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身上下来,我的心中就没有怒火了。
她却一下抱住我说:“现在,我是你的女人了,以后你要听我的,不许惹我生气,否则,哼!”
我看着她身下的草上那一块鲜艳的血迹,只好点点头。我说:“你以后不要再骗我了。”
她吃吃的笑着说:“不会的。”
原本要去流浪的脚步,却因为三妹又停留了下来。
九哥回来了。
三妹过去在九哥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我看见三妹的脸红了。
我心中猜测她告诉了九哥我得到了她身子的事,我想九哥一定会暴跳如雷,冲过来揪住我的衣领,再狠狠地打我几个嘴巴,之后骂我流氓。我的心就紧张了,脸上也发热发烫起来,我低头不敢看九哥。
但我还是忍不住瞟了九哥一眼,却看见九哥看我的目光很是惊讶。
九哥紧紧盯着我很看了一会儿后,就异常平静地,异常和气地说:“既然是一家人了,你就住在这里,我负责喊,你负责演,她负责收钱,我们三人一起当老板。”
就这样,九哥敲锣呐喊,我表演,三妹收钱,我们就在成都的街头开始了卖艺糊口的流浪生涯。
钱虽然不多,这样的日子却让我们过得非常开心。
九哥也是一个很开明的人,虽然我跟三妹还没有成亲,但他却允许我跟三妹睡在一起。
也许,在他看来,像我们这种流浪的艺人,成不成亲也没有关系,反正三妹已经是我的人了,生米已煮成了熟饭,就只等着我跟三妹生孩子,他做爷爷了。
可是这样的日子不长,第二年秋天,我们三人正在九眼桥头表演,却突然来了五个背着长枪的兵娃子。他们一来,就叫那些看热闹的人一下跑得一个不剩,我跟九哥来不及逃跑,就被他们当成了壮丁抓走了。
被抓走的时候,我回头看见三妹哭得撕心裂肺,脸上的表情也是仿佛天已经塌了下来一样。我心中很着急,却又没有办法,毕竟这些人手中是有枪的,而且人也比我们多。
我只能,也是唯一能做的,就是大声对她说:“三妹,你等着,我一定会活着回来见你的。”
我看见她连连点头,但她却哭得生离死别,仿佛我这次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会死在战场上一样。
我走得一步一回头,却狠挨了些枪托。
我们还没来得及训练,就被拉到前线去跟刘文辉的部队打仗。
没有训练也就算了,他们还发给我们两杆空枪。
我跟九哥各发了一杆长枪,但却没有发给我们子弹。
——子弹在另外两个人身上。
——他们掌管子弹,我们掌管枪。
——如果我们被打死了,掌管子弹的人就捡起我们的枪,把子弹装进去,就可以对敌人开枪了。
——如果他们被打死了,我们就会拿过他们身上的子弹来,就可以还击敌人了。
——如果我们冲到敌人面前还没有死的话,枪上有柄刺刀,我们就可以用刺刀刺,刺死敌人后,就可以从敌人身上得到子弹或者枪了。
他们也正是这个意思,要我们去找敌人要抢或者子弹。
枪的名字叫毛瑟,但我们都管它叫长枪。
九哥突然对我非常的好,什么事都替我挡在前面。他要我好好活下去,活着回去见三妹,要我好好对三妹。
他还告诉了我一件惊人的事情,就是他在我跟三妹睡的床难的时候都没有动过。他叫我出去后将那笔钱挖出来,带着三妹去我一直想去的地方实现我的理想,不要再留在省内,省内要被抓壮丁,说不定那天又会被他们抓进来。
我记住了他的话。
不知不觉在部队已经一年多了。
好在,我们都活了下来。
九哥跟我商量好了逃跑的计划,就只等机会。九哥说他可以为我逃跑创造机会,叫我见机行事。
一天,我正跟九哥蹲在一起商量逃跑的事情,长着大胡子的高营长从我们身边走过。
他都走过去了,却突然站住,慢慢转身盯着我看了会儿,就脸带微笑,走到我面前。我跟九哥赶紧起身对他一礼。
高营长盯着我看了会儿,伸手捏着我的下巴,又左右转着看了看我的脸,之后,点点头对我说:“你不用在连队干了,从今天起,你跟在我身边,做我的警卫。”
我知道,做了他的警卫就再也没有机会逃跑出去了,心中还来不及思量怎样回答他的话,九哥立即大声说:“感谢高长官的爱戴和提拔。”同时,他在后面踢了我一脚。
我立即对高营长一敬礼,大声说:“感谢长官的爱戴和提拔,我一定会保护好您的安全。”
高营长哈哈一笑,拍着我的肩说:“好,我的安全不用你操心,你只管伺候好我的起居饮食就可以了。”说完,他又捏着我的脸说:“只要你伺候好我,我会重重有赏的。”
这时候,我看见他看我的眼中有了淫邪的光芒。我立即看一眼九哥,发现他的脸色变了。
晚上,刘司令来了。高营长准备了一大桌子丰盛的酒菜,叫上我去陪刘司令吃饭。所谓的陪,也只不过拿着酒壶站在旁边给他们倒酒而已,至于酒菜,也只能看一眼,尝都不能的。
酒过三巡,我心中突然一亮,趁着没给他们倒酒的空闲,我一头钻进桌子
我一根骨头还没啃完,就被高营长抓住一只脚拖了出来。我一边啃着骨头,一边微笑着看着高营长,心想,这下高营长不会再让我做他的警卫了。
高营长的脸色异常的难看。
刘司令也脸敷寒霜的盯着我问:“高营长,这是什么意思?”
不等高营长回答,我对刘司令笑笑,举着还没啃完的骨头说:“上面还有肉,丢了可惜,可惜。”
高营长就在我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骂道:“你是条狗吗?还不快给老子丢了。”
我没有丢掉手中的骨头,还要有滋有味的啃着。
高营长气不过,抬手打了我一个耳光,之后就一把夺过我正在啃的骨头丢在地上,踩在上面狠狠地搓了两下。
我却蹲下身,去捡别的骨头。
刘司令一见,立即起身生气的哼了一声,就往外走。
高营长一见,立即陪着笑跟了过去。
我拿着骨头慢慢地站起身。
走到门口的高营长这时候回头狠狠的瞪我一眼,说:“等下再收拾你。”之后,跟在刘司令的后面出去了。
客人走了,我也就不客气,反正高营长会收拾我,不如吃饱了再说。
送走刘司令的高营长回来了。
我却坐在桌子前翘着二郎腿,一边剔着牙,一边正打着饱嗝。
他气冲冲的过来一把揪住我的耳朵,我惨叫着被他拖进了他的卧房。
他将我丢在地上,过去将门关上,对我怒声说:“把裤子脱了!”
我知道,他要用腰间的皮带抽打我的光屁屁了——小时候母亲就是这样惩罚犯错的我。
我也听说过衙门里打犯人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我在军队中也曾经看见过,犯了错的兵娃子脱了裤子撅着光屁屁,被长官用腰间的皮带抽打光屁屁的情景。我看见那些被打的兵娃子不仅走路时一瘸一拐的,就是坐都是不能的了。
我想我今天跟他们会是同样的下场。
不过,没关系,九哥会照顾我的。
我脱下裤子,撅着光屁屁等着他用皮带惩罚我。
但我却晃眼看见的是他也脱掉了裤子,脸上是淫邪的笑,眼中也尽是色眯眯的光芒。我一惊,立即知道他要对我做什么了——他要对我耍流氓!
刚被抓进来的时候,我就听那些老兵们说过,在军营中经常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当时我嗤之以鼻,打死都不相信男人会对男人耍流氓。
现在我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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