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盛云昭从鬼门关走过一遭,此时一双儿女就在身旁安睡。
此时小嘴还在一动一动的吮着什么似得,可爱至极,她的心都似乎化成了水。
只觉得人生有了一种圆满感。
越忱宴也是拥着盛云昭久久不松手,满心里都是失而复得,半刻都不舍松开她。
又紧了紧拥着她的手,唇蹭了蹭盛云昭的头顶,他只想静静的体味着这份真实。
可是盛云昭却因他的举动有些难为情,她生产时出了那么多的汗,又这么多天没有沐浴,自己都能闻到自己快臭了,可他却好像感觉不到似得。
盛云昭轻声问道:“儿子好女儿的名字定了吗?”
“唔……”越忱宴喟叹的一声,因之前不知孩子是男是女,故而,他自己以及和父亲起了很多名字。
最后也没有定下来,此时却有了主意,“儿子名‘琛’。女儿名‘宥’如何?
望他们长大后都是乐观向上,宽仁谦礼的孩子。
也代表着聪颖豁达,品行高尚之意,至于他们的乳名就你来取吧。”
不由轻声叫了遍,“越琛,越宥……”
她开始还没觉得什么,一连叫了几遍,只感觉孩子的名字都很好。
盛云昭不由笑道:“不错。”
“那乳名唤什么?”
“唔,乳名……”盛云昭平时也是给孩子想了很多乳名的,可是想来想去的,感觉都不尽人意,更觉不够好。
此时被问,她的心境却不同了。
“儿子的乳名哭哭,女儿就唤醒醒?阿哭,阿醒也可。”
盛云昭如今也希望儿子女儿都健健康康茁壮的长大,故而,感觉这乳名足够随意了。
她若是给儿子起个‘狗狗或阿狗’越忱宴都不会心虚。
唇瓣动了动,难得良心发现多琢磨了会儿。
也不知儿子将来知道这个乳名的由来,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盛云昭等了片刻,都没听到越忱宴表态,不由转过身面对他,迟疑的道:“是不是我起的太随便了?”
越忱宴对上她双波光潋滟似水洗过一般的双眸,怎么会承认?
当即很是认真的道:“不,起的很好,哭哭,醒醒,唔……很别致的乳名,朗朗上口。”
听到夫君如此说,盛云昭唇角勾起一抹温柔愉悦的弧度。
两个人身子都很弱,醒了这么半天,说了这么一会儿话,眼下放松下来,疲惫便也席卷而来。
不过芸娘和风午二人还是贴心的在这个时候送上了可口好克化的食物。
两个人吃了些,连床榻都下,便接着沉沉的睡了过去。
直到入夜,盛云昭最先醒来。
张开眼,看到的便是男人沧桑的睡颜。
她有些呆怔,越忱宴的脸明显瘦了一圈,棱角显得有些锋利。
满身的疲惫想藏也藏不住……
盛云昭有些心疼,猜到他应该是被自己带累的。
她小心的抬起手指,虚虚的描绘着他的轮廓。
良久,感觉有些饿,又想要看看孩子,可是又怕吵醒他。
索性她便闭上双眼睡了过去。
半夜后,越忱宴也醒了,看着盛云昭的睡颜半晌,这才轻手轻脚的下地。
出去后,整个人也像是满血复活了般,出了明镜台。
风时有些担心他,想提醒让他好好休息,有事明天再说。
谁知这时,越忱宴却沉声问道:“那几名刺客可审问了?”
风时:“几名女刺客还没审问,老王爷说不急,故而,人一直关在里面,现在人在地室里。不过老王爷审问了那名喜娘,几人说是静王府为了彰显诚意,特意派了婢女陪着新嫁娘,她便真以为是静王府派来的,故而,被人钻了空子。”
说是地室,其实是地下牢房罢了。
里面不但有刑具,还有让人插翅难飞的铁笼。
三名女刺客双手被吊在铁架上,数日来,水米未沾的她们已然不成样子了。
越忱宴偏偏头。
风辰上前,挨个为她们合上下巴,随后又喂了些迅速恢复语言能力的药液。
只是下巴被摘的太久,此时几人的嘴很难立即合上。
但不妨碍说话。
然而,几人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要杀要剐给个痛快,我们皱一下眉头都是懦夫。”
“摄政王你的王妃是不是已经下黄泉了?现在才想起我们来?”
“嘿嘿嘿,我看八成是这样,算算时间,正好办完丧事。”
几人如此,恰恰是因为对越忱宴的恐惧,她们试图激怒越忱宴,只希望他能给她们一个痛快。
越忱宴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浅浅淡淡的笑意,原本如玉雕琢而出的五官此时透着锋锐,眉羽如剑,眼眸里裹浓浓戾气,“如此,风辰,你看谁不顺眼,就给她先上道开胃菜吧。”
风辰立即去了靠在门边的桌旁,从桌上拿过一只碗,随后从衣袖里拿出一只红色瓷瓶,往碗里倒了些药粉,化好后端着走了过去。
风辰毫不犹豫的捏开刚刚嘴巴最贱,说的最为恶毒的那名女刺客的嘴,将化开的药尽数灌了进去,一滴没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