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邈早就对那些兵马起了觊觎许久,尤其是越忱宴的雷霆卫还有盛家军,有了这两支兵马在手,他便可以称霸天下……
到底贪婪之心占了上风。
待他进了里间良久后,再出来的时候,他一脸邀功道:“贤侄女啊,叔父为了你可是做了很大的牺牲啊,叔父……”
云昭懒得听他废话,脱口便问,“我夫君如何?他醒了吗?”
看着她迫切的模样,秦昊邈也只能将后面的话默默地吞了下去,“醒……”
他的话还未说完,云昭已然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
秦昊邈咬牙切齿了片刻,不得已又追了进去。
云昭一进门,便看到满地染血的纱布,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
而越忱宴面色惨白,双目紧闭的躺在床榻上,只几天的时间,他眼窝都有些深了,鼻息一酸,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贤侄呃……”秦昊邈刚要解释。
下一瞬,他的脖子就被云昭给掐住了,“你将他怎么了?说,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女子的眼角眉梢都迸发着凌厉的煞气,仿佛要与他拼命模样。
若是之前秦昊邈还对她还保留一丝怀疑,那么此刻,他绝对相信云昭为了越忱宴可以不顾一切,也能抛弃所有。“云昭云昭,你冷静点,叔父的话还没说完呢,刚刚冯老说了,这蛊在他身体里近二十年之久,这骤然一清除干净,醒来需要点时间啊,你相信叔父。”
“多久?我问你,我夫君多久能醒?”云昭语气森森,双眼发红。
她怕,怕是空欢喜一场。
秦昊邈看向那老者。
老者:“天黑前!”
“出去,都出去!”云昭转身走向床榻。
秦昊邈再多的想头,也看出来了,越忱宴不醒,她是不会交兵符的。
房里安静下来,云昭鼻子一酸,终于落下泪来。
她一边帮越忱宴擦拭着身子,一边细细的检查着,发现只有心口处有一道新伤。
她在伤口处嗅了又嗅,脑中做着判断,身体里没有了毒,也没有了其他的东西,他的气息平稳了些。
可她仍旧无法放松下来。
一天里,她都紧张的关注着越忱宴的变化。
终于到了夕阳西下,黄昏笼罩大地的时候,云昭越发的紧张期待起来。
不知何时,房里掌了灯。
秦昊邈也有些紧张的不住握拳踱步的,他也怕越忱宴出了意外死了,云昭真的与他同归于尽,那可真的坏事了。
但好在,她的心思都在越忱宴身上,并没找他闹。
大约是感受到了所有人的期待般,越忱宴的手指先动了动,随之眼珠也动了动。
云昭第一个看到的,“阿宴?阿宴,阿宴你醒醒……”
她的眼里一下蓄满了泪。
越忱宴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浑身都叫嚣着疲惫和无力,整个人也陷入一片混沌中。
隐约的听到了云昭无助的哽咽声,他什么都不怕,就怕云昭哭泣,伤心。
一着急,越忱宴拼尽了力气,一下冲破了混沌,睁开了双眼,对上的却是一双泪眼婆娑的脸,“昭儿……”
他想叫她别哭,可是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更没有半点力气……
身子虚弱的像是行将朽木般,像是力气透支严重似得。
可是云昭却满眼惊喜,“阿宴,阿宴,你怎么样?你还哪里不适?你知道我是谁吗?”
越忱宴想安抚她,对她笑,却也只是动了下嘴角而已,无法回答她,他现在除了身子虚弱之外,没有任何异常。
可是云昭却误会了,猛然站起来,转过身对秦昊邈煞气浓浓,“你记得当初是怎么和我保证的吗?我要的可不是半死不活的人。”
秦昊邈急急的保证,说是虚弱是正常的,等等就好。
云昭听了当即表示很怀疑,为了保险起见,云昭便和秦昊邈提出请人来看。
现在秦昊邈就怕这姑奶奶闹腾,没有不答应的。
躺在榻上的越忱宴看着他心爱姑娘为了他化身成了母狼要与人拼命,他心头暖融融又软绵绵的。
秦昊邈如云昭的意,将颜若给放了进来。
颜若给越忱宴诊过之后,满面都是惊喜,对云昭确定越忱宴已然无碍了。
随即,颜若满是惋惜的说越忱宴那身功夫没了,主要因他这些年身体被毁的厉害,将来身子骨如同文弱书生一般无二。
越忱宴能捡回一条命对云昭来说,已然是万幸,云昭心里都是满足。
甚至对秦昊邈都多了些好脸色。
秦昊邈见此,大松了一口气,表示要兵符。
云昭却强势要求看到越忱宴真的不会出现异样才行。
秦昊邈恨的牙痒痒,可等了这么久了,也不在乎再等几天。
几天时间里,他也守在越忱宴这边,自然有些消息也不避讳着她们夫妻,甚至太后死的事还顺嘴告诉了他们。
昨天又送来了泰安帝快不行的消息。
他说什么,云昭便以越忱宴无虞后都没问题。
可尽管如此,秦昊邈对她和越忱宴的看守和防备却没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