定很为你骄傲。”
老爸伸向乾坤袋里的手停了下来,他本来是准备掏一点桌椅板凳出来的。
“魔法还真是方便啊,你说是不,夫人?”
李清姝瞥了他一眼,拉着孩子在桌子上坐好,做为东西方的佼佼者,只是片刻,大家便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水,仿佛出来郊游一般。
“卢平先生,孩子跟我说了您的情况,我和夫人都很感兴趣,并且也愿意去尝试分析和解决这个问题。
但我无法做出任何保证,希望您能明白这一点。”
做为一家之主,张承道放下了茶杯,温和的开了个头。
卢平立刻点了点头,苦笑着说道:“当然,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巫师界对狼人束手无策,狼毒药剂的出现让我们有了一丝希望。
但说实话,并不顶用,因为人们并不是害怕狼人没有智慧,而是单纯的害怕狼人。
老实说,如果不是邓布利多建议我向张求助,我的打算是好好的给孩子们上课,不会去考虑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张潇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听着爸妈和卢平教授的交流,说实话,此刻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更好奇的是老爸老妈该如何出手。
张承道和李清姝一点微微点头:“得罪了!”
夫妻两一起睁开了法眼,卢平立刻感觉到了上次张潇观察自己时的那种感觉,浑身汗毛炸起,那种目光好像能够看透肉体,直达灵魂深处。
细细的观察了一会儿,张承道和李清姝回复了原本的平静,表情有些惊奇,看着儿子说道:
“还真是,有妖气,但是没有妖的特征,这西方还真就跟东方大不一样。”
张承道朝着李清姝拱了拱手:“夫人,这方面我不是很擅长,就看夫人您的了。”
张潇立刻激动了起来,老妈出手可不多,除了知道老妈在符之一道很强以外,基本都是老爸在教导自己。
“嗯,我先试试看,只能一样一样来了。”
李清姝点了点头,开始从乾坤袋里掏出了一个奇形怪状的方盘,一面蒙起来的古镜以及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
她先拿起蒙起来的古镜,在背后轻轻一扭,只听机扩的声音响起,不多时便展开,成了一面精致的八卦镜。
修长的手指闪起一丝明亮的金光,李清姝伸手在八卦镜上一点,只见如同手电筒一样的光速便从八卦镜中射了出来,照在了一脸茫然的卢平身上。
“八卦镜,也叫照妖镜,如果是妖的话,会被直接照出来,即使是附身上人身上也不行。”
张承道充当了解说的角色,开始小声的给儿子科普一些以前没来得及教的东西。
“哦哦,照妖镜!”张潇点点头,看着毫无变化的卢平教授,这就是说并没有被附身之类的事情发生。
显然李清姝也这么想,她微微摇了摇头,关闭了八卦镜,转而拿起了一个小小的铃铛。
“清妖铃”
“哦,这是引妖香”
一样一样的东西被老妈拿出来试验了一下又放了回去,卢平教授从期待也慢慢的变成了忐忑,最后变成了落寞。
他看得出来,张的父母在很认真的帮自己解决问题,只是试验了很多的东西,却似乎毫无进展。
应该谢谢人家啊.虽然已经再次陷入了失望,但卢平却对张和他的家人充满了感激。
或许这就是我的命运吧,卢平,你在期待着什么?
卢平端着茶,目光变得悠远,怔怔的看着清亮的茶水。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张的妈妈温和的声音:
“好了,暂时确定不是外因造成的了,至少从我们的角度看不是外因。
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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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还是卡,写了删,删了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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