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在云海山发生的事已经被人传出去了,那个面具人的身份是谁,在各大家中依旧是个谜。
但距离百年之期只剩一个月不到,剑宗与朝歌城依旧没有动静,但四方来人已经陆续朝道天宗所在赶去,就为争得一个好位置……
剑冢山上的李长生搞不懂,为何他们三位会来最后那一手。
想不通这些,他巡山找了一处清潭,水光照影,看着自己蓬头垢面的样子,自嘲一番。
修整一番体貌之后,御剑离开此间。
游剑直奔无虚峰而去。
那座山还是那样,一点没变,无虚剑阁被江六二一人打理得很好。
收息落地,江六二此时正在喂鸡,这世间仅他一人会在仙门养鸡了。
突闻鸡鸣惊叫,江六二回头看去,是一个熟悉的面孔。
江六二呆滞原地,无虚剑阁内正巧宁姚走出,手里端着的簸箕一下落在地上。
这时,一道猩红紫光向他袭来,却听李长生一个响指,那红衣女子就停在了半空中,动弹不得。
相见一笑,李长生似乎长大了不少,外表看着稳沉很多,给江六二的感觉就像一个长辈一样。
遂听见江六二的声音。
“是长生小师叔?”
闻言,李长生回道:
“是,我回来了。”
一句话道出了很多背后辛酸。
宁姚保持着女子该有的矜持,宋红叶还是那副样子,见谁来都以剑问候。
这种时候,他们二人保持着应有的克制,毕竟李长生的辈分大了他们,是为尊长,行为上他们放不开。
却听宋红叶说道:
“哼,多年不见,看来你过得不错。”
微微抬头,李长生看着停在半空中的宋红叶,笑了笑。
看着他那张变了的脸,宋红叶就没好声气的再道。
“看什么,快把我放下来。”
随之,李长生将她放了下来,这时候,三楼的云梦溪推开了窗,看着李长生不语,但好歹是出来迎接他的。
李长生便回礼以示尊敬。
再者,江六二言道:
“小师叔,里边请。”
对于这种身份的隔阂,李长生也不好说什么,便在江六二的带领下,跟个客人似的,朝无虚剑阁走去。
在途经宁姚身边时,他对其点头示好,可让她这位小迷妹心里慌乱一阵。
走进,属于他的那间阁室还在,云梦溪已经坐在厅堂等着他的到来。
“长生见过山主。”
闻言,云梦溪示意他坐下,江六二客客气气的去端茶倒水。
倒是宋红叶这厮发出了一阵声音。
“啧啧,果真是地位不同了,此前还称兄道弟的人,现在你这副架势真的让人烦。”
这种嗤之以鼻的话语说得透彻心扉,他现在比之姑苏城时,确实判若两人。
李长生却只是眯眼对她笑了一阵。
宋红叶便不想自讨没趣,跟个汉子一样,靠在门边看李长生为何回来。
而云梦溪对他的态度,也还是那样,不温不热。
江六二沏茶,李长生这才开口说道:
“六二,你过来。”
闻言,江六二看了看云梦溪,在征求她的同意。
云梦泽轻微点头,然后呼气凉茶,高雅的动作透露着她身为女子的本性。
随之,江六二坐下。
遂听云梦溪再道:
“都过来坐下吧,我有话要说。”
其实,这句话就是说给宁姚听的。
遂见宁姚腼腆地进来,江六二特意的擦了凳子给她坐,这让云梦溪看了他一眼。
随之,云梦溪说道:
“我已经给宗主说过了,这无虚峰山主之位,今后就是他李长生了。”
“你们几位,今后可都得听他的。”
“如是不然,客气你就自己走,不客气的话,我不介意与在座的翻脸。”
云梦溪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可让李长生一阵摸不着头脑,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并不是剑宗弟子?不清楚自己要去奔赴那场生死难料的约定?
云梦溪继续说道:
“我无虚峰没那么多繁枝末节,主打一个随心所欲,但必须忠诚朝天这把剑!”
这种无端的赠予,毫无道理可言,李长生就问:
“山主,这是何意?”
云梦溪也没有隐藏的意思,便回道:
“我要去剑冢山闭关,这宗门可以一日无主,但山门不行,总得找个适合的人来接替。”
“难道,他们中还有人比你更合适?”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云梦溪心里可是打着算盘的,只是李长生猜不到而已。
当然,这种解释李长生觉得太过冠冕堂皇,回道:
“长生何德何能,兼任山主之事,还请慎重。”
“不必多言,你今后就是我无虚峰的代表,接下来做什么事,那是你的决定。”
这是强塞给自己的意思,拒不拒绝已经没有意义,故而随她去。
再听云梦溪言道:
“宁姚,我无虚峰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