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胜气死了,李桂娟又问:“那你答应不就得了。”
却没想到这句话就像火星引爆了鞭炮,陈德胜瞬间气炸。
“你什么都不懂,答应什么啊答应!”
李桂娟突然被吼了一嘴,吓得心脏差点骤停。
顿时,她也来气了:“那你倒是说啊,你不说我怎么懂,陈德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背着我求神拜佛,你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才报复在孩子身上了!”
陈德胜仿佛被戳中了心事般,更不耐烦了。
“闭嘴!”
陈德胜怒吼着,李桂娟被吓得打了个嗝,其余没说出的话全都咽下去了。
她看着陈德胜那阴狠狰狞的面色,仿佛下一秒,就要掐死她一般可怖,不由踉跄后退几步,躲避危险。
“你这是被戳中心事了,陈德胜,你心里有鬼!”
陈德胜突然抬手,却又忍住,额间和手背青筋暴显。
李桂娟咽了口口水,虽然害怕,但一想到俩孩子,她就感觉有无穷无尽的能量。
“你不答应,我去替你答应,总之,我的两个孩子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说罢,李桂娟转身跑回头。
“李桂娟!”
陈德胜三步并作两步,快速上前拉住她往后一拽,那力道大到要将她的手骨捏碎一般。
“你给我回来,我跟你说!”
陈德胜十分挣扎,最终选择隐瞒了重点,并加了修饰,说:“我怀疑是大哥在报复我们。”
他眼睛红红,声音哽咽。
李桂娟却愣了:“大伯哥一家都去世这么久了,他怎么报复我们,再说了,他们一家的后事都是咱办的,咱还特地请大师为他们一家五口修建了高楼,每年都拜祭烧纸,请大师做法,希望他们在地下过得好点。
我们对他们那么好,他们死了怎么可能埋怨我们?”
“再说了,这世界上根本没有鬼,陈德胜,你休想糊弄我!”
陈德胜红着眼睛怒吼:“如果没有鬼,那25个人怎么会凭空消失!”
李桂娟小声猜测:“是不是对家看我们不顺眼,找人陷害我们?”
但李桂娟也不确定,毕竟,俩孩子的病,很蹊跷。
她捏着平安符,感觉浑身舒服很多,可一旦她放开平安符,那股心绞痛的感觉又席卷而来。
确实玄乎。
既然玄乎,那让姜小姐试试,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李桂娟觉得陈德胜的话,两头矛盾。
但是陈德胜不愿意说,她也没有办法。
再加上俩孩子又还在医院,他们又赶紧赶往医院。
陈思铭戴着氧气罩,呼吸十分微弱。
虽说保住了命,但能不能脱离生命危险,还是个未知数。
陈思云身上的血止住了,但伤口一直无法愈合,一旦麻药过去,她就会痛不欲生。
有医生在diss姜笙技术不精,也有医生在竭力抢救。
但这俩孩子能不能活,全在陈德胜的一念之间。
……
此时,姜笙和霍楚洲来到了明德寺。
明德寺庄严辉煌,空气中弥漫着檀香的气息,不难闻,令人不由收起嘻嘻哈哈的脾性,变得认真尊敬,不可亵渎神灵。
傍晚的钟声响起,咚,咚,咚……
连续敲了六次,钟声荡漾开来,在耳边久久萦绕。
“六点了啊,七爷,拜拜不,许个愿,也许真成了呢。”
姜笙用肩膀撞了撞他,他抬手,按住她乱动的身子。
“求佛不如求己,我不信佛,我只信自己。”
“你只信自己?”
面对姜笙的反问,霍楚洲揉了揉她的脑袋:“姑且也信你这小神棍。”
四目相对,姜笙总觉得他的眼神像拉丝的糖,粘牙,牙疼。
她讨厌牙疼。
牙疼不是病,痛起来要人命。
姜笙小时候牙疼过,用了止痛符还是痛。
那种痛,简直深入骨髓,以至于直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她抬手,用力将霍楚洲的脸推向一旁:“你别这样看着我,我要应激了。”
霍楚洲:“??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你应激个什么劲?”
“哎呀,少废话,你不拜我拜。”
姜笙双手背在身后,大步往里走。
明德寺傍晚人流比较稀少,大堂上的香炉燃着烈火,微风吹来,火焰随风飘扬,在昏暗的夜里,闪烁着暖黄幽蓝的火光。
僧人都各自忙碌,没有人上前接待姜笙和霍楚洲。
姜笙也不在意,她本来,也只是想到处逛逛。
她同样不是来求佛祖保佑的,佛祖经常是睁眼瞎,求人求佛,不如求己。
但姜笙是来捐款的,给寺庙娟香火钱,同样是功德一件。
所以僧人没有理会她的,她就自顾自地去找人家。
经过一番互相试探,姜笙大概能看出对方的品性,也能算出自己捐款的最佳数额。
现在的功德箱十分与时俱进,上面都贴着有二维码,姜笙扫了二维码,给捐了100万。
僧人双手合十,微微鞠躬。
“阿弥陀佛,感谢施主的善款。”
姜笙同样双手合十,微微鞠躬。
“阿弥陀佛,不必客气,希望下次过来,明德寺的香火更旺。”
霍楚洲本想再捐个几百万,但他刚抬手,姜笙就制止了他。
他索性没再有动作,直到离开后,才问:“为什么不让我捐?”
“引蛇出洞,100万足矣。”
姜笙从不做无用功。
接待她的那个方丈是没有问题,但她却能感受到在那普度众生的金光下,藏着一丝丝异样的气息。
不像鬼气,也不像妖气,但就是奇怪。
再结合陈德胜说过的话,他请了不少大师去处理别墅的事,这其中,也包括明德寺的方丈。
可无一例外,全都没用。
但姜笙刚刚试探了一下,方丈却说寺里的僧人,除了出去苦修外,基本不下山。
而最近,没有弟子下山苦修。
霍楚洲秒懂:“有人在假冒明德寺的僧人行骗。”
他就知道,小神棍不可能无端端地想去寺庙拜神。
她所做的每一个举动,都是有目的性的。
这点,像他,从不做无用功。
“也许,有可能。”
姜笙打了个哈欠,眼角泛起一丝生理性泪光,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
“七爷,困了,也饿了,咱晚上吃什么呀?”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