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楚洲刚开完会,姜笙就对他招了招手。
“过来探讨一下。”
夜,很深了。
霍楚洲又被迫熬夜。
要不是身体素质好,他感觉自己分分钟得垮。
半小时后,霍楚洲大概了解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又查了下资料,发现猪骨头是可以做颜料的。
那人骨,大概率同理?
只是他也无法理解这白毛少年到底想做什么。
“难不成他是个狂热的画家,追求万物同根同源。”
姜笙翻了个白眼:“他让霍禹昌卖了可不止一处地,在这些地上面建造起来的工厂,可不止颜料厂一个,他不一定是个画家,但他一定是个变态。”
“我再多派点人去查。”
“嗯。”
姜笙打了个哈欠:“好像很晚了,先睡吧。”
霍楚洲看了眼手表,嗯,已经凌晨三点了,再熬一会,天都亮了。
“回房睡。”
霍楚洲一沾床,就快速进入梦乡。
姜笙知道他熬得狠,所以趁他睡着后,悄悄地用阴力修复他亏损的精气神。
翌日一早,姜笙睡得很沉。
但霍楚洲醒来,却神清气爽。
他最近也觉得奇怪,熬得那么狠,却半点都不疲累。
难道是因为有娇妻再怀,睡眠质量倍儿好吗?
这可能性不大,小神棍给他用了什么法术的概率更大点。
不过霍楚洲也没有过度去纠结,他轻手轻脚下床,洗漱换了衣服后,就下楼简单地吃了个早餐。
外面雪下得很大,佣人正在院子里卖力地铲雪。
由于大家都聚集在了左岸庄园,所以他直接就在家办公了。
柯荆飞带人去走访辞职的员工家庭,凌子越也被凯瑟琳揪走,开始了苦逼却没多少薪水的打工生活。
胡瑶将资料都交给柯荆飞,准备改名叫胡晨曦。
她已经重生,如早晨刚升起的温暖晨曦般,充满了生机。
胡晨曦,也因此得名。
柯荆飞将这事安排给其余律师去办,年前能办好。
霍氏在霍林清和霍寒尘的共同努力下,也渐渐稳住。
霍老爷子和霍老夫人虽然身体没什么大碍,但是那精神却十分萎靡。
说到底,真相对二老的打击太大了。
霍老夫人内心总有个声音在谴责她干嘛生那么多,生了又不一碗水端平,不出事才怪。
可她没有一碗水端平吗,她是没有。
她给老大的关心最少,因为老大是大哥,懂事,又聪明。
给霍禹昌的关心最多,因为他争强好胜,却又缺了那么点天赋,所以她和霍老爷子给霍禹昌规划了很多。
结果他们的规划,却被霍禹昌当成了偏心,瞧不起他。
霍老夫人不知道是哪个步骤出错了,想到惨死的老三,老四,还躺在医院,人不人鬼不鬼的老大,霍老夫人内心备受煎熬,日夜失眠。
却又想着老七的婚礼近在咫尺,逼着自己要养好身体,她还得看着老七娶妻生子,幸福美满呢。
但越是这么想,就越是着急,就越是休息不好。
在婚礼的前一周,霍朝烨醒了,霍老夫人却倒下了。
霍老爷子心里素质好点,但也强不到哪去。
霍老夫人倒下后,他的身体也跟着变差。
姜笙好不容易将霍朝烨从死亡线上拉回来,颜料厂的事还未解决,二老又这样。
她多少有点累。
二老这完全是心病,她也无力回天。
只能给了几张安神符,然后让七爷他们多回来和二老聊天,开解开解。
颜料厂的事略为棘手,姜笙又给周珩打了个电话:“周先生,又有单了,接不接。”
周珩此时,并不在燕城,而是在一个荒无人烟的深山里。
他脚下踩着一个鬼魂,头骨碎了一地。
脸上却淡雅温润。
“接,但这次我不要钱,换个其他报酬。”
“什么报酬,你说。”
“我听说你要结婚了,我能去参加你的婚礼吗?”
姜笙还以为他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呢,结果就这?
简单。
“当然可以,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周珩委屈道:“所以你为什么没主动给我这个最好的朋友发请柬,我好伤心。”
姜笙:……总觉得他在怪我。
“嗐,误会,你的请柬我早就准备好了,这不人太多,还没发到你嘛,没想到你居然就误会我了,我也好伤心。”
姜笙嘻嘻哈哈地把这事扯过去,撒谎脸不红气不喘的。
“是这样吗?”
“当然,你一定要来,你不来可就是不把我当最好的朋友啊。”
周珩的声音染上几分愉悦,不远处一个鬼魂突然弓着身子,趁他不备,猛地发起攻势。
周珩看都没看,直接挥动长矛,一道凌冽的气刃甩过去,那鬼魂直接魂飞魄散。
“嗯,我肯定来。”
“那我们下午见?”
“可以。”
虽然这里离燕城有点远,但问题也不大。
跟着他的黑衣人:是问题不大,也就多耗费点鬼气而已,虽然这鬼气极其难收集,但谁让周先生是个恋爱脑啊。
下午,周珩如约而至。
这一次,霍楚洲陪着姜笙见他。
两个男人相见,不知为何,姜笙总觉得火花四溅,气场发生了强烈的排挤反应。
“你俩眼睛都不舒服吗?为什么一直盯着对方?”
周珩将披风解下来挂到一旁:“我也想知道,七爷为什么一直看着我,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你脸上确实有东西挺碍眼的。”
霍楚洲实话实说,虽然周珩救过他们,但他总觉得自己看不透周珩这人。
周珩给他的感觉,绝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人畜无害。
而且,周珩看姜笙的眼神很复杂,可不像朋友那么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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