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长发及腰,穿着一袭洁白的长裙。
她眉目温婉,眸色柔和,与画中之人,长得一模一样。
霍林清紧了紧拳头,眸底深处闪过一丝异样:“我曾经的未婚妻季梦雨,但在我出事后,她抛弃了我。”
季梦雨不断摆手:“我没有,我是出事了,小姐姐,你能看到我对不对,你能帮我告诉他吗?”
姜笙却没理会季梦雨的焦急,哦了一声后,调侃道:“人家都抛弃你了,你咋还情根深种,你就不恨她?”
霍林清苦笑:“恨过,但现在释怀了,我一个废人,她不要我很正常。”
他浑身都萦绕着落寞和孤寂,就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一般,可怜无助。
姜笙挥了挥手,本想扒拉她的季梦雨停下动作,安静地站在一旁。
“五哥想得真通透,颜料呢,我看看。”
霍林清从柜子里取出来,姜笙闻了下,秀眉微皱。
“里面掺了人血。”
霍楚洲接过闻了闻,他对血腥味极其敏感,但他没闻出来,他又拿了一支颜料做对比,没发觉出有什么异样。
“你确定?”
他面色沉得可怕,用人血做颜料,这不是小事。
姜笙很不喜欢霍楚洲动不动就怀疑她:“霍楚洲,我没有撒谎的必要,所以下次你还这样质疑我的话,你家的事,我就不管了!”
请她办事,那就得给她百分百的信任。
不然的话,直接拉倒,姑奶奶才不伺候!
霍林清见两人气氛剑拔弩张,连忙打圆场。
“老七你板着个脸干嘛,吓到小弟媳了,小弟媳,你别理他,他从小到大就那个样,心眼子就像莲蓬一样多,我也可嫌弃了。
老七,小弟媳是你最亲近的枕边人,你怀疑谁都不能怀疑她,还不赶紧表忠心。”
霍楚洲:“季梦雨也是你未婚妻,结果怎么着,大难临头各自飞。”
霍林清:(??へ??╬)
“小弟媳,你真的非他不可吗,要不要考虑其他青年才俊,五哥可以给你介绍。”
姜笙用眼尾眺了他一下,嘴角勾起一丝顽劣的笑。
“也不是不行,我这么优秀,养多几条鱼也正常。”
“姜笙!”
霍七爷低声怒喝,刚抬手姜笙就夹着一张五雷符威胁道:“对我说话客气点,不然这次的雷就劈你身上!”
霍七爷的手装模作样地摸了摸她的眉头,面不改色地放下。
“小姑娘家家的别总皱眉,喜欢养鱼,我回去让人在左岸庄园挖个鱼塘,随便养,什么品种的都能养。”
他这不叫怂,他这叫遵从本心,简称从心。
嗯,就是这意思。
霍林清蜷着手抵着嘴唇,憋笑憋得可难受了。
难得啊,居然有个人能治老七。
姜笙放下五雷符,回归正题。
首先要调查的,是去买颜料的管家。
其次,就是生产颜料的厂家,还不能打草惊蛇。
“这事我让余川去办,五哥,你吩咐你那边信得过的人对接,以和翼锡集团合作的名义进行产品抽样调查。”
霍林清点头:“好。”
姜笙又说了下一楼墙角挖到的纸人,并递了张平安符给霍林清。
“五哥,这个平安符你随身携带,除了洗澡外,其余时间不可离身。”
霍林清接过平安符,符纸上朱砂绘制的神秘图案诡光流转,一道道暖意顺着指腹蔓延过四肢百骸。
“好的,我会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本能地相信姜笙。
大概是因为他太想站起来了吧,而姜笙是这五年来,唯一的希望。
尔后,姜笙又掐了个决,顿时,浑身泛起金光,秀发飘起。
她嘴里念着晦涩难懂的咒文,掌心渐渐凝起一滴金光。
金光纹路流转,一丝黑色的阴力被困在其中,随着姜笙手一收,金光消失,柔顺的秀发披在肩上。
霍林清疑惑问:“这是……”
“我给五哥留的最后一道保命符,当你出现性命之忧时,捏碎这阴力珠,可保你一命。”
霍林清没有客气,直接收下了。
“谢谢小弟媳,五哥别的本事没有,但画画的功夫没有生疏,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给你画个肖像画。”
姜笙挑眉:“行啊,谢谢五哥。”
做他们这一行的,讲究的就是一个万物因果轮回,生死有命。
若是插手别人的生死,那就必须从对方身上取走相对价值的钱财,才能了却因果。
霍林清刚刚已经给了她见面礼,现在再送她一幅画,也行。
“七爷,你和五哥先下去呗,对了,再去看看公公婆婆,他们俩好像没吃晚饭,那可不行。”
不等霍楚洲说话,霍林清就把他拽走。
电梯里,霍林清嘀咕道:“你说你好不容易骗了个牛逼的老婆,你还作什么作啊,等作没了,有你哭的时候。”
霍楚洲呵了声:“不是你要给她介绍青年才俊吗。”
“我那是被你气的,你那嘴要实在不会说话,那就少说少错,真是句句扎心,我都受不了,更别提人家是柔弱软萌的小姑娘。”
霍楚洲薄唇紧抿,心里冷笑。
小神棍哪儿柔弱了,她抬手能抓鬼,挥手能劈雷,就连他那雪狼都被制服了,她是金刚芭比还差不多!
画室,姜笙对季梦雨的鬼魂努努嘴。
“季小姐,说说吧,怎么死的,为什么不去投胎而是寄生在这画中,你不知道鬼魂常伴活人身边,百害而无一利吗?”
季梦雨垂眸,整个人显得柔弱又可怜。
“我在他身边,他好歹能苟活,那也比死了好,不是吗?”
姜笙眸色一沉:“说清楚。”
季梦雨正欲说话,楼下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姜笙神色微变:“现在五哥这有我护着,你先跟我走。”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