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黄澄澄的弹壳在地面上弹跳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灼热的枪口内倾洒着致命的风暴,直直面对枪口的那些食死徒几乎没有任何的防备,身上便喷出了血雾。
子弹穿过人体形成了严重的空腔效应,即便是巫师,在被直接命中数发要害后也在瞬间失去了生命。
人员的战斗素质在这一刻便体现了出来,看到队友突然过电一般抽搐了两下便倒在地上后,那些经验丰富的食死徒几乎是立刻便学习了对手。
直接了当的趴在了地上,还有一些人试图反击,但暴怒的弗农几乎是对着所有敢于站立的人射击。
枪快还是魔杖快?
更何况还有凤凰社这群人在。
也有一两个食死徒使用了铁甲咒,这的确有效,子弹打在铁甲咒上爆出了剧烈的火花。
但正和巫师界的大环境类似,很多成年巫师压根无法释放铁甲咒,能够熟练使用铁甲咒的无一不是精英。
在机枪枪口下,那几个食死徒蹩脚的铁甲咒脆弱的就像鸡蛋壳一般。
“你们这些卑贱下流的人渣,来啊!来啊!”
弗农疯狂的嚎叫着,一只手提着米尼米的把手,脸上的肥肉伴随着机枪的后坐力而来回荡漾着,等他把一百发的弹鼓打完,时间不过过去了区区十几秒。
可就是这十几秒,弗农以一己之力,干掉了差不多近10个食死徒,再加上受伤的还有几个。
谁也没有想到,在这场大战里,战果最为丰厚的居然会是一个麻瓜。
教堂内食死徒的惨叫,还有子弹打在物体上飞溅的碎片,流淌的血水渐渐地蔓延,染红了整个地面,如同地狱。
在弗农开始扫射的时候,张潇便伏低身体,快速的冲到了佩妮的身边。
在教堂的角落里,佩妮正躺在血泊中,达力呆呆的跪在她的身边,一动也不动。
哈利拿着魔杖手足无措,拼命的回忆着斯内普讲过哪些东西可以治疗伤口。
看到张潇后,哈利就像看到了救星:“张!”
张潇冲着他点了点头,一边快速的探查一下佩妮的情况,一边低声的说道:
“找机会准备先走,邓布利多与伏地魔正在外面对峙,事发突然,只能集合这么多人了。”
佩妮还没死,只是失血过去晕过去了,这么长时间的折磨她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最严重的伤痕在背部,应该是刚开战的时候不知道谁施放的魔咒,大概率是食死徒。
因为凤凰社的人很少使用这种直接伤害身体的魔咒,哪怕是手段最激进的穆迪,也不过是采用索命咒直接终结生命。
张潇松了口气,没死就好办,先掏出一个晶莹玉润的小瓶子,从中倒出了一粒红艳艳的药丸。
就像真正的云南白药里面有一颗保险子一样,道门之中的急救药当然也有能吊命的,甚至延寿的都有。
不然道门也不会有不可替为官者续命的死线。
殷红的药丸入喉即化,眼看着佩妮的呼吸变得平稳了不少,张潇又摸出了来自于斯内普私人药柜的白鲜香精。
魔药的效果堪称魔幻,佩妮身体上的伤口在短短时间的时间里便冒着‘嗤嗤’的白烟,急速的愈合。
就在这时,激烈的枪声已经停了,一百发的弹鼓并不能打多久,弗农丢下米尼米,跑向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位置。
“佩妮——达力——!”
弗农扑到妻子和儿子的位置,涕泪交加,哭的撕心裂肺,当目光落在佩妮虽然愈合但却留下了巨量伤疤的脸,嘴唇已经哆嗦着说不出话了。
“佩妮没死——”
哭声戛然而止,弗农顶着通红的双眼楞楞的看着他。
“哈利,你们在这好好待着,有机会带上他们就走。”
张潇缓缓的站起了身,活动了一下手腕,大拇指按动了魔杖手柄上的碧玺,咔的一声轻响,云金外壳丝滑的弹射而出。
伴随着变形的光芒,一把长剑出现在他的手中,剑身长而窄,剑刃八面研磨,寒光熠熠。
战斗还未结束,那些食死徒正在探头探脑的观察着情况,弗农干掉了不少的食死徒。
但还是那句话,只要巫师没有立刻死掉,那么多半就死不掉了,一些食死徒已经带着重伤的人幻影移形逃离了这里。
这是不会受惩罚的,即便是伏地魔也不能阻止麾下的人去治疗。
再加上之前战斗被干掉的那些,剩下的食死徒只有三四十人,在占地并不大的教堂里,张潇觉得自己可以试试。
白皙的皮肤上隐隐约约开始映射出金光,起初如东方露白,接着便像晨曦初绽,最后如同旭日升腾。
灿烂的金光摇曳,张潇的头发舞动着,亮若星辰的眼睛里亦有点点的金光。
当勾连那玄妙的空明之境时,他身上的金光亦达到了巅峰,就像大日横空,一时间居然让阳光也失去了光辉。
食死徒们眯起了眼睛,既疑惑又惊奇的看着这一切,他们还从来没看过人会发光。
是什么新型的荧光闪烁吗?
只有贝拉等几个食死徒敏锐的察觉到了这小子身上那令人心悸的压迫感,那是对危险的直觉。
见鬼,一个小巫师而已,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即便是看过相关的报道,也听过传言,但所谓的‘霍格沃兹最强’在贝拉这些真正杀人如麻的食死徒眼中,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但现在.
张潇体表的金光在达到最高峰的时候却开始慢慢的回缩,只是浮在身体表面,与之前相比并不显眼,但在道门的眼中却有一种举重若轻的美。
“啪——!”
张潇脚下的大理石地面突然出现如同蛛网一般的裂纹,在飞射的途中,一道道符箓的光芒在他的身上闪过。
原本便快若奔马的速度居然又上了一层,就像一道流光,许多食死徒想要发射魔咒,可压根跟不上张潇的速度。
几乎只是瞬间,张潇便来到了一个食死徒的身边,手中的长剑只是横在手中,从他的身边掠过,便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了一道狭长的伤口。
感受着手中长剑传来的如同切割皮革一样生涩的手感,张潇忍不住叹了口气。
果然自己没猜错,巫师对于自己理解的伤害,的确有着本能的扭曲行为。
就像自己刚刚的那一剑,伤害至少锐减了一半还要多,从这个角度说巫师对道门的近战又有一定的克制作用。
虽然在开小差,但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曾停歇,剑刃在空中飞舞,准确的刺穿了食死徒的心脏,顺势一绞。
食死徒双目暴突,口鼻之中不停地往外溢着鲜血,双手徒劳的抓着剑刃,随即两手一松,头便无力的垂了下来。
这是张潇第一次亲手终结了一个人的生命,但在空明境的作用下,心里居然奇特的并没有什么感觉。
但很快张潇便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了一丝的后悔,并不是杀了这个食死徒。
而是这一套动作耗时略长,在进行的过程中不能动弹,终于抓住机会的食死徒几乎是向着这里倾洒了一波魔咒雨。
各种各样五彩斑斓的魔咒在空中碰撞,或爆炸或弹开改变了方向。
可怜的唐克斯被误中副车,才刚刚站起来,就被不知道从哪弹过来的昏迷咒击中,远远的飞了出去躺在了地上。
果然,模拟和真正的实战还是有差别的,张潇拎着食死徒的尸体,猛地跃起,将食死徒当成盾牌挡在身下。
一道道魔咒在尸体上绽开,就像触点了一样,尸体不停地抖动着,等落地之时,这个倒霉蛋已经支离破碎了。
黑魔法可没有白魔法这么温和。
怪不得打群架的时候大家都以控制为主,杀伤为辅。
张潇将剑舞出了一道道剑光,弹开剩下的魔咒,双脚连踏,挑飞几条魔咒,再次揉身而上,这次以控制为主。
只见一道金光以常人难以企及的速度在教堂内来回穿梭着,一沾即走。
眼看着教堂里的食死徒越来越少,贝拉特里克斯突然嚎叫了一声,疯狂的挥舞着魔杖,只见教堂的地板上突然出现了大量的龟裂。
一行行尖锐的小刺从地面上生出,越来越大,很快便到了小腿高。
只是片刻的功夫,教堂的内部便生出了密密麻麻的地刺。
张潇的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贝拉特里克斯.这么快便发现了?
自己所依仗的便是速度和金光咒带来的抗击打性,至少抗上一两发魔咒应该没什么问题。
但现在只是改变了地形,自己最占优势的地方便没了。
这不是变形术,甚至可能也不是现代魔法,更有可能是已经逐渐淘汰的古代魔法,因为这种地刺对巫师的影响并不大,反倒是很克制麻瓜们的骑兵。
贝拉特里克斯气喘吁吁的放下了魔杖,凹陷的眼睛盯着远处的张潇,突然咧开嘴笑了起来。
在疯狂的大笑中,贝拉特里克斯突然伸出了魔杖:
“Avada Kedavra!”
惨绿色的魔咒照亮了整个教堂.
伏地魔依然在缓缓的踱步,眼睛微微眯起,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了一下远方的教堂,阴冷的说道:
“邓布利多,恐怕你算错了一件事。”
邓布利多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他长长的眉毛抖动着,轻声的说道:
“哦?”
“伱凭什么认为单靠你的凤凰社就能救走波特呢?”伏地魔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食死徒的数量.恐怕超过了你的想象”
邓布利多的瞳孔突然微微一缩,跟他一样的还有伏地魔!
汤姆终于抓住了一个机会,在邓布利多心神震动的一刹那,猛地抬起了魔杖。
一道绿光直逼邓布利多。
似乎就像是一个信号,两人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出现。
绿光和赤红色的魔咒在空中交错着,撞击着,两个人对魔法的浸淫足以让整个巫师界都叹为观止。
几乎是随心而动的小范围幻影移形,还有威力大到不可思议的魔咒。
“今天你的选择是愚蠢的,汤姆,”邓布利多平静地说:“对小巫师动手,我甚至都不明白你为什么会选择这么做。”
“或许这也是我计划的一部分(邓布利多的眼睛眯了眯)”伏地魔发出刺耳的笑声。
他对准邓布利多又发射了一道致命的咒语,但就像往常一样,除了地面上炸开了一个大洞,什么都没有发生。
邓布利多轻巧地挥动了一下手中的魔杖,从老魔杖射出的咒语强的不可思议。
哪怕是伏地魔也为这咒语感到心惊,这也是他极为迷惑不解的地方。
他总认为自己已经达到了邓布利多的层次,可哪怕他用的是本来便威力惊人的黑魔法,似乎也比邓布利多差了一筹。
自身的差距伏地魔是绝对不会承认的,所以他怀疑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魔杖。
伏地魔从稀薄的空气中变出一个精巧的银质盾牌来抵挡咒语。
如果张潇在这他一定能认得出来,这面盾牌与上一次他与邓布利多对战时的差不多,都是铁甲咒达到极致的一种体现,实体化。
伏地魔猩红的眼睛在盾牌上面眯着:“还有更厉害的魔咒吗?邓布利多,这可杀不死我!”
“我们都知道还有许多其他方法可以摧毁一个人,汤姆。”邓布利多仍是平静地说,继续走近伏地魔,好像他根本没有把眼前的事情放在跟里:“我必须承认,只是取你性命不会让我满意。”
“没有比死更糟糕的事情了,邓布利多!而我,伟大的伏地魔已经击败了死亡!”伏地魔咆哮着。
“你真是大错特错了。”邓布利多的声音很轻,就像是两个人在讨论有关喝酒的事情。
他仍在继续走近伏地魔,毫无防备,也没有任何护体的东西;
“事实上,你最大的失败就是不能理解还有比死亡更坏的事情——”
伏地魔发现邓布利多的手突然伸向了怀里——这让他立刻警惕起来,难道邓布利多藏了什么极为厉害的武器。
他全身紧绷着,如临大敌的严阵以待,甚至开始小心的迈动步伐,缓缓的往后退着。
虽然不知道邓布利多将会拿出什么,但能让他现在掏出来的,威力一定不容小觑,总之,先拉开距离绝对没错。
随后他便见到了邓布利多缓缓的拿出了一顶打着补丁,破旧的帽子。
这帽子看起来有点眼熟,伏地魔绞尽脑汁的回忆着,终于想起几十年前,自己也带过这顶帽子,不,应该说还没带上。
才刚刚移动到自己的头顶,这顶帽子便迫不及待的喊了起来——斯莱特林!
这是分院帽!
邓布利多拿分院帽干什么?莫非想让自己在带一次,把自己分到格兰芬多?
伏地魔露出了讥讽的笑容,他实在是想象不到一顶破帽子有什么用,如果是他掌握了学校——那这顶帽子只能去垃圾桶里呆着去了。
因为霍格沃兹不需要分院了,伟大的斯莱特林便能代表一切!
然后他的笑容便突然僵在了脸上。
因为伏地魔看到邓布利多突然从帽子中抽出了一把银光闪闪的,镶嵌着宝石的长剑。
邓布利多露出了一丝笑意:
“我答应了一个小巫师,要给你一点小小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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