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锦溪总觉得他这话有歧义,但又没法说,说出来总觉得是自己想的偏,便由着他去了。
书房没有旁人,虞锦溪更觉得尴尬,转回去坐着之后直接转了话题,“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宴淮看她,“什么事?”
“宫里可有你认识的人?可靠一点的。”虞锦溪问。
“有!”宴淮看她,“你想做什么?”
“给顾府里的贱人一点希望。”
“你想送人入宫?”
虞锦溪点了点头,“顾承轩废了,左右也治不好了,不如送进宫里效力。”
宴淮笑了,“你敢用他?”
虞锦溪摇头,“没,我就是想看他在泥窝里挣扎,顾启恒当不了官,以后也没了俸禄,顾家不养闲人,自然要送人出去。”
宴淮眼里流露出欣赏,“这件事交给我去办,保证让你满意。”
闻言,虞锦溪看着他道,“我不是让他进宫享福的。”
宴淮点头,“我懂,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我怕我不说,你会着急。”
“什么?”
“我和张素影,左雨棠不仅合开了一家酒楼,而且我还让她们凑钱,拉人囤药。”
“囤药?”
“你查过各地的抵报没?”
宴淮点了点头,“查过,今年是灾年,从夏天的水患到刚刚发生的雪灾,老百姓几乎没有喘息之机。”
虞锦溪道,“大灾之后必有大疫,所以我让他们提前囤药,方便控制药价。”
“你放心,我不是发难民财,我不至于那么黑良心。”
宴淮把玩着手里的玉佩,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这笔横财你不发,肯定会有别人来发,仅凭你一己之力,是拦不住的。”
说完,他见虞锦溪的脸上浮现出焦躁的情绪,便又说道,“你先做,剩下的交给我,不过囤药的动作要快,没有多少时间了。”
“嗯?”虞锦溪疑惑的看他,警觉的问,“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宴淮忽的一笑,“我能知道什么?你都察觉到今年气候不对,旁人肯定也有察觉的,必然也会做点什么的。”
这话看似有理,但虞锦溪心里十分清楚,这话只是用来应付她的。
她不是察觉到今年气候有异,她是重活了一世,知道大概在一年后会爆发一场十分罕见的天花瘟疫,而且就连二皇子都会死于这场天花。
“你怎么突然想着告诉我了?你之前不是说了,要跟我分道扬镳,各走阳关道的吗?”
宴淮眉眼里涌现出一抹伤痛之色,天知道他那些天是怎么过来的?
在知道她对自己并非完全无情,却碍于那些缺大德的玩意儿,必须跟他保持距离之后,他的怒火就能燎原。
若非理智还在,他都想提剑冲进宫中,砍死那个生性多疑的玩意儿。
虞锦溪叹了一口气,沉声道,“经过二皇子一事,我发现无论我怎么躲着你,他们都认定了我是他们的目标,不为别的,就为虞家的家产,我也必须是他们的掌中之物。”
宴淮眸光暗淡了下来,“是我们连累伯父,连累了你。”
虞锦溪摇头,笑笑说,“可若没有伯父,我爹早就死了,何来我们一家?”
“大逆不道的事做在了前头,现在就得想法子弥补,若是放任不管,我们迟早会被人五马分尸,所以我想和你联手。”
虞锦溪看向宴淮,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做的事会事无巨细的告诉你,你若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
四目相对,宴淮又问,“你不打听我做什么?”
虞锦溪道,“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我帮不上忙,也不会多嘴去问。”
宴淮扬唇笑了,“你就这么信任我?”
“嗯!”
虞锦溪毫无犹豫的点头,让宴淮唇边的笑容一下僵在脸上。
虞锦溪一脸认真地说,“我想了一下,左雨棠和张素影不会无缘无故的靠近我,从那张帖子开始,你就在为我谋划了,对吗?”
宴淮没出声,这更加印证了虞锦溪的猜想。
“张素影和左雨棠都在诸多贵女中对你表明了厌恶,可仔细相处下来,我发现她们都不是冲动之人,左雨棠与你有误会,可以说是丁家夫人故意栽赃,可我也没见左雨棠在众人面前澄清过。”
“她们厌恶你,没有人会想到她们是透过你而联系我,所以我猜不止是她们跟你有关系,而是左尚书,张大人与你关系密切,或者说他们与三皇子关系匪浅。”
宴淮手上动作一顿,神色微变。
虞锦溪见此,反问道,“怎么?我说错了吗?”
宴淮摇头,“没有,我想过你会知道这里面的关联,但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猜到。”
虞锦溪了然一笑,“我对自己的身份有自知之明,我虽然刻意和张夫人交好,但张素影对我的喜欢表达的也太快了,我又不是真金白银,还能人见人爱?”
宴淮说,“你现在就是真金白银。”
虞锦溪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他这话,正色道,“与其通过她们告诉你,我在做什么,不如我自己说,这样的话,你有什么吩咐也可以及时告诉我,也不必拐弯抹角的提醒我,省了许多功夫。”
宴淮笑的牙不见眼,随后忽然说道,“你还住顾家?”
虞锦溪点头,“我当然住顾家了,好不容易把他们弄成现在这样,我必须得亲眼看到他们的下场。再说了,事情还没完呢。”
宴淮问,“那我有事怎么找你?”
虞锦溪道,“去酒楼,雅间常年备着。”
这话听着特别像是私会,虞锦溪说完觉得有些不妥,但宴淮已经答应了下来,她也不好再出尔反尔。
宴淮刚想开口,书房外响起了脚步声。
虞锦溪往外看了一眼,“青峰回来了,我去做饭。”
“你别去…”
“你不是想吃八宝鸭,还想喝甜汤吗?”
宴淮很想说这些下人也能做,可他就是用这个借口把人留下来的,这会还真不好说别的。
虞锦溪离开了书房,宴淮颓废的往椅子上一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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