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夜风和煦。
因为这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锦衣卫出动了许多人,此时柳楼四周安静得连一只爬虫都不敢路过。
大约是这么久了,高湛也没有来禀告什么,秦晏城丢面了。
余音软声安抚,“王爷,你别生气。”
随即,余音拿出来自己的帕子,将伤口周围的血迹给清理了一番之后,就一边吹着伤口一边将药粉给撒了上去。
她口中香气柔柔的风像是一只手,比她的手软,撩着火烧一般的皮肤,其实并不能减轻什么。
但就是特别,秦晏城能感受到那风吹进去了心里。
秦晏城扭头,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低着头摸索的余音,轻声道:“找什么呢?”
"给王爷包扎啊。"
这样的伤口,如若不包扎一下,即便是上了药粉,也会被血迹给冲刷干净的。
但其实余音摸索的原因是,她舍不得撕开自己的衣服。
这衣服是为了显自己的身份,林山给新买的。
秦晏城会嫌弃不说,她自己还损失了一件衣服。
秦晏城是不知道余音居然这般小气,连一件衣服的布条都在和自己计较。
他也是真的没想要余音给自己用衣服包扎。
“不必。”
他耸着肩膀,将衣服给穿上,行动也完全不受那伤口的影响,不知道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受伤了。
余音想到秦晏城后背上面的那些伤,心中是佩服的。
不管是从哪个方面看,秦晏城这样的人都是应该受到尊敬的。
她当年在花梨镇,听闻皇帝驾崩,小皇帝登基,朝政不稳,内外暴乱。
她那么偏僻的地方,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后来,没多久的时间,她从乡亲的口中听闻最多的便是,摄政王的雷霆手段和威名。
在余音的心中,秦晏城一直是高高在上的。
他也有这个资格。
秦晏城想不注意余音这么炙热的眼神都难,“这么崇拜地看着本王做什么?”
余音笑得温柔,"看王爷长得帅啊!"
“哦?和你的高远哥哥比呢?”
余音帮秦晏城整理衣领,面不改色地回答,“自然是王爷更加帅。”
这倒是真话。
余音活到这么大,就没见过比秦晏城长得更加英俊的男子。要说有五官长相出众的,但却没有他这样出类拔萃气质的。
这是时间打磨沉淀出的气度,加持了秦晏城空绝俊美的长相。
他是担得起京都众贵女梦中情郎的称号的。
可那些人也怕他。
早些年的秦晏城更加锋芒毕露,谁也不将其放在眼里,在朝堂之上都会对反驳自己出手的霸道程度。
可说实在的,认识秦晏城这么久,余音也就今日见到他那般狠厉乖张,眼中无他物。
秦晏城薄唇轻扯,猛地捏着余音的下巴,俯身靠近,不屑鼻息巡视在她娇媚的脸颊上。
余音双手撑在他的膝盖上,往下垂着眸,眼底装的满满的都是秦晏城鄙夷的神色。
秦晏城淡声问,漆黑的眸孔落在她厚度适中,绵软可口的唇上,“本王记得,你想要郑朗送给太妃的那幅画。”
余音直言,“是。”
“所以,你是来找郑朗的?”
“不是。”
“余音,你觉得就你那点本事,真的能糊弄住本王吗?”
“不能。”
余音温温柔柔,眼中难得的乖顺,“我只是喜欢王爷,想要和王爷在一起。”
不管今日秦晏城如何试探自己,她都咬死这一句话。
秦晏城抬手,指尖顺着她的额角轻柔地滑落到她不堪一折的细长鹅颈上。
余音的脸蛋小,那脖子也细得像是一张嘴就能将其咬断。
可她胸前的波涛,却惹眼至极,可到了上方,却没了一丝软肉,衬托着左右锁骨沟壑成垄。
秦晏城只用了一只手掌,就将余音的脸颊,脖子都掌控其中,就如同她的命。
余音双臂用了力,靠近到秦晏城的薄唇,停留在上方不足指尖距离。
她檀口微张,眼中的欲,的痴,拉成丝线将秦晏城的感官牢牢抓住。
“王爷.......”
欲落不落的吻,迟迟不愿给,不愿留。
余音抬着眸,圆杏眼并不是勾人的眼型,但此时长在这张明艳的脸上,却成了补刀的利器。
如软刀,如铁钩,如天上月,暗里星,这里,此时只属于秦晏城的。
男人喉结快速地滑动,眼底翻涌的暗欲钻破了结冰的湖面,掀起了无边风浪。
秦晏城拖着她的下巴,将余音拉到了他的唇上。
余音舌尖轻探,舔舐描绘秦晏城的唇形。
“唔。”
没给她发挥,男人用尽力道将她提到了怀中,啃噬所有,不留一点缝隙。
他的手臂不断用力,将那柔弱无骨的姑娘,一寸寸揉进血肉里,永远藏在暗里的,蛰伏了许久的寒潭里。
余音没了呼吸,紧紧抓着他衣领上的上等的布料,在上面留下花折一般的褶皱。
她的腰被男人箍得紧,头却因为本能的强压力气往后,这就突出了她身段的所有优点,前凸后翘,媚骨天成。
谁不想溺在她的妖娆妩媚中呢?
“禀告王爷。”
高湛的声音响起,将这如火的气氛打开了一道裂痕。
余音下意识地推了秦晏城一把,男人却反手将她压得更紧,最后席卷,勾走她的甜津,这才罢休。
他眼中些许的情欲还未散去,压着余音的头靠在肩膀,似乎想要保留这点逐渐冷却的翻滚火热。
再开口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异样,冷冰冰的像寒刀,“锦衣卫难不成是废了?”
隔着马车布帘,高湛高高抱拳,将头低了下去,“还望王爷恕罪。”
高湛拳头紧了紧,“等锦衣卫赶到之时,刺客已经被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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