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叔攥紧了姜笙送他的平安符,脏东西退!退!退!
“合同我拿去核实,你先等着吧。”
想了想,安叔又回去拿了一个平安符出来。
“拿着,看会不会好点。”
之前因为安东旭的事,安叔又问姜笙多要了俩平安符备用。
贺国权哭得实在难听,拿着平安符总比没有好。
他啊了一声,想伸手拿,但在触及平安符的那一瞬间,猛地收回手。
“这符纸很烫!”
“我不要这符纸!”
安叔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直接喊来俩保安:“将贺老爷子绑起来。”
贺国权:“???我拿钱请你办事,你怎么能绑我呜呜呜……”
他又开始哭了,力大如牛地甩开想按住他的俩保安。
安叔一个头两个大:“贺老爷子,你若是不能控制一下自己,继续在这哭闹的话,那夫人可就不管你酬金多少,直接不接你的单了啊!”
果然,威胁最有用。
贺国权努力地控制不哭,那苍老的脸皮在剧烈颤抖,表情一言难尽。
他在抗拒爱哭鬼的控制,整个人都僵住。
安叔连忙挥手:“趁现在,绑结实点!”
保安拿着婴儿手臂粗的麻绳上前,直接给他系了死结。
安叔又将平安符递给保安。
“给我从他的领口塞进去,贴着皮肤!”
烫没关系,重要是有用!
保安又照做,那平安符触及贺国权的皮肤后,顿时滋啦一声,冒出一阵白烟。
“啊!拿开,痛死我了呜呜呜!”
贺国权剧烈挣扎,奈何那绳子实在是太过结实,他完全挣脱不掉。
保安将平安符扔进他胸口里,就赶紧撤退得远远的。
贺国权就像一条肥胖的毛毛虫在地上不断扭动,阴暗爬行。
爱哭鬼在他身后,也被平安符灼烧得极其难受。
它想跑,但之前姜笙在它身上下了禁制,它完全无法离开贺国权,只能承受着平安符上的灵力所带来的灵魂灼烧感。
安叔又对保安招手:“快,脱鞋子,把你们的臭袜子塞他嘴里。”
贺国权浑身大汗,双眼瞪大,咬牙切齿道:“你敢!”
他戎马一生,可从未受过如此耻辱!
安叔解释道:“贺老爷子,事急从权啊,也许那脏东西就怕臭味呢。”
保安已经脱下袜子,但不够臭。
安叔又去厨房问何大厨:“有没有特别臭的东西?”
何大厨皱了皱眉:“我做的菜都香喷喷,可没有臭的,你要臭的,去外面的厨房垃圾桶找找?”
安叔点点头:“有道理。”
又一厨师问:“安叔要臭的东西干嘛,吃吗?”
“对对,但得吃不死人。”
毕竟,贺老爷子的命还是有点价值的。
“那鲱鱼罐头,要吗?”
何大厨咦惹一声:“老关,你怎么会买鲱鱼罐头,你爱吃?”
那东西,滂臭!
老关道:“我就是好奇有多臭,但买回来又不敢打开,怕失去味觉。”
毕竟他是厨师,味觉很重要。
安叔道:“那你给我,我帮你实验一下,看能不能把人臭得厥过去。”
“好啊,你稍等我下。”
老关快去快回,拿来一罐鲱鱼罐头。
他们都戴了五层口罩,又戴上耳塞,才跟安叔一起去了偏厅。
贺国权还在地上来回翻滚挣扎,绳子甚至有点松了,他的手踝脚踝也磨破了皮,血肉模糊。
可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痛一般,挣扎的动作愈发激烈。
保安有点担忧:“安叔,再这样下去,他双手双脚得废。”
安叔摆摆手:“没事,你们先出去,接下来交给我。”
“好。”
保安走后,安叔做了准备,打开了鲱鱼罐头。
顿时,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弥漫开来。
若真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发酵了10年的化粪池水加上馊了几个月长毛毛的臭豆腐酸笋再加上腐烂的动物尸体混合在一起的气味。
直冲天灵盖!
“yue!”
饶是三人戴了五层口罩,都抵挡不住这气味。
何大厨率先败下阵来:“我受不了了,我先走为上!”
老关紧随其后:“我再也不好奇了,安叔,保重!”
“你们别走啊……”
安叔好生可怜,这些人真是的,一点都不懂尊老爱幼。
他一老头,要臭出心脏病了!
而贺国权非但没有屏住呼吸,还大口大口呼气吸气。
顿时,哭声和挣扎都停下来,疯狂干呕。
安叔硬着头皮将鲱鱼罐头倒进臭袜子里,趁贺国权张大嘴巴干呕时,直接塞进去。
但下一秒,他又吐出来了。
这不行啊,虽然挣扎幅度小了,但等他缓过来,还得嚎。
安叔想了想,果断让保安戴上口罩送来胶布。
“快,咱齐心协力,把这臭袜子封在他嘴里。”
保安:……
安叔,你确定,这要是出人命可咋整?
安叔道:“放心吧,有夫人的符纸在,绝对不会出人命。”
最多,就是受点皮肉之苦而已。
安叔都发话了,保安又照做。
而爱哭鬼其实不怕臭,因为它闻不到,但贺国权怕臭啊,他的生理反应太强烈,再加上平安符的灼伤感太强,以至于爱哭鬼也极度难受。
累了,疲了,必须休息休息才行啊。
于是贺国权安静了,像死狗一样,一动不动的。
晚上霍楚洲先从房间出来,安叔马上上前说了这事,并左看看右看看,问:“夫人呢,不吃晚饭吗?”
霍楚洲神色依旧。
“她等会吃,我去看看贺国权。”
“好,他在偏厅。”
走到半路,安叔才想到什么,连忙提醒道:“但他应该腌入味了,七爷,你戴多几个口罩。”
霍楚洲脚步依旧未停:“不用,我可以封住嗅觉。”
安叔:!!!
七爷牛批啊,才和夫人在一起多久,就将夫人的看家本领学了过去。
“那我在外面等你。”
他没法封住嗅觉,就不去找罪受了。
霍楚洲没说啥,推开门进去。
几乎是刚进去,霍楚洲就看到地上躺着一坨灰色的东西。
再仔细一看,嗷,那不是一坨,而是两坨。
那鬼体型庞大,趴在贺国权身上,完全将他给遮住。
贺国权的嘴塞着一坨东西,还被用透明胶封住。
霍楚洲嘴角狠狠抽搐,谁干事这么粗暴,都不知道温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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