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向之哆嗦了下,没想到一个陌生女人会对她说出这种话来。
她眼里透露出怒意,还有羞愤,她推掉了女人的手。
“我不认识你,也不会去做这种事,还有,我的事跟你无关。”
阮丽文平日里骄纵惯了,听到她这样的语气,眼里当即流露出不悦。
“你男朋友不是为了你,才捅伤的肖睿吗?你不知道姓肖的是谁啊?出了名的有仇必报,你男朋友这回是栽了。”
阮丽文一句话戳在严向之的心窝上。
她心脏抽搐着疼痛,“傅先生跟他太太关系很好,他……他不会做那种事的。”
阮丽文嘴角轻讽地勾起,不会?
她以为男人都跟他们表现出来的一样呢?
就跟她姐夫一样,褚成周看着跟她姐姐也是一对璧人,背地里不还是上了她的床?
“他老婆怀孕,你以为他耐得住寂寞?不是你,也会有别人。反正能治得住肖睿的,只有傅时律。”
严向之没吱声。
阮丽文端详着她的脸,这种小姑娘最好拿捏,禁不住恐吓,但凡有一点事腿脚都软了。
“你忍心看你男朋友,进去坐牢?”
严向之忙摇摇头。“但我跟傅先生根本不是一个圈子的,我也近不了他的身……”
阮丽文听到这话,就知道有戏了。
“这不是什么难事,我可以帮你。”
严向之面露些许的犹疑,“你为什么帮我?”
“也是帮我自己,你的目的是为了救你男朋友,我是跟那位傅太太有仇。”
眼看着褚成周越来越冷落她,他以前分明不喜欢她姐姐的,可现在他的态度好像都变了。
肯定都是因为她肚里的孩子。
她也想趁机怀一个,可褚成周现在都很少碰她。
当初要不是盛又夏一再阻拦,要她多管闲事,那个孩子早就落掉了。
阮丽文留下了联系方式后,转身上了车。
*
盛又夏接到电话时,往阳台走了几步。
对面传来褚太太的声音。
“阮丽文私下见了一个姑娘,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不过肯定没好事。”
“哪个姑娘?”
褚太太虽然在家养胎,但是消息灵通得很,“就捅伤肖睿那人,那男大学生不是有个女朋友么?”
褚太太连一声妹妹都不叫了,可想而知,心里早就不想认阮丽文了。
“最近成周天天在家待着,她怕是按捺不住了,就凭她那睚眦必报的性格,八成是憋着坏,想要对付你,你要当心点。”
上次阮丽文被押着去医院给梁念薇道了歉,事后越想越怄气,梁念薇是个软柿子,她可以随手就捏,但她动不了盛又夏。
“你这妹妹,吃了一次教训还是不长记性。”
褚太太想着曾经被她蒙骗的那么多次,被盛又夏提醒后,她才觉得以前就有不对劲的地方。
比如,阮丽文跟姐夫特别亲密,有时候当着她的面就抱着褚成周的胳膊。
可她一口一个姐夫,一口一个哥哥,褚太太真没有往那方面想。
她哪里能想到,她前脚刚上楼,她这妹妹就搂着她老公在沙发上亲开了。
褚太太挺着大肚子,一想到就难受,盛又夏跟她聊过几次,一来二去熟络了起来。
“要不是你让我忍着,我真怕绷不住,当着褚成周的面给他们一人一巴掌。”
她说着轻轻地笑开了,“夏夏,我看你也不像是能忍耐的性子。你还让我多忍忍呢。”
“怎么不像了?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哪怕变成忍者神龟都要忍。”
她当初为了那一对眼角膜,强忍过的心酸不比褚太太少。
“阮丽文这次要真想害你,我都不答应。”
盛又夏听着女人的声音,她的朋友很少,特别是结婚以后除了跟唐茴走得近,就很难再交到知心朋友了。
“那我就先谢过褚太太了。”
“夏夏,要不我们一起出去玩玩吧?”
这孕妇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
*
秋风吹得人心沉醉,有人最喜欢这样的季节,入目皆是淬了金黄的颜色,四季交替而人不换。
严向之坐在阮丽文的车里,她紧攥着身前的两片衣角。
“傅时律就在里面,我买通了一个服务员,她会带你进去的。”
严向之看向装修气派的门口,有些犹豫。
阮丽文不耐烦地催促,“我只能帮你到这了,要不是我,你连他的面都别想见到……”
严向之已经推开车门下去了。
她不知道这儿是肖睿的地方,也没人认得出她来。
她忐忑地走进去后,一名服务员走过来,低声问她,“请问是严小姐吗?”
“是的。”
“你跟我来。”
阮丽文刚想离开,就看到了一辆车在不远处停下来,车子是她熟悉的。
但褚成周今天不说要忙公司的事,没空陪她吗?
那个熟悉的身影从车上下来,然后走过去几步,将后车座的门拉开。
她姐姐护着肚子,下车十分小心。
褚成周搀扶了她一把,褚太太往他身上轻靠,“谢谢老公。”
在进去之前,她还在褚成周脸上亲了口。
阮丽文连发动车子的力气都没了,气得恨不得立马就冲下去,她将车子停好以后,快步跟了进去。
服务员将严向之带去更衣室,让她换上里面的衣服。
“一定要换吗?”
“是的,要不然我没法带您进去。”
空气中弥漫着淡雅的香气,这是一家高档的温泉酒店,不是周末,人还不算多。
严向之换好衣服后,披了条浴巾跟她出去。
室外的温泉也有很多,有多人的公共泳池,也有单独隔开的独立温泉。
严向之挺紧张的,一步不敢不跟上,生怕被人丢在这,她就不知道要去找谁了。
服务员将她带到一扇门前,“傅先生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严向之已经想好了一会见到傅时律要说什么,要做什么。
“谢谢。”
“你最好快点,万一被他太太发现了,你的事就成不了了。”
“好。”
严向之说完,也没敲门,径自就推动门往里走去。
里面有声响,她走进去几步,却不想看到的哪里是傅时律。
是盛又夏,她躺在一张软椅上,冲她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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