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话,御枭下意识的抬手,这才摸到了满脸的湿润。
原来不知何时,他已经哭了。
是因为想到以后要离开陆软软,所以就控制不住的心痛吗?
“说话啊,你为什么哭?”陆软软又追问道,整个人已经开始变得焦急起来。
御枭收拾好情绪,再次捏上她腰上的嫩、肉,轻轻的挠着,语气悠闲,“风吹的。”
“你骗人。”陆软软不相信,“刚才我都没开多快,怎么可能被吹成这样?”
“一定要让我说实话吗?”御枭长叹了一口气。
陆软软坚定不移的点头,“当然,快说。”
“我只是突然想到了我母亲,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她却不能参加我的婚礼,我觉得很遗憾,她不能亲手接过你敬的改口茶了。”
“别难过。”陆软软反手扣住了御枭的手掌,轻轻地用力,“等到时候我们去你母亲的坟前,我再给她端改口茶,好不好?”
“那就没有改口的红包了。”御枭提醒。
陆软软瞪圆杏眸,“我又不是为了红包才去端改口茶的。”
“是是是,我的小猫儿又不是财迷,压根不在乎这些,你只是想去表孝心,也让我开心,对不对?”御枭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哄了好一阵,陆软软才没那么生气。#@$
她收拾好心情,从御枭的身上下去,“行啦,我们进去看爷爷吧。”
说着,陆软软便先走进了医院。
御枭晚一步,擦干了脸上的泪痕,也跟着走了进去。
等到了病房,御老爷子得知大晚上还要喝中药,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抱着药碗,满脸都写着抗拒,可怜巴巴的看向陆软软,“那个,软软啊,要不然这个明天再喝吧,我喝多了水容易起夜的。”%(
陆软软却很高兴道,“这是好事啊爷爷,你起夜就会走动,这样对你恢复有帮助的,要是走不动,还有护工搀扶你,没事的。”
反正这个中药,今天是非喝不可了。
“爷爷,你捏着鼻子就喝下去了,”陆软软哄他,“等喝完了之后,我就点披萨,怎么样?”
听说有好吃的,御老爷子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这下药也不觉得苦了,直接吨吨吨,扬起脖子就全部都给灌了进去。
然后满眼期待的看向陆软软,像是个期待得到表扬的小学生似的,“怎么样,我全部都喝完了,这样可以点披萨了吧?”
“当然可以,”陆软软说到做到,掏出手机打开外卖软件,“选什么口味好呢,要不然每个口味都来一份?”
“点这么多啊?”御老爷子感觉自己被巨大的馅饼给砸中了,高兴得的合不拢嘴,开心又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地,“其实我都觉得可以,要是你非要全部都点一份的话,我没有意见。”
虽然他吃不完,但是可以留着明天再吃啊!
“软软,以后你晚上也给我送中药过来吧,怎么样?”御老爷子已经开始期待起来了。
陆软软晃了晃手机,“当然好呀,只要爷爷你喜欢喝,我每晚都熬好给你送过来。”
“喜欢喜欢,我这人啊没有别的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喝药,而且还是那种越苦越好,显得我这个人比较能吃苦。”御老爷子拼命点头。
陆软软和御枭对视一眼,看破不说破。
点好了披萨,派送时间还得半个小时。
陆软软便转战去了顶层的病房,打算给自己的外公喝药。
可等到了病房里,却发现已经换了个护工。
护工在旁边睡得四仰八叉的,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月容老爷子手上的输液针里已经没有液体了。
此刻血液倒灌,透明的输液管里满是鲜红色的液体。
简直是触目惊心。
“醒醒!”陆软软实在是没好气,直接一脚踹醒了护工,同时迅速拔针,阻止了血液继续倒灌。
“谁……谁啊?”护工胸、口剧痛,愤怒的抬起头来,就看见了面前的陆软软,吓得魂儿都没了,“月……月容小姐?”
“看来睡得还没太糊涂,能认出我。”陆软软冷哼一声,“让你来照顾我外公,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对不起大小姐,”护工立马跪下来道歉,“我只是刚才太困了,所以就睡了几分钟而已。”
几分钟?
陆软软简直想笑。
她将拔下来的输液管扔在护工面前,语气越发薄冷,每个字都仿佛夹着冰碴子,“你自己看看,这倒灌了多少血,这能是几分钟的量?”
“……真的……真的就是几分钟而已。”护工还想再狡辩。
见状,陆软软也懒得再争执了。
她直接打开了病床边的柜子,那里存放的是备用的全新输液针和输液管。
“来,我给你扎一针,看看到底几分钟,能像我外公一样,倒灌出去那么多的血。”陆软软冷冷道。
月光下,那尖锐的针尖泛着丝丝寒光,让护工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她彻底被吓到了,连连后退,“不要啊,大小姐我错了,求求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
如果不是陆软软这次来得及时,外公很有可能就会有生命危险的。
“要是我外公死了,你绝对也逃不开干系!”陆软软警告道。
听闻这话,护工顿时哭丧着一张脸,“大小姐,老爷子本来就已经病入膏肓了,如果您要这样算的话,我岂不是难逃一死?”
“谁跟你说我外公病入膏肓了,他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再过不久或许都能醒过来。”陆软软清秀的柳叶眉狠狠的拧成一团。
“是……是医生告诉我的啊。”护工小声道。
什么?
医生说,外公快要死了吗?
陆软软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医生是个庸医,在和护工胡说八道。
要不然就是护工为了给自己开脱,不惜编造谎言到医生头上。
可正打算开口的时候,眼角余光就瞥见了那些床边上的仪器,上面的数值居然一片飘红!
“这什么情况?”陆软软懵了,“我上次来还好好地,为什么又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