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渊,你这就是颠倒黑白,你心里只有他们根本没有我们娘们,你怎么好意思开口管我要钱?”
“钱钱钱的,崔氏,你若是什么都只看钱,没有孝心,那就带着你的钱离开李家吧,我家没有你这种不孝不悌的媳妇!”
李熏染急的攥紧了拳头,心想答应他。
反正外祖父母家不会介意,要和离啊,然后带着自己和五哥出去独立门户,她也就不用这么累了。
答应他,给他一耳光,说离开你看我死不死的了,然后要和离书啊!
可惜崔氏大哭起来,有厮打的声音。
然后崔氏道:“我有三不去,想休了我?李时渊,你没有资格!”
然后就是她的呜呜哭声。
李时渊没有哄,问其他人找崔氏的印章……
李熏染提了口气,她就知道,指望崔氏跟李时渊提出和离,很难很难。
李熏染让婢女们撩帘子,直接走了进去。
然后从怀里掏出两个账本给李时渊看。
李时渊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李熏染道:“一本是母亲的嫁妆,莫非你真的以为你的将军头衔是打仗打出来的?就说去年冬天,南疆连绵不断的雨水,粮食歉收,高阶军官奴役将士,克扣军饷,差点哗变,您是知道的吧?”
“最后朝廷也没拿出银子来,是母亲折了嫁妆,凑够了十万两,买了粮食填补了亏空,才有了春节前的大捷。”
“这是最后一笔,因为之前这种事很多,换武器,招兵买马……母亲的钱已经花完了,您自己心里真的没数吗?”
说的李时渊脸色铁青,愤怒地看着崔氏,是责怪崔氏告诉李熏染这些。
崔氏捧着账本嚎啕大哭:“我都不如直接捐了,说不定皇上看在我热心国事的面子上都能封我一个诰命,也不用现在,什么都做了,别人却说我毫无功劳。”
李时渊被说的十分烦躁,伸手来提李熏染,要将李熏染赶出去:“给我滚出去,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李熏染问道:“你不是想要钱过大寿吗?”
李时渊的手顿下来。
李熏染将另一个账本打开,道:“这是乔氏等人过目过的,我这边的流水,这是外祖母怕我一个人在家哭着了,硬是让母亲留给我的产业出息,如今已经一分钱都没有了。”
“常言道有多大的脑袋戴多大的帽子。”李熏染勾起唇冷笑着看着李时渊:“给自己的母亲过寿,若是实在没钱,就去卖命,逼女人出钱,您算什么英雄好汉呢?”
“这寿实在过不去,就干脆死了算了。”
“你个小畜生!”李时渊被彻底激怒,举起手来。
不过这次李熏染已经有了防备,手握住椅子要抵挡,却不想崔氏比她快一步。
崔氏毕竟是在边关待久的,见过生死离别,体力也不错。
她手疾眼快举起椅子,直接砸在李时渊的手腕上,吼道:“不要再动我的孩子。”
李时渊从来没吃过这样的亏,嚎叫一声,然后难以置信地看着崔氏。
像是崔氏第一次挨打看他那样。
崔氏回归神来,也觉得自己有些冲动。
可她依然没有退缩,将李熏染搂在怀里,眼里带着泪道:“有什么事你冲我来,不要伤及孩子,小五也是你的孩子,是生了儿子之后你依然找我生的,也不是我逼你生的,你不能这么对我们……呜呜……”
可能是崔氏这番话说的让人心酸,李时渊竟然有些微怔,看着他们母女抱在一起的眼神好像有些心酸。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这种情绪就从他脸上消失了。
他余怒未消,指着李熏染要说什么,就在这时,嬷嬷过来禀告:“夫人,将军,老太太那边要给堂舅老爷接风洗尘,晚上布置了家宴,让大家过去一起吃饭呢。”
崔氏护着李熏染瞪着李时渊,神经紧绷,一刻不敢放松。
李时渊听了放下手,沉吟一下对崔氏道:“不要再给我丢人了,若是母亲过大寿的时候丢了脸,我绝对要休了你。”
说完转身就走。
他人走后,崔氏急忙抱住李熏染,伤心地哭出来,问道:“你没吓到吧?小五,你爹到底是怎么了?他之前不这样啊。”
李熏染心想之前你还有利用价值,现在人家是将军,封妻已经完成,你的嫁妆也花得差不多了,人家不必再假惺惺为难自己了。
还能怎么样,看不起你。
李熏染也不想安慰崔氏,因为脚上的泡都是崔氏自己走的。
但是崔氏方才护着她,她心里还是暖暖的,也不会落井下石了。
李熏染想了想劝着崔氏:“娘,休书您是不能要的,不然跟他和离吧,然后带着我跟五哥离开李家,您自立门户,我们三个也能活的很好。”
这个家他们三个都待不下去了,不然非死即伤,他们三个必须离开李家。
崔氏一愣,然后苦笑着摸了摸李熏染的头发道:“小五,你还小,女人不管是被休还是和离,还不是都是被男人抛弃了?崔家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是也是要名声的,我若是和离了,你外父和外祖母哪里能抬得起头来?”
“你舅舅家也有女儿,会影响嫁娶。”
“还有你们,会影响婚事前途,娘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
她喃喃念叨:“而且,他也不见得会把你和五郎给我让我带走啊。”
说完,看着前方,眼泪一双双又落下来。
此时的她满脸愁苦,跟刚回来那个没有烦恼的女人仿佛判若两人。
李熏染抬头看着母亲,可能是血脉相连,她竟十分心酸。
原来,母亲也不是非要恋着李时渊,她也想过和离,但是她迈不开那一步。
或者,自己对母亲有些误会,以为她脑子里都是李时渊。
“娘,事情会有解决的办法,我们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