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坐飞机从悉尼离开,今天中午才到南城,下午又去医院出了半天的诊。
这些她都知道。
傍晚来这里做了一餐饭等她回来。
应该是太疲惫了,以至于坐在餐桌前等着等着就睡了过去。
季晴站在玄关处,看了一眼他的脚。
光着。
她想起自己的房子还没有男人来过。
季临没来过,父亲也没来过。
她打开鞋柜换鞋,轻微的声响惊动餐桌上趴着的人。
“晴晴。”
秦恒睁开惺忪的睡眼,人还没精神,先开口叫了季晴。
他站起身来,朝季晴走过去,“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我今晚有应酬,欧阳不是给你回电话了,你怎么没接?”
秦恒面色如常地说:“我当时可能在炒菜没听见。”
说着,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还真有一个未接电话。”
季晴看了他一眼,不确定他是不是装的。
看了一眼桌上没有动过的菜,季晴又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晚上九点半了。
她攥了攥皮包,眼底划过一丝柔软,“你还没吃?”
“我在等你一起回来吃。”
他想起什么,叹了一口气,“你应酬辛苦了,早点休息吧。”
说着,他解开围裙,放在一边,“桌上的菜和厨房我明天叫人来整理,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就在他转身之际,季晴突然扣住他的手腕。
男人根本没想走,她轻轻一拽,就把人拽到跟前。
扯着他衬衣领子的一边,“装什么?”
秦恒垂眸看着季晴的眼睛,心脏跳动飞快,面上却强装疑惑,“我装什么了?”
“你装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
“你来这里不就是想跟我上床吗?我回来了,你又要走,玩欲擒故纵是吧?”
季晴还没见过哪个男人敢这么吊她的胃口。
偏偏就只有他一个。
秦恒忽然露出微笑,“你说错了,不是我跟你上床,是我送上门来给你睡。”
季晴的拇指从他的喉结擦过,随着他吞咽的动作,她的拇指跟随喉结上下滑动。
她爱不释手似的,摩挲几下,“那你走什么?”
“我怕你太辛苦了。”
女人嗤笑。
“又不是我动,我辛苦什么?”
秦恒心痒难耐。
他以为季晴这么迟回来,就是故意晾着他,想让他自己离开。
所以他故意不接欧阳凡的电话,假装疲惫睡过去,就是为了营造出一种委屈感,让她心软。
大概是起作用了,她不仅将他留下来,还主动提到今晚的主题。
秦恒越想越欣喜,揽着她的腰,低头便要去亲她。
却被季晴的双手抵着胸膛,嫌弃道:“一股油烟味。”
“那我去洗澡。”
秦恒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解开衬衣扣子,趁季晴不注意,低头亲了她一下,“一起洗?”
他的衬衣完全解开,托起她,双手从她穿着黑丝的长腿一路往上。
穿过裙摆往里托住她的臀。
将她抱高咬开她衬衣领口的扣子。
“给你的药抹了吗?”
季晴喘着气,被他吻得说不清楚。
秦恒只听见模糊的声音,低沉笑了一声,“那就只能结束后再抹了。”
浴室里。
当水流冲下来,沿着两人严丝合缝的地方往两边溅开的瞬间,秦恒脑海里却飞速闪过一些陌生的画面。
他和季晴在一间简陋的浴室里,疯狂占有彼此。
“没吃饭,虚了?”季晴勾着他脖子,挑眉。
两人还没正式进入主题,仅仅只是严密张贴,秦恒都忍不住喟叹她的柔和软。
这会儿听到她带着几分挑衅的话,直接抱起浑身是水的她走出浴室。
一边吻她,一边把门踢开,“挑衅我是吗?放心,我没吃饭,也绝对饿不到你。”
在小区超市买东西的时候,秦恒顺手买了三盒套。
不管能用几次,且用且珍惜。
身子陷入柔软的沙发中,季晴被秦恒毫无征兆地占有,她浑身敏感地颤抖起来,脚趾头紧绷,一向要强的她,忍不住惊呼一声。
又柔又媚。
秦恒吻掉她眼角的生理性泪水,喑哑道:“对不起,我没忍不住。”
一碰到她的身体,他就像被磁性超强的磁石吸过去,一秒都等不及。
不同那天晚上在悉尼的酒店房间,秦恒急不可耐。
这一晚,他多了很多慢慢体会的过程,但在被季晴挑衅过后,力速骤增,把季晴连连送上巅峰。
他享受着她巅峰过后的余韵,爱不释手地捧着她的脸吻她,“晴晴,叫我的名字。”
“秦恒……你别想要名分。”
秦恒气笑了,这时候她还保持冷静清晰的头脑。
“看来还是不够累。”
季晴反手勾着他的脖子,把唇送上去,“能不能让我累,就看你本事了。”
秦恒真是爱极了她这副欠x的表情,捏着她的下巴,“那我就如你所愿。”
天亮的时候,季晴刚动一下,腰间的那只手倏然收紧,秦恒将她在怀里拖,薄唇蹭着她的后脖颈,沙哑道:“又想睡完就走?”
“我上洗手间。”
秦恒蹭了蹭她,“腿不酸了吗?我抱你去。”
说着他将季晴打横抱起来进了浴室。
昨晚秦恒身体力行让季晴知道男人是不能随便挑衅的。
尤其是他这种素了很久的男人,更不能轻易招惹。
后果很危险。
两人身上什么都没穿。
晨起的秦恒属于男性的特性根本毫不掩饰。
两人在浴室又开始一轮新的交流。
镜子里倒映着洗手台上沉沦的两人。
季晴的手指在秦恒的腰窝处流连,“你是不是想赖着不走?”
秦恒攥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被你说中了,可以吗?季总。”
“没有名分。”季晴的声音被撞得支离破碎。
秦恒心甘情愿,虔诚道:“当男宠也行。”
季晴笑了。
…….c0m
周一傍晚下班,季晴自己开车回碧海公馆。
却在半路中间被几辆车拦下来了。
对面的车上下来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
季晴不紧不慢降下车窗。
对方走到车门边,“季总,我们郁总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