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魏姓男子表情痛苦扭曲,“算我求你,求求你……别再说了!”
女子呵呵一笑,“别怕,魏郎,这儿没别人,你大可以敞开心扉,把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
“没有,我什么想法都没有,我不想复国,也不想当皇帝!”
男子摇着脑袋说道。
女子脸色一沉,骤然间提高嗓音,改换了一种口气,“被天下人耻笑了将近二十年,你魏阙,真就连半分骨气都不剩了吗?!”
男子瞠目结舌,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你可知,我为何不给你下迷情蛊,不让你变成我的傀儡?只因我想让你当我的男人,而不是奴隶或者仆人!”
女子愤愤不平的喝道,“我的男人,可以一时不得志,但不能终生都毫无作为!当年龙蜀大军兵临城下,你魏阙手捧玉玺,领着满朝文武百官出城投降,大梁国因你而覆灭,天下无人不笑你是个懦夫!龙蜀周皇帝赏你做了个巽灵城的郡王,你在郡王的安乐椅上舒舒服服坐了二十年,你当真就不思旧国了吗?!”
被揭开了旧伤疤的大梁国旧主魏阙,兀自沉默半晌,低头说道:“我再思念旧国又有何用?大梁,已经亡了……”
“不,还没有!”
将琴高声道,“至少你还活着,只要你这条龙的血脉还在,大梁就还没有真的灭亡!走,我现在带你去个地方!”
白发女子拉起了魏阙的手,往外头快步走去。
“我们去哪儿?”
“跟着我走便是。”
二人顺着池底的通道一路往上,不多时,已来到了位于凤凰池中央的一个亭子。
将琴拍了拍手,其音朗健,蓦然放声叫道:“出来吧!”
话音刚落,只见一条通身青黑,长有一对彩翼的矫健巨龙,从池水中冲飞了出来。
声势异常雄壮!
魏阙真正目瞪口呆。
一脸呆滞的看着那头在水中肆意翻腾,溅起无数波澜的庞然巨兽。
“这是我专门给你魏阙养的一条应龙。”
将琴微笑道,“有了龙气,复国就指日可待了。”
这名满头白发的女子,一把抱住了站在身旁的魏阙,柔声说道:“魏郎,我想让你做我的皇帝,你可愿意么?”
————
巽灵君……
巽风宫历来虔诚尊奉东方神明“青帝”灵威仰。
另外那位巽灵君,还姓魏……
魏颉瞥过去瞅了嬴老爷子一眼,略显尴尬,咽了口唾沫。
没等这名青衫中年人出言说些什么,嬴春呵呵笑着道:“看个乐子,心照不宣即可,这种事啊,就算是你媳妇儿苏姑娘在场,也决计是说不了你什么的。”
魏颉刚想点头,怎料白虎皮老者接下去的一句话,再度语出惊人。
嬴春捋了一把胡须,神态怡然,淡淡的道:“这叫‘意-淫’。”
魏颉一时无言以对。
嬴春笑眯起眼睛,忽然扭头问了句:“想不想位及天子,当一国之君,魏郎?”
魏颉被最后那一声“魏郎”给吓得不轻,只觉毛骨悚然,连连摆手,“不当了,我连个神木藩王都当不下去,还当个屁的国君?”
嬴春哈哈的笑了起来,十分快哉。
————
凌真还有秋、叶,以及胡缨和赵缦缦五个人,在小王爷周杰的领路之下,一路顺遂。
成功进入了大梁城吴王的府邸中。
刚从大门进入府内,青袍客凌真便出言威胁道:“世子殿下,现在你的命就拴在我们手上,我劝你最好别耍什么花头。否则,我保证会让你死得非常难看!”
最后那“非常”二字,吐字极重,足可见其分量。
“是是是,不耍花头,绝不!”
周杰如同小鸡啄米似的,匆匆点起了头。
藩王世子的身份何等尊贵,行于府间,自无半个人拦路,可谓畅通至极。
五人很快便来到了那座吴王斥下巨资修建的人工池塘。
凤凰池。
冬日灿烂,水光旖旎。
池面十分平静。
“这他-娘的是什么地方?那个老供奉在哪儿呢?!”
秋金一把揪住吴王世子的衣领质问道。
周杰被拽得透不过气来,勉强开口道:“就……就是这儿,在……在池水
秋金皱着眉,忍不住质疑道:“你说老供奉在池水
“水下有……有屋子能……能住人。”
听了周杰这话,秋金撒开了那只钳子似的手,吴家小王爷连忙大口大口的呼吸了起来。
“建在水下的屋子,入口在哪里?”
凌真肃然问道。
周杰伸手往西一指,“那边有个盖子,掀开来就可以进去了。”
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秋金果真在杂草堆中,隐隐约约瞧见了有个大铁盖,便笑道:“呵,还真有!那个老供奉也是有趣,放着地上的房子不住,偏偏要待在地底下,莫不是属耗子的?”
“老供奉说了,她练的功法甚是隐秘,乃不传之法,不能让外人瞧见半点儿,所以让我爹派人专门在池子底下建了个地方,供她安心修炼。”
周杰如实解释道。
“要不说有钱就是好使呢,想修个什么东西说一声就行了。”
秋金戳了戳那个红发碧眼着白袍的西域公主,“喂,你以前当公主的时候,也似这般阔绰过么?”
叶一燃翻了个白眼,嘟着嘴巴说道:“我可不是败家子,才不至于如此挥霍呢!”
周杰心下惊奇,暗道:“这女的还是公主?不对,那小皇帝周渊明明没有女儿或是妹妹的啊……”
没来由。
凌真想起了自家的那座藩属宅邸。
中州“天神山庄”,乃神元藩王凌璞,也就是凌真亲爹的封地王府所在。
府内,坐拥有锦绣王朝十大奇观之二的通天月桂和海上天宫。
青袍年轻人心知。
若要论起“阔绰”二字,那还真就没什么地方能比得上自己家了!
别人是“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家的草窝”。
凌真的家,随意某个犄角旮旯里扣块地砖,搞不好都要比金子银子还来得珍贵。
五人往西边走去。
离那个铁盖还有差不多几丈远的时候。
天空中,传来了一阵极其嘈杂的鸣笛声。
随着笛子声刺耳。
蓦然间,那个大铁盖打了开来,不计其数的持械男子,从盖中鱼贯而出。
个个身披甲胄,喊杀声震天。
彻底覆盖住了那阵笛音!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