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容云动作又快又猛,差点将耳钉直接从陆软软的耳朵上拽下来。
好在陆软软迅速的将大半个身子都探过去,这才避免了耳\/垂被拉开豁口的悲剧。
她将耳钉给取下来,递给月容云查看。
“抱歉啊艾娜,”月容云的脸上挤出一抹自责的笑容,“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激动了而已。”
“我知道的姑姑,”陆软软点了点头,继而又好奇询问道,“姑姑,你说这个耳钉叫做海天之泪,所以,你早就认识它对吗?”
这会儿月容云拿着耳钉仔细端详了半天,表情也开始变得复杂犹豫起来,“我也不太确定了,这很像是海天之泪,但是又好像不太对。”
“是什么地方不对啊?”陆软软好奇得问道。
月容云便道,“大小,我记得以前的海天之泪是两个这么大,但是造型十分奇特,就好像是两滴泪水即将交融的样子,又因为是天蓝色的,像是大海和天空交融,所以才会叫做海天之泪。”
可现在,只有这么小,显然不对。
“如果说海天之泪被分开了呢?”陆软软又道,“是不是拼在一起,就是原本的海天之泪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被分开了,剩下的那一半在什么地方?”月容云蹙紧眉头问道。
“还有一半的,在御枭身上,这是我妈咪当年和她母亲约定好的娃娃亲信物。”
海天之泪一分为二,成为了一个跨度二十多年的约定。
“原来如此,”月容云顿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我怎么都找不到海天之泪,原来是被你妈咪给分成了两部分,还藏到了不同的人身上啊。”
最后这半句话说得极其小声,但还是被陆软软给听见了。
她十分诧异的看向月容云,“这个海天之泪对你来说,有什么特别寓意吗?”
听闻这话,月容云的表情就变得复杂了起来。
她长叹了一口气,表现得很不愿意说的样子,“都已经过去了,好啦,你在这里再待会儿吧,我先回房间了。”
说着,月容云转身离开了地窖。
陆软软一个人待着也没什么意思,心中更是惦记着海天之泪的事情,犹豫了一下,将地窖门给锁好,再用地毯盖住。
继而就去了月容云的房间,想要问个清楚。
刚走到房间门口,陆软软就撞见了从里面出来的管家。
“大小姐,”管家的声音格外恭敬,“您是要去找云夫人吗,她刚睡下,还是不要打扰她了。”
“但是……”陆软软有点不太情愿。
下一瞬,又听见管家道,“大小姐你是想问海天之泪的事情吧,我刚才听到云夫人提了一嘴。”
陆软软点点头,“没错,那个海天之泪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姑姑好像对它很在意的样子。”
管家看了一眼身后已经关上的房门,犹豫了几秒钟,“大小姐,我们换个地方聊吧。”
于是陆软软就跟着他去了花园里。
四周都十分安静空旷,没有人会偷听。
管家这才打开话匣子,说出了海天之泪的秘密。
“这个海天之泪原本是云夫人的东西,是老爷子要留给云夫人的,但是仙夫人,也就是您母亲很喜欢,甚至不惜在离开月容家的时候给偷走了。”
“云夫人找了很多年,都没有找到,现在得知成了你的娃娃亲定情信物,就更不好意思要回来了。”
管家说到这里,沉默了一下,眼神又变得恳切起来,“大小姐,其实你和御少都已经在一起了,并不需要什么娃娃亲的信物,要不然这个海天之泪,还是还给你姑姑吧?”
这——
陆软软还真的做不了主。
她就算是可以把自己的这个耳钉送给月容云,但是御枭的那个呢?
那可是御枭的母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了。
要让御枭让出来,实在是……
“我知道了管家,”陆软软心情十分复杂的点了点头,“我回去想想,那我姑姑就拜托你照顾了。”
说着,陆软软便打算回西洲市中心的公寓去。
“大小姐,”才走了两步,管家就在身后叫住她,“你会把海天之泪还给云夫人的,对吧?”
“应该会的。”陆软软也不敢打包票。
一面是自己亲姑姑寻找了二十多年的宝贝,一面是御枭视若珍宝的遗物。
陆软软真的不好选。
她得回公寓一个人好好冷静一下。
管家就没再说话了,目送了陆软软离开。
继而转身回了月容云的房间里。
将近一百平的卧室里被装修得金碧辉煌,月容云身着淡紫色的丝绸睡裙,慵懒的躺在柔软的羽绒被里,手里夹着一根细烟,正在慢慢的吸着,时不时的吐出一团青白色的烟雾。
瞧见管家进来,便开口询问道,“怎么样了,她愿意拿出来了吗?”
管家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松口,大小姐说要回去好好想想。”
“再帮我想想办法,”月容云催促道,“这个海天之泪不能在她手上,会出大问题的。”
“好的云夫人,您放心。”管家点了点头。
月容云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公司那边呢,处理得怎么样了?”
“之前御子书的那些事情都已经摆平了,大概损失了几千万,都是小数目,若是云夫人您想要回来,直接朝御枭开口就是了,几千万对他来说不是大数目。”管家恭敬的汇报情况。
月容云抬手,表情带着几分愠怒,“去问御枭要钱?你把我当什么人了,那可是我的侄女婿,他以后要给月容家效力的,为了这点钱撕破脸,我还要不要脸了?”
“是,对不起云夫人,是我考虑欠妥了。”管家赶紧道歉。
“行了,”月容云摆手,“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月容家好,下不为例,这次就算了。”
顿了顿,又催促管家,“你也去医院看看贺君临的情况,他现在不知道恢复记忆了吗,不能让软软一个人忙活,你要是有时间,也去帮帮忙。”
管家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的情愫,语气却很平淡,“我一直在跟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