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盛云昭的浮曲苑前,大门紧闭。
多木忍住不提醒,“主子,听说姜姨娘今日拖着病体去了夫人跟前服侍,这实属难得……”
有父亲的提醒和警告在前,又有太子的有恃无恐,纪轩现在哪里有心思去安抚妾室。
刚要训斥多木多嘴,可这时,石榴院的燕儿畏畏缩缩的走上前来,“世子,快去看看我家姨娘吧……
她今儿在院子里跪了一天了,连饭都没用,说是自己一时糊涂。
只求世子原谅,如今她都快晕倒了还不起身……”
纪轩想到昨晚在表妹屋里吃过酒后,他一时难以把控发生的事……
一向胆小怯懦的表妹竟会做出这种事,纪轩很是失望。
此时更是烦不胜烦,没好气的道:“她想跪就随她跪着!
又不是本世子让她跪的,她喜欢作践自己谁能阻止的了……”
燕儿听出了纪轩的怒意,吓得咕咚一下便跪在了地上,“世子饶命……”
纪轩并非是打算要为谁守身如玉,只是,他只觉得亏欠聘儿太多。
若非因为他,聘儿如今怕早已经儿女双全了。
可因为自己,也不知聘儿被祖母发配到哪里去了,也许正在受苦受难。
他得多大的心,才会心无挂碍的去与别的女人风花雪月?
故而,成亲后他也将自己活的和个老僧似的清心寡欲。
可没想到他一向怜惜的表妹竟然学会了那些下作手段,这令他分外气恼。
纪轩只要一想到这里,只觉烦乱不已,哪里也不去了,有些颓然的直接回了自己的前院喝闷酒去了。
燕儿回了石榴院对表姑娘将纪轩的原话学了一回。
孟慧儿眼泪不受控制的猛落下来。
一时怀疑自己做错了,不由后悔起来。
燕儿小声规劝,“姑娘,不如您也学了隔壁的姜姨娘,去讨好夫人吧,有夫人帮衬着你,世子总归还会来的。”
孟慧儿其实是下午听了隔壁姜晚音从夫人处回来张狂的笑声之后。
才开始害怕自己做的事,万一遭表兄厌弃,她以后该怎么办?
越想越没主意,只有长跪希望表兄能怜惜自己原谅她这回。
可眼下看来,表兄是真的怒了,她该怎么办……
去求夫人?
想到夫人那天啐自己时说的话,她悲从中来。
可就在这时,隔壁墙边突然传来一声粗嘎的怪笑声,“诶呦,笑死人了,还想学我们家姨娘?
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我们姨娘的能耐是你这种来路不明的人能学的?”
孟慧儿泪眼朦胧的循声看去,就见郭婆子站在墙外头,只露出一颗头,满脸鄙夷。
珍儿走到墙根儿,也没有半点收敛的跟着阴阳怪气的嘲笑道:“这就叫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忙断肠……
有些人以为占了先机,实则啊不过是没机会了,真是笑死人。”
孟慧儿面皮薄,活这么大也没有与人骂过架。
更没有训斥过下人的经验,只气的眼圈发红,猛掉眼泪。
在气怒和惊惧交加之跪的时间不短,竟晕了过去
可孟慧儿的管事妈妈于全家的却是个最要脸面的,在房里听了只觉这若是再不吱声儿,等明天府里的猫儿狗儿的都得拿石榴院的人当软柿子捏了。
头顶冒火般的从厢房里出来对着郭婆子破口大骂道:“我们家姨娘如何也轮不到你个烂了舌头的老货来说道。
乌鸦落到猪屁股上头只看到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
都是鸡食萤火虫,心知肚明就行了,非要说的自家好像多高贵似的……”
郭婆子知道的事儿多些,自是不会客气的当即回骂了回去……
两个院子的婆子都想把对方的气焰打压下去,可两院主子都和被人掐了脖子似的,一声不吭。
一时间没人管,两个婆子开始对骂的越发来劲儿,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这边越闹越凶,睡着的盛云昭被外面的动静惊醒,心情很差,“怎么回事。”
守夜的芸娘也是迷迷瞪瞪,出去一趟回来道:“是侧院的那两个,要不奴婢过去一趟……”
盛云昭闻言当即往回一躺,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不用,让知春去在从侧面拱拱火再说,我要的效果达到了……”
这才刚刚开始,不然她没法儿借题发挥……
另一边,正因为纪轩今晚的举动而伤心的姜晚音恍然醒神儿。
霎时惊出了一身冷汗,盛云昭好恶毒的心啊,她这是想要一石二鸟吗?
待老夫人或者夫人来了,顶多会说她没能力管束妾室。
可自己和孟慧儿肯定被责罚,自己初来乍到的,老夫人和夫人定不会向着自己。
还会觉得自己不是个安分的……
想到此,姜晚音登时顶着红肿的眼走了出去,当即对郭婆子一通训斥,“给我住嘴!”
正骂的口沫横飞的郭婆子见了还有些不服,“姨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