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薄琰将赖赖兔拿在手里看了眼。
被踩坏的摄像头,傅偲又塞了进去,这会看着没什么异样。
赵薄琰看着上面的脏污,随手就要扯下来。
“这么脏,扔了吧。”
傅偲不愿意,要不然他又得重新送,“我一会擦擦就好了,这是你送的,我当宝贝一样爱惜着的,不能扔。”
赵薄琰一时间也拿她没法子。
傅偲上楼后,将包放在一旁。
她没有问赵薄琰,为什么需要监视她。如果只是为了她的人身安全,他大可以告诉她一声。
傅偲盯着那两只兔子的眼睛,越看就越觉得毛骨悚然,禁不住战栗。
不可否认的是赵薄琰对她很好,恨不得刻进骨子里的,但今天的事让傅偲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
她太过于单纯,一头扎进去后,什么都不会去多考虑。
可现在,她不得不逼着自己去想想,赵薄琰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家里已经够乱了,傅偲没有将这件事告诉盛又夏。
万一被傅时律知道,恐怕又得炸毛。
*
西子湾。
唐茴坐在沙发内,佣人拿了不少吃的过来,她只是看了眼,手都没动。
“夏夏,温太太今天下葬,我送了两个花圈过去。一个是替你送的。”
盛又夏轻应了声,“谢谢。”
“不过我没敢留名字,就怕温在邑看见了受不了。”
盛又夏理解,不管温太太跳楼有没有隐情,可这会矛头所指都是傅家,真要留了名字,岂不是在刺激温在邑吗?
傅时律回来,留了唐茴在家里吃饭。
盛又夏手掌撑在身侧,她维持着一个姿势坐得太久,腰酸背痛的。
傅时律来到她边上后,弯着腰凑向她。“今天好点了吗?要不还是抱你去楼上睡会。”
“我早就没事了,这几天都没不适的感觉。”
盛又夏看到他的手臂撑在她身侧,她用手指捏向了他的袖口,“时律,放过温家吧,就此收手。”
唐茴看着温家如今的下场,也挺唏嘘。
怎么说呢,虽然对温在邑的一些做法也是恨得牙痒痒,但她挺能理解盛又夏说的这句话的。
毕竟当初,他们三个人联手打过一场仗,还打赢了,而他们的对手就是傅时律。
唐茴偷看眼男人的表情,面无神色的,跟无底的深潭一样。
男人一般对情敌下手都挺狠的,就得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但傅时律紧接着还是开口答应她了,“好,只要他从此以后不再找我们的麻烦。”
晚上,唐茴在这吃过晚饭后就要回去了。
盛又夏将她送出去,她一整天不是坐着就是躺着,正好能散散步。
傅时律刚要上楼,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拿到来接通,里面传来阵焦急的女声。
“时律,是我,陆念。”
傅时律想要挂断。
“你先听我说,在邑突然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去找你太太了,你要让她多加小心。”
傅时律没想别的,握着手机追了出去。
唐茴是荣煜城过来接的,车子就停在外面,傅时律追上两人时,还没看到温在邑的身影。
“夏夏。”
傅时律叫住了她,“别再往外走了。”
“怎么了?”盛又夏看他神色严肃,不由轻问了声。
傅时律将她拉回来两步,“陆念说温在邑来了。”
唐茴听了,赶紧催促盛又夏回去。
“一会别碰上了,你快回家吧。”
他们已经走出了自己家,盛又夏不放心唐茴,让她打电话给荣煜城。
“让他把车开进来吧。”
“行。”唐茴拿出手机打了电话。
盛又夏很快被傅时律带回了屋内,她在门口换着鞋子。
“刚才要是真碰上了,我就跟他好好解释。”
“他要是真能听得进去,就不会来找你。”
傅时律心里都想好了,温在邑要真敢来,就要他好看。
屋里温暖舒适,盛又夏将外套给脱了,傅时律上楼时,收到了一条信息。
他看眼号码,就是陆念刚才打来的那一串。
“时律,他是抱着温太太骨灰盒一起来的,我拦不住他。”
傅时律目光紧盯着骨灰盒三个字。
他脸色变得阴鸷起来,姓温的真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他不介意当场把那盒子里的东西全撒了。
“我知道了。”他给陆念回了几个字。
陆念捧着手机,脸色有些激动,傅时律总算不再是对她不理不睬的了。
“以后他要还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我很担心你的安全,也希望你太太和你母亲都能平安无事。”
傅时律扫了一眼,就没再回了。
陆念盯着手机一直在看,等了许久,都不见傅时律回她。
温在邑从卧室出来,他几天没有好好合眼了,刚睡了一觉,还是觉得头脑发晕。
陆念听到开门声,忙将手机放起来。
“在邑,你醒了。”
温在邑拖着沉重的双腿走向客厅,陆念赶忙过去,她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他手里。
“伯母的事你暂时放放,自己的身体要紧,你要是垮了,谁去替她讨回公道?”
温在邑一口气喝掉了半杯,有些自嘲地说道:“你觉得凭借现在的我,能替她讨回来什么?”
陆念趁机小着声音,“傅太太应该不是故意的,可能是伯母太想要一个结果了,她以为这样做了,傅家就能放过你……”
“不是故意?”
温在邑积压着情绪,似乎又要爆发出来,“当时在场的人不是一个两个,那么多人都说了,是秦谨让我妈跳下去的!”
陆念手轻放到温在邑的肩膀处。
“那不是还有盛又夏在场吗?肯定是因为她怀着孕,傅太太怕惊到她,所以跟伯母说话时急了点……”
温在邑双手撑在桌上,脸上涌起痛苦的神色。
“出事到现在,她连一个电话都没打过给我。”
就算现在当不成朋友了,那她连安慰他一句都做不到了吗?
“你别这样想,或许她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她轻拍温在邑的肩膀。
“也有可能,她觉得伯母的死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不需要向你解释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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