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忱宴眸光淡淡的落在阿紫脸上,“你不是说暂时无法解开?既然暂时无法解,那留在我身边也无济于事,什么时候能解再说。”
阿紫面上带了几分哀求,道:“求王爷就让阿紫先留下吧,阿紫就是为了报答王爷的救命之恩才去的神山,虽然阿紫学艺不精,暂时还不能帮您解开蛊虫。
但请主人给阿紫一段时间,阿紫一定能想到办法帮您解开的,求主人给阿紫一次机会……”
阿紫急的落了泪,爹好赌,娘软弱,每次爹输了银子回去便打娘和她。
最后这次竟然将她给输了出去,赌坊的人对于她们这种抵债女子,从来都是用来供人亵玩换取银钱的。
她不想沦为别人赚钱的工具,便逃了出来,谁知却被人捉住了,差点打死她。
若非主人相救,她早就死了。
所以在陶姨说谁去神山为主人学医时,她不惜跪了两天求陶姨答应自己去神山。
为的是学到解开王爷身上所中之蛊,也为了那些许的侥幸,希望就此留在王爷身边。
可是神山那么神秘的地方,又怎么可能容一个外人轻易进去?
好在她身世清白,这才侥幸进去的,可也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吃了多少的苦头。
只是阿紫没有等来王爷的应允,等来的却是风时的惊呼,“主子!”
阿紫闻声倏然抬头,发现主人竟然晕过去了,也跟着发出一声惊呼,“主人!”
越忱宴本就是硬撑着的,经过刚刚那般耗神,此时竟已晕厥了过去。
阿紫顿时就盛云昭生出了不满,她何德何能令主任另眼相待?
风时眼疾手快的捉住了阿紫欲要去扯主子腰带的手腕,趁势挡在主子的身前,阻止阿紫靠近,好心道:“阿紫,你还是听命行事吧,主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阿紫的情绪一下激动起来,“王爷现在都昏迷了,你还赶我走?”
风时平时嬉笑怒骂的,此时无比正经,“你不领情没关系,但我却不想被你连累!”
“你说什么?被我连累?现在王爷伤成这样,你不让我给王爷看伤,横加阻拦到底安的什么心?”
风时眉头皱起,刚要说话,不由面露惊讶,“姑娘……”
他没想到姑娘竟去而复返。
盛云昭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才回来的。
可没想到会是这样,盛云昭看着越忱宴,刚刚看着像病猫,现在看着像死猫似得,那张脸白的吓人。
然而,还不等她询问,阿紫听到风时的话,猛然转头,看到是盛云昭,顿时站起身,将所有的怒火都撒在了她的身上,“都还你银子了,你还回来做什么?”
“阿紫!”风时顿时喝止。
盛云昭眉头微蹙,她不记得见过这个女人,更不要说与她有过什么龃龉了,初次见面她对自己满眼的敌意,简直莫名其妙……
她心中大概有了些不悦,但她毕竟是越忱宴的人,不愿与她计较,转而对风时道:“立即将你家王爷扶进里间,然后立即让府医过来。”
然而,阿紫却没有理会风时,依旧虎视眈眈的对着盛云昭,生怕她跟着进去,挡在她面前,冷声赶道:“你走,若不是因为你,王爷也不会硬撑着到晕厥。”
风时一听,面色一变,“阿紫,你闭嘴,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要乱说!”
再没人比他更清楚自家王爷的心思,自家王爷想哄人都哄不回来,这个阿紫还添乱。
盛云昭没有理会阿紫,而是示意风时先将人扶到里间儿去。
风时立即扶起越忱宴往里面走。
“他硬撑着见我,是我和他的事,你又以什么身份来指责我?”盛云昭这才眸光冷淡,轻描淡写的一句。
然而这对阿紫来说,却是最大的羞辱,看着盛云昭的眼神里的敌意越发明显。
盛云昭有些不放心越忱宴,想跟上去看看,刚提步,然而,阿紫却倏然挡在了盛云昭的面前,满面都是嘲讽,“这位夫人,男女授受不亲,还请留步。”
芸娘忍无可忍,冷声道:“这位大婶,你又是谁?我家主子的事与你何干?”
“你,你叫谁大婶?”阿紫气的双眼喷火:“你再叫一遍试试。”
阿紫容貌本就普通,这一愤怒模样有那么几分狰狞。
芸娘笑眯眯的道:“大婶大婶大婶,叫你一千遍大婶,怎么,想打一架不成?”
“芸娘,你去淮南王府请府医。”盛云昭心思都在越忱宴身上,实在没心思与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纠缠。
这时,风时从里头出来,“不用了,我已经打发人去请了。”
盛云昭只微微一想便明白了,定是越忱宴的暗卫去送信了。
越忱宴属于是悄悄回京的,他和他的人都不宜露面。
阿紫却心中有些恼怒,愤声道:“风时,明明我就会医术,你为何还要舍近求远的打发人让府医过来?你什么意思?是有意和我”
风时有些无奈,语重心长的道:“阿紫,不是我不让你给王爷医治,而是王爷的伤处你不便诊治,若是方便的话,王爷早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