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御子书的嚣张气焰,御枭不为所动。
他一张脸始终波澜不惊,连着眼睛里的情绪都收了起来,声音低沉喑哑,“有没有地位,不是你说了算。”
“我现在手里握着西洲的四块令牌,你觉得我没地位?”御子书冷笑。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手里有一块令牌是假的呢?”御枭沉声道。
听闻这话,御子书的脸色骤然变了。
“怎么可能,你少骗我,我手里的令牌怎么可能是假的!”御子书不相信。
御枭语气寡淡,“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看看花家的那块令牌,当初是我和软软商量的,做一个假的,方便白牧野拿着令牌去西洲把你找出来。”
结果,御子书被找到了,陆软软却死在了御子书手里。
何其讽刺!
“早知道你是这样恩将仇报的禽\/兽,当初我就不应该让软软救你。”御枭说道。
御子书眼神晃了晃,一闪而过的迷茫。
但随即又恢复了清冷肃杀的表情,朝着御枭咆哮嘶吼,“不可能!你少骗我了,我亲眼看见她杀死了我母亲,现在人死了,你说这些话,是打算让我愧疚?想都不要想!”
“你愧不愧疚,是你的事情。”御枭说道,“我要做的就是提醒你,等明天软软火化之后,我就会对你动手,你最好趁着这段时间赶紧离开,滚得越远越好,这是兄弟一场,我给你最后得警告。”
否则等御子书手里的令牌失效,他在西洲,就什么都不是了!
御子书眼神慌张了几分,咬咬牙,到底还是转身离开。
律师事务所里,又恢复了安静。
月容云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真是吓死我了,这个御子书,该不会是要对月容家动手吧?”
“有我在,我不会让他动月容家的。”御枭沉声道,“姑姑放心。”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月容云点点头。
随即,话题又回到了正轨上。
月容云再次问起了那个镯子的事情。
御枭却毫无印象,“我只是大概知道,是个玉镯子,再具体一点,就没印象了。”
倒是旁边的管家有点印象,“是不是一个祖母绿的镯子啊,之前我好像见艾娜小姐戴过,上面还有一个竹纹的金丝构图。”
“对,就是这个。”御枭颔首,“这个镯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的,需要去查一查。”
月容云便开口道,“这件事情我去查就可以了,你去陪着艾娜吧,毕竟明天就要火化了,看一眼就少一眼。”
“姑姑,你不去吗?”御枭问道。
月容云摆出了伤心的表情,“我也很想去,但是一想到艾娜是因为我回来得太晚才出的事,我就……我没脸去见她。”
“软软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已经很努力在为她想办法了,要怪,也应该怪御子书。”御枭沉声道。
杀人凶手,才应该愧疚自责!
“哎,我还是等回头再去艾娜的坟前看她吧,我现在真的不能去。”月容云还是拒绝。
“那好吧,”御枭也不好再勉强,“那等姑姑你情绪平和一点,再去看软软吧。”
说完这话,御枭便离开了。
而月容云则是迅速切换了表情,冷冷的交代旁边的管家,“去查一下,那只手镯到底去什么地方了?”
“好的云夫人。”
管家立马就去照办。
不到两个小时,就将手镯的下落找到了,随即汇报给月容云。
“有佣人说,看到之前艾娜小姐出去见了戴千竹,之后手镯就不见了,我也想起来,好像在地道里的时候,看见戴千竹手腕上是有一个玉镯来着。”管家说道。
月容云在电话这头很是疑惑,“她为什么要把玉镯还给戴千竹?”
“这个我也查了,这个玉镯是先前在京市御家的时候,艾娜小姐拿到的见面礼,戴千竹大概是知道了里面有芯片,关乎一大笔财产,所以就给要了回去。”管家说道。
可谁知道,戴千竹拿到手镯还没来得及接管这些财产就死了。
而陆软软也是无福消受的命。
两人的命运都格外的讽刺!
“所以现在这个玉镯在什么地方?”月容云问到了最重要的问题上。
管家犹豫了一下,“恐怕是在那个地道里。”
“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拿。”月容云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即将就可以继承财产的喜悦,冲昏了月容云的头脑。
她开着车,迅速的赶到了地道另一侧的入口。
然后肆无忌惮的走进去,在空无一人的地道里开始寻找起来。
绕了一圈,果然在角落处的血污里发现了那只玉镯子。
她赶紧弯腰捡起来,准备擦干净藏进怀中。
可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却传来了冰冷的声音。
“现在你知道,到底谁才是真凶了吧?”
是御枭的声音!
月容云顿时一愣,转过头去,就看见了御枭和御子书两人。
御枭眼神淡然,只是充满了讽刺的看着月容云。
而旁边的御子书则是双眼翻涌着惊涛骇浪,怒火在头顶熊熊燃烧。
他愤怒到了极点!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害我和我母亲?”御子书质问道。
短暂的慌张后,月容云便恢复了淡然。
“御二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真正的杀人凶手我不是已经帮你找到了吗,怎么,杀了我们月容家一个人不够,现在还打算来对我动手吗?”
“云夫人,你没必要再继续装傻下去,从你踏进地道这一刻,就已经证明了你的身份。”御枭提醒道。
否则的话,月容云怎么会知道从另外一个方向,还有可以来到地道的入口呢?
“这都是那个杀人凶手告诉我的。”月容云继续道,“我只是想来找回那个关乎月容家财产的玉镯而已,花点心思找到别的入口,也很正常。”
说着,她便摊开了手,很是无辜的看向御子书,提醒道,“千万不要被别人当枪使啊御二少,你好歹手里握着西洲的四大令牌,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显得有点丢人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