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先生,”幼卿鼓起勇气,“我想去工作,可以吗?”
幼卿在大学中选择了医科,学医很辛苦,也很枯燥,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学医,许是知道国内的医疗条件一直落后,有许多许多人得了病就只有等死,又许是幼卿心中一直记得萧文杰当年和自己说过的话,他说,她也可以好好学习,日后做一个能庇护她们的人。
是以,易雪澄选择了相对轻松的园艺专业,而她却选择了学医,主修妇产科。
“好,我尊重你的想法,也尊重你的决定,”易世开声音温和,他的眼瞳深邃,凝视着幼卿的眼睛,“但我不希望你太辛苦,等我们有了孩子,我希望你可以回归家庭。”
幼卿心里一紧,孩子?是了,等结了婚,她是要生孩子的。
易世开见她虽然不说话,雪白光洁的脸蛋上却是浮起一丝失魂落魄,他心下浮起一丝烦闷,只觉失去了耐心,他扣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揽入怀中,俯身向着她的唇瓣亲吻了下去。
幼卿大惊,几乎想也未想就是伸出手去推他,易世开一举扣住了她的手腕,他的黑眸中褪去了往日的温和,多了两分炙热,他由不得她拒绝,直接吻住了她。
幼卿的鼻子一酸,眼眶瞬间就是温热了起来,她不再挣扎,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许是察觉到了幼卿的泪水,易世开慢慢停了下来,他看着她的面容,低低的说道,“幼卿,之前你年纪小,我不忍心动你,可你应该明白,你是我的未婚妻!”
幼卿的眼睫轻颤着,是啊,她是他的未婚妻,他出了一大笔钱去帮萧家打仗,自己这几年来吃他的,喝他的,没有他,她压根都读不了大学。
“对不起,易先生。”幼卿低下了头,很轻声地和他道歉。
易世开平息着自己的呼吸,少倾,他复又牵起了幼卿的手,“我不该凶你。”
幼卿没有出声,由着易世开将她抱在怀中,“等结了婚,结了婚就好了。”
幼卿听着他的话,她的眼睛并没什么神采,只向着夜空中的月亮看去,是啊,等结了婚,应该就好了。
七月酷暑。
幼卿回到了金城,只觉眼前的一切恍如隔世,仿佛什么也没有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四年没见,庞氏明显的沧桑了许多,眼尾已是有了许多细纹,她的眉宇间藏着哀愁,显然在萧家过的并不好。
幼卿在来时的路上也听说了,萧远川前两年纳了姨娘,那姨娘风华正茂,处处压了庞氏一头。
虽然母亲对自己并不如何上心,母女关系也不亲厚,庞氏也并不曾给予过她一直渴望的母爱,但在幼卿心里,终究还是希望母亲能过得好一些的。
“娘。”幼卿向着庞氏行下礼去,然而不等她弯腰,庞氏已是上前扶住了她,幼卿抬眸,有些怔忪的看着庞氏的眼底竟是蓄满了泪水。
“快起来,”庞氏声音酸涩,握住了幼卿的手,“好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幼卿更是茫然了,她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那,母亲的手掌是那样的柔软,也是那样的陌生,让她害怕,也让她不安,却又舍不得……把自己的手收回去,放弃那一份温暖。
“幼卿,我的孩子……”庞氏的眼泪滚滚而下,却是一把抱住了幼卿,在那里哭了起来。
幼卿脑子一懵,她的身子有些僵硬的站在那,母亲的怀抱,原来是这样的……
“是娘忽视了你,也是娘对不住你,每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出了国,娘心里都跟刀剐一样的疼,”庞氏泪眼朦胧的看着女儿,轻颤着声音问,“这几年你过得好不好?易先生对你还好吗?”
幼卿点点头,有些艰涩的开口,“我过得好,易先生对我也好。”
说完,幼卿有些不敢相信的向着庞氏看去,沙哑着声音问了句,“娘,您担心我?”
“怎么能不担心,”庞氏仍是握着幼卿的手,“你是娘的亲闺女啊!”
幼卿的鼻子酸涩起来,她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她从没想过,自己一直期盼的,觉得这辈子都不会拥有的东西,母亲却突然给她了。
“是娘没护住你,”庞氏搂住幼卿的肩,将幼卿的面庞倚在自己的怀里,又是轻声道了句,“是娘没能耐,让你受委屈……”
东苑。
萧鹤川这一日回来的有些迟了,再过不久就是老太太七十周岁的整寿,他这几日需将军中的事处理完毕,好空出时间来为母亲贺寿。
萧鹤川到了门口,就见沈兰亭已是站在那了那儿,看见他,沈兰亭神情微动,似乎有些话想和他说。
“九哥,”沈兰亭欲言又止。
“怎么了?”
“里面有人,”沈兰亭打量着萧鹤川的面色,终是与他说了句,“阮幼卿回来了。”
萧鹤川的脚步停在了那儿。
沈兰亭有些不安的看着他,她看不出萧鹤川的心思,但却大着胆子上前挎上了萧鹤川的胳膊,她的心头惴惴,担心萧鹤川会挥开她的手,但并没有。
萧鹤川看了她一眼,与她一道向着大厅走了过去。
听见了萧鹤川的脚步声,幼卿只觉得手脚发麻,她站了起来,看着那一道越来越近的身影,整个人如坠云端般,说不出话。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微妙,老太太,庞氏,萧文悦等人都在,但所有人都是没有出声。
萧鹤川站定了步子,笑了笑,说,“好久不见,小侄女。”
他的语气随和,声线清朗,就好像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好久不见,”幼卿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是如何从嗓子里说出来的,十分艰难的喊了一声,“九叔。”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