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东林会被彻底肃清后,辛丑辖区其他的势力也都纷纷放低姿态,等待白铎的收编。
甚至有人提前察觉到风声,在白铎还在浔阳楼顶时,他们就已经等候多时。
等六扇门押着萧东林出来,他们才得以确定东林会真的覆灭了。
“身处组织自然会受到种种限制,但其中的好处也接踵而来。之前我若是想要勒索一些好处,便会受到对方百般抵抗。
现在我并未主动索要,他们就上赶着奉上真金白银。
甚至都不需要我为他们做什么,仅仅是为了讨好我而已。”
白铎心中稍作感叹,而后站到那些商贾前面,昂藏的身躯压迫感十足,让这些人大气都不敢出。
生怕被殃及池鱼。
豆大的汗珠从他们的额头滚落,就在即将支撑不住的时候,白铎才笑着开口。
“你们做的不错,这银子我就收下了。”
白铎笑着说道。
“多谢白大人,多谢白大人!”那些商贾不怕白铎收钱,就怕白铎不收。
只要人有贪婪之心,那就不算难对付。
“你们这些捐钱的说什么谢谢?应该是我替这辛丑辖区的民众谢谢你们的慷慨解囊。”
白铎意味深长的看着这些商贾,他们心中的小九九实在是太过明显。
若是之前在汾阴,白铎可能会心动。
毕竟那时候他最缺钱。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背靠钱府,位居客卿,根本不缺银子。
现在真正缺的就是名声,一个好名声。
好名声可以让陆沉舟完全信任自己,并且努力做出政绩还会获得大量功勋点。
功勋点可以兑换后续的离火真经以及一流的功法丹药。
这才是必需品。
再说了,这帮人竟然蠢到当街收买自己,哪个干部敢收?
区区不过万两白银,哪个干部经不起这样的考验?
“什么,什么意思?”那些商贾抬起头,眼睛里充满疑惑。
白铎笑笑,转过身对徐兴说道:“你把这些钱拿出一成分与今夜一同出任务的同僚。
剩下的九成,明早召集辖区群众,让他们按家中人口拿钱度日!”
白铎此举直接让徐兴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差点当场老泪纵横,“玉京城得白大人上任,真是一大幸事啊!平日里东林会仗着赵无延撑腰,没少做假账和搜刮民脂民膏。
百姓是敢怒不敢言!
有了这笔钱,他们的生活肯定会在短时间内得到改善的。”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等我奏鸣陆大人,让他上报府尹,或许可以把东林会曾经的商铺大改一番。
经营别的产业,至于掌柜和店员就从辖区内的民众当中挑选吧。”
白铎不仅抓住了民心,更是获得了支队内捕快的一众好评。
今晚决定和他对抗东林会的捕快并不多,辛丑支队除了徐兴外只有寥寥几个。
所以白铎才决定把商贾奉上的银钱拿出一成分给他们,虽说是一成,但也有一千两有余。
一千两平均分配到几个人身上,绝对是巨款。
白铎就是要让其他还在摇摆不定的人知道,选择加入自己的阵容,就会得到数不清的好处。
“诸位员外,辛丑辖区大猫小猫三两只,肯定不止东林会一个蛀虫。
但现在天色已晚,我的也需要修习,所以决定明早在继续后续的清扫工作。
就不打扰了,再次感谢你们的慷慨解囊。”
白铎说完,就带队撤离,留下原地的商贾们风中凌乱。
“这白铎到底还是年轻,好不识抬举,那么多的银子,就这么分出去了?
用我们的钱,以他的名义?”
等到六扇门的人走远后,才有人敢出声表达不满。
他们都是辖区内有头有脸的人物,主动示好却还碰了一鼻子灰。
“你们不要以貌取人,他虽然年轻,但手腕却一等一的强硬,你以为短短几个时辰就把东林会一网打尽的家伙,会是善茬?
他最后说的话你们还没听明白吗?他完全可以在肃清东林会后,在去清扫其他的蛀虫。
但却并没有这么做,反而是告诉我们,明早在行动。
白铎说的其他蛀虫是谁,你们不清楚吗?他已经给过咱们机会了,所以赶紧回家销毁证据吧!
别等着明早被人查出问题,就此抄家!”
队伍里有一位年长的老员外品味出白铎话里的意思,他比那些一根筋的清官懂得变通,枪只打出头鸟,对于其他势力还是愿意给一些改过的机会。
“他真是这个意思吗?早知道刚才在多给一些银子了!他既然知道我们背地里干的勾当,为何还要给我们机会?”
“因为我们这些人都是玉京城各行业的执牛耳者,你们还记得他说过什么吗?想要请示上面,把原本东林会的产业全部大改,供辖区内的民众自给自足。
形成独特的产业链。
但是那些民众没有做生意的经验,就需要一些人给他们培训。
而我们,就是培训民众最好的人选。
当时候产业链一旦弄起来,背后的大老板是谁?
是他白铎!到时候的净流水何止万两白银!难怪他看不上我们给的那些好处。”
听到这话,原本还对白铎颇有意见的人,全都冷汗淋漓。
若不是场中有明白人,他们估计明早就得像东林会一样消失。
“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回去销赃!然后各家再拿出一万两白银全部用于公益事业!给老百姓发钱,堵住他们的嘴!
到时候赃物被销毁,老百姓拿了好处自然不会揭发你,人证物证都没了。
咱就能保命!”
......
凄冷的月色下,城中一处府邸藏于黑暗之中,外墙全都以深灰色的砖石堆砌,大门紧闭,显得十分静谧。
庭院中只有风吹动绿植的声音。
白铎带着一队人马持刀横在府门前,不多时,沉重的府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
走出来的正是田金烈。
“白老大,果然不出你所料,赵无延那老家伙带着家眷早跑了。
留在府里的只剩下一下家丁侍女,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田金烈朝着庭院内挥了挥手,三名捕快押着府内的十几名下人走了出来。
他们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
“你们家主子什么时候撤离的?好好回答,若是敢包庇,别怪我白某不留情面。”
白铎声音闷沉,眼眸闪烁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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