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昭见风午情绪有些挫败,眼神也有些黯然,猜出她可能是自责,不由道:“风午,你再去学庐那边看看如何了……”
其实,盛云昭心里很清楚,若她没有猜错,学庐那边应该已经恢复平静了。
只是,她想给风午找些事做,省的她胡思乱想。
这怪不得她,有心算无心,这里行不通,也会另寻他法达到目的的。
另外就是,她也想再确认一下,看看是不是自己所猜测的。
如果算错了,那她也不介意行使一下摄政王妃的权利了。
风午抬起眼,“王妃,属下先送您回去再去,不会耽搁多少时间。”
这是她的坚持,没有人能承受王妃再出意外的结果。
王妃失踪了近一个时辰,虽然王妃说没事,但她可以确定,这绝非是个意外,其中内情定然不简单。
但王妃不说,想必王妃自有考量,她不追问,但并不代表她可以放松戒备。
在王爷心里,王妃比两个小主子还重要,这是所有人亲眼所见的事实。
盛云昭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她不必紧张。
风午是将盛云昭回明镜台的。
让她意外的是,老太太和老王妃二人都在,一人抱着一个奶娃子,正逗他们说话,气氛说不出的温馨和睦又愉悦。
看到她被风午背回来,二人齐齐变了脸,“这是怎的了?”
盛云昭一路纷乱的思绪在眼前的一幕中平静下来。
“祖母,母亲……”她的脸上溢出一抹笑意,“无碍的,我没事,就是扭了下脚而已……”
大约是听到了动静,芸娘手里拿着婴孩的尿布出来,见此面色也是一变,“主子怎么扭的脚?”
盛云昭被放在东次间的抗上,轻描淡写的道:“也是我爱逞强,下马的时候不小心。”
芸娘先是看了眼风午。
风午却对几人行了一礼,“属下去办事。”
随后才看向芸娘,“劳烦你看看王妃的脚。”
说完,她匆匆走了。
芸娘却顿时放下尿布,立刻上前,蹲跪在盛云昭的腿前。
老太太和老王妃也都抱着两个奶娃子围了过来,“怎的这么不小心?”
眼看着芸娘先是小心的为她脱下鞋子,将盛云昭的腿放在她的膝盖上,待掀开她的裙摆,挽起裤腿的刹那,几人都惊呼了声,“怎么肿成这样。”
她的脚踝已然肿了一圈儿,可想不一定多痛。
可盛云昭却还像没事儿人似得,说的那么轻松。
老太太满是责备,道:“真是胡闹,你才刚刚出了月子,身子还虚的紧,况且你又不是常常骑马,知道你着急,担心,可你也完全可以给宴儿送个消息,让他过去岂不是更方便?”
“你祖母说的是,虽然出了月子,可也大意不得,你太不爱惜自己了。”老王妃说着,转身对外道:“快,传府医,另外将府中医女也带来。”
盛云昭是知道好歹的,感受到老太太她们是关心自己,心里有暖意流动,眼角也有些酸涩,但她却没心没肺的笑道:“几天就消肿,祖母和母亲不必担心,是吧芸娘……”
芸娘原本想否认,可对上她那好像会说话的乞求目光时,还是不忍拆她的台,“老夫人和老王妃放心吧,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冰敷一下,几天就没事了。”
老太太和老王妃却不是好糊弄的,“你们当我们没见识呢,这脚都快肿成馒头了,最少也得月余。”
老王妃也跟着拆台,“母亲所言极是,这伤筋骨怎么也得百日才行。”
说着,她将醒醒往盛云昭怀里一塞,捉过她的手让她抱好醒醒,转身便出去了。
盛云昭本能的抱好醒醒,有些愣愣的看向依然出门的老王妃。
老太太却感觉有些累,抱着哭哭上了炕,“行了,我也不说你了,仔细将养就对了。”
“是。”盛云昭乖觉的应声下来。
待府医看过后,的确说要静养,伤好前是不能乱走动。
老太太在旁道:“家中琐事你也暂且别管了,暂且让你表妹管着,她若是决定不了的,也还有我们呢……”
“祖母,几步路还是没问题的,虽说要静养,可也不至于不动弹啊,那不得闷死……”盛云昭刚刚在房里闷了一个月,实在是闷的紧。
“听话。”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这些都是小事,保重好自己才最重要……”
盛云昭当即转移视线的问道:“祖母,有件事不知父亲可和您商量了?”
“何事?”老太太不由问道。
盛云昭不知老太太知道多少,不由道:“是您和母亲带着琛儿和宥儿回封地住一阵子的事儿。”
老太太抿了下嘴角,默了片刻,才道:“我年岁大了,所谓故土难离吧,你们去吧,左不过我是个快要进土的人,在哪里都一样,没人会将我如何的。”
对于老太太的决定,可以说在盛云昭的意料之内,也是情理之中,没有哪个老人愿意为此离开。
她嫁进来这么多的日子,可以说,对家中这些人的性子,早已了解了七八。
然而,老太太对越忱宴如此重要,她自是不会任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