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旭就是姜笙救下来的,霍楚洲觉得自己这话,没毛病。
“爸,你就看着她胡闹?!”
霍禹昌看向沉默的霍老爷子。
霍老爷子一双眼睛老态龙钟,绷着的脸不怒自威。
“小丫头,你当真有把握?”
姜笙眯一脸认真道:“当然啦,公公,我要没点真本事,也没法在养父母手底下长这么大。”
霍老爷子捏紧了拐杖,心里也在衡量。
老姜头和他曾经是战友,而老嫂子则是军医,总能和死神抢人。
姜笙作为他们的亲孙女,天赋异禀点,很正常。
他当即拍板:“那你就试试,公公我啊,相信小丫头。”
姜笙:“谢谢公公相信。”
说完,对霍禹昌抛了个挑衅的眼神。
呵,辣鸡。
霍禹昌:o(▼皿▼メ;)o
霍老夫人有点忐忑,但姜笙在她肩膀轻轻地佛了几下,她浮躁的心瞬间安定,也点了点头。
殊不知姜笙并不是随意的动作,而是虚空画了个安神符落在霍老夫人身上,并顺便佛去了她身上萦绕的浊气。
霍家……确实不太平。
就是不知道这不太平的源头,到底在哪。
等晚上回去,他得好好地盘问一下霍楚洲才行。
姜笙让家庭医生拿来银针,对着霍林清的腿比划了几下。
霍林清温声安抚:“别怕,我的腿没痛觉了,你随便扎。”
姜笙:“那可不行,五哥你会痛的,先做好心理准备。”
霍林清只当小丫头是在安慰他,并未放在心上。
陈佳美想出言讽刺,但被霍禹昌拉住。
只要姜笙失败,他们有的是理由借题发挥。
何必在这关键时刻,惹二老不开心。
姜笙并不知他们的暗流涌动,她拿着银针又晃了好一会,突然猛地落针。
她动作极快,几乎出现了虚影,每落一针,针尖都会将一道金光送入霍林清的小腿。
这些金光在筋脉中游走,就像阵阵暖流,驱散那缠绕在双腿上的黑气和严寒。
众人都紧紧地盯着,心提到了嗓子眼。
可霍林清一直没反应,大家眼底的希望也渐渐变淡。
咚,咚,咚……
墙上的老式挂钟突然敲响六下,已经六点了。
而在这个瞬间,霍林清突然倒抽一口气。
他一向平静的眼底,涌现出巨大的震惊和狂喜:“痛,我感觉到痛了!”
霍老夫人热泪盈眶:“林清,你当真感觉到痛吗?”
霍林清用力点头,激动得颤抖:“是真的,我感觉到刺痛了。”
那久违的痛感让他欣喜欲狂,他难不成真的还能再站起来。
姜笙对上他那期盼的眼神,信心满满地拍了拍心口。
“五哥,相信我,站起来指日可待。”
她扬着下巴,有点小傲娇。
霍老爷子激动地挥手:“快,快给林清做个详细的复查!”
因为霍林清生病,霍家老宅医疗设备十分齐全。
眼下众人顾不得吃饭,全都忙活霍林清了。
霍寒尘站在霍楚洲身旁:“你这小妻子,有两把刷子。”
霍楚洲不知为何,居然也有点骄傲得意。
“那是,也不看谁选的。”
“咱爸选的,你骄傲什么?”
霍楚洲上扬的嘴角往下压平,霍寒尘继续扎心:“你还得谢谢霍宇霖有眼无珠,不然这老婆也轮不到你,是不是啊,二哥。”
霍禹昌:(╬ ̄皿 ̄)
霍禹昌心里呕血,要早知道这村姑有点本事,他说什么都会让霍宇霖两边都稳住。
这本该是属于他儿子的,结果却便宜了霍楚洲!
霍林清做了一系列检查,但结果没这么快出。
“爸,妈,要不我们先吃饭吧,都该饿了。”
霍老爷子连连点头:“对对对,吃饭,小丫头啊,你得多吃点,辛苦了。”
姜笙嘿嘿笑道:“公公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客气的。”
她刚刚也使用了阴力,虽然不至于像之前那样虚脱,但饿也是真的。
霍楚洲领她去洗手,姜笙搂着他的胳膊,举止亲密,实则悄声道:“五哥的腿不是病,是被下咒了。
我用银针暂时破咒后,对方绝对会察觉并卷土重来,而五哥的身体被鬼气侵蚀了五年,早就脆弱不堪。
等会我会用符纸化一杯水,有点难以下咽,你得配合我让五哥全喝下,不然真闹起来,我怕他那破身体受不住。”
霍楚洲脚步顿住:“下咒?”
“对,你老婆不才,不但懂算命抓鬼,还会画符破咒!”
霍楚洲突然想到五年前,大哥意外出事,霍氏集团大乱,紧接着三哥四哥相继出事,五哥又断了腿。
他和远在战乱地区的六哥一时半会赶不回去,是一向中庸的二哥抗住一切压力,力挽狂澜,霍氏集团才幸免于难。
霍老爷子本来不看好霍禹昌的,因为他思想太老旧,跟不上时代的变化,而且任人唯亲,喜欢形式主义。
但这次家里惨遭变故,他的能力刷新了霍老爷子对他的看法。
所以后来霍老爷子还是把霍氏集团交给了他。
而霍禹昌虽然有点小问题,但霍氏集团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
可霍楚洲却觉得哪哪都不对,怎么就霍禹昌没事,而且突然顿悟了?
他把重心从国外移回国内,创立翼锡集团和霍氏集团相抗衡,就是为了查当年的事。
因此姜笙这话,让他心底涌现一个可怕的猜测。
“你不是会算卦吗,能算一下我二哥吗?”
姜笙白了他一眼:“命不轻算,道不送卦,易不空出,不守者必有果报。”
这命,可不是单方面说算就算的,那她不成神了。
“你不是算了安叔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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