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上了五天课,裴轻寂几人终于受不了,借口要回学院一趟,跑了。
千羽也受不住了,找了个理由逃去了皇宫。
她答应过钧岳和白珩,这次要正式开始学习狂刀四诀和极乐醉剑,轶王妃也不好拦着她,只能暂时放过她几天。
可怜钧九战,想拿学院当借口都不行,因为他已经晋阶灵宗,自动毕业了,只能拉着宋无倾和月星眠陪他继续受折磨。
千羽坐在马车上,看看雾牙,又看看凝夜,轻轻挑眉:“我去找我师尊,你们俩非跟着我做什么?”
雾牙叹道:“公子,我是您的侍从,自然是您到哪我到哪。”
“你是拿我当借口躲着不想去学堂吧?”千羽才不信。
“饶了我吧公子,我真不是读书的料,况且王妃主要是想抓着您和小王爷,我去不去也不打紧。”雾牙笑着说道。
“那你可以留在王府多陪陪大川他娘嘛!”凝夜挤眉弄眼,“毕竟你跟大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跟幸川关系不一般。
“夜哥!”雾牙连忙打断他,难得有了点羞涩。
千羽笑了笑,没跟着调侃她,转而看向凝夜问道:“你呢?跟着我做什么?”
“我也是你的侍从啊,难不成你忘了?”凝夜理所当然道。
千羽摇摇头,颇为无奈,她还真没有把他当过自己的侍从,这男人哪里像侍从?
安静片刻,凝夜突然凑过来问道:“你和那个谁,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这两天怎么都没看见他?”
千羽微微一愣,心底蓦地涌上来一丝委屈,说今后不离左右的人是他,躲着五天不见面的人也是他。
一句解释一句交代都没有,就这么消失不见了!她到现在都没想通他究竟是怎么了!
五天虽然不长,但对已经习惯朝夕相伴的千羽来说,简直度日如年!
这五天之中她不止一次想过去找他,但是都被她生生压制了下来,开始是觉得应该要给他一点私人空间,后来就是赌着一口气了。
马车很快到达目的地,千羽带着凝夜和雾牙直奔白珩的地盘,果然不出所料,钧岳也在,只是不见了方旬。
“我旬师尊呢?”打过招呼,她便问道。
钧岳酸溜溜道:“果然旧人不如新人啊,乖徒弟眼里心里都只有旬师尊了!”
千羽叹了口气:“师尊,您至于吗?”
白珩大步走过来“兴师问罪”道:“好你个小东西,你早就见过阿旬了,还瞒着不告诉我!”
千羽连忙讨饶:“这不能怪我啊师尊!那次见到旬师尊,她明显对您有些误会,我怕好心办了坏事啊!”
白珩“哼”了一声,暂时放过她,转而吩咐道:“阿旬要我叮嘱你,那套凝魂功法需每日勤加练习,一天至少一遍。”
千羽点头又问道:“旬师尊去哪儿了?怎么不见她?难不成回焕赫神域了?
白珩顿了顿,眸光轻闪,视线微微往上飘:“她……有些事情要忙。”
千羽原本没在意,但是白珩的眼神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通常来说,一个人在回答问题的时候如果不由自主往下看,那就代表着他在回忆,而往上看则代表思考。
回答这么简单的问题为何需要思考?
紧接着她又发现他回答完之后目光稍稍飘向了后院方向,虽然立马就移开了,但正因为挪得太快太刻意,所以更引人怀疑。
于是在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她下意识留意起他的反应,果然见他时不时望向后院,每一次都是看一眼便匆匆挪开,仿佛只是不经意瞟到。
这必然不正常,后院有什么?难不成方旬在里头?若是方旬的话为何要避着她?
若不是方旬,那除了她还有谁能进白珩的后院?
千羽抱着这样的疑问,开始和钧岳学习狂刀四诀第一式。
她拿了把自己练手时炼制的长刀,一边学习要领,一边练习,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大半天。
凝夜寻了个空档,凑过来假装给她送汗巾,压低声音道:“你这位珩师尊好像有什么事儿,感觉不太对劲。”
连他都察觉到了,那必然不对劲。
千羽接过布巾擦了擦汗,眼珠子一转,突然冲着白珩道:“天太热了,一身汗,师尊,我想去后院泡泡冷潭,去去暑气。”
白珩一听立马拒绝,神色明显有些慌张:“泡什么冷潭,哪有那么热?你都六阶修为了还耐不住暑热吗?”
“我就算七阶八阶该热还是热啊!”千羽边说边收起武器作势就要往后院走。
白珩直接上前拦住她,态度强硬道:“一点苦都受不了还练什么武?不许去!”
千羽双手抱胸歪着脑袋望着他,也不说话,只是打量着。
白珩这反应更加坐实了她心中的想法,后院肯定是藏着什么东西,并且还与她有关,不然不可能她一说要进去,他就紧张成这样。
钧岳也走过来,皱着眉道:“洗什么澡?还没练完呢,要洗完了回去洗!别这么娇气!”
一个两个都这样,绝对不正常!
千羽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个来回,脑中闪过一线灵光。
「朝朝,能感应到暮暮的方位吗?」她在心底联系道。
静默片刻,久违的童音在脑中响起:「没办法感知具体在哪儿,只有个大致方位……北面。」
千羽眯起双眼,聿风若是在天寰城,那应该是在她的西南面,但是朝朝此时感知到的是北面……后院就在北面!
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想!
她朝着凝夜和雾牙使了个眼色,两人心领神会,默默移动。
“不洗就不洗,我就是热得难受而已,师尊您至于说我娇气吗?”千羽装腔作势往回走,嘴中还不住地嘀咕着,“我已经一点都不娇气了好不好?您讲话要凭良心……”
刚走两步,她突然一个回马枪!脚下步法运转,幻羽迷踪步在灵力加持下快到了极致!
白珩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而过,等他反应过来要去拦的时候已经晚了,紫眸紫发的男人笑眯眯地挡在了他跟前。
后头雾牙也阻住了钧岳上前的步伐,她虽然修为不高,但是稍微阻他一阻,给千羽争取点时间还是没问题的,况且钧岳也不可能真跟她动手。
就这样,千羽在一息之间就晃过了两位七阶强者,像是一阵风般刮进了后院!
穿过垂花门,走过一道长廊,转过院墙,院门外本来设了结界,只是早就对千羽开放进出权限了,她一路畅通无阻直达后院。
冷潭中水波依然闪着冰蓝幽光,池壁上法阵明灭,水上雾气氤氲,即使是炎炎夏日,周围地面仍旧结着白霜。
方旬坐在潭边小亭内,手中正在忙碌着,桌上都是瓶瓶罐罐,还铺着许多药材。
见千羽突然出现,她只是略微抬了抬眼皮,脸上也没有太多惊讶,似乎早就猜到她会闯进来。
静默片刻,她幽幽叹道:“我就说这法子不行吧,你多精明啊!肯定一来就会察觉,他们怎么可能瞒得过你?”
千羽顾不上回应她的话,因为她已经完全怔住了。
冷潭池壁边,白雾氤氲中,一个男人正背对着她,雪白的里衣半湿半干贴在他的肩背上。
即使是坐着,也依然能看出伟岸和高大,他的肩膀宽且挺,肩胛骨微微耸起,像是绵延的山岳,蕴藏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感。
他此时应是放松状态,所以肌肉并不过分夸张,但结实匀称,冰冷的水汽在阳刚且宽阔的原野上汇聚成细流,在轻薄衣料下滑动着。
氤氲雾气痴缠着这具肉体,甘愿化作一层薄薄水光附着在身躯之上,难以割舍。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