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如何知晓我在此处?”
陆窈下楼的时候,实在没忍住心,多嘴问了一句,容珺不但第一时间就知道她出府的事情,而且还来得这般快。
按理说,黄小春出手布置的幻术,不该这么快就被破除.
身后的小五一脸冰冷,不答。
陆窈自讨了个没趣,只能下楼,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已然等在花满楼的门口。
在上车前,瞧着那紧闭的车帘,深吸一口气。
低头,上车,打帘,进了车厢。
“我错了。”
她认错态度良好,趁着对方还没开口,先道歉。
“王妃有何错?”
容珺坐于车厢的阴影中,因为是匆匆赶来,并未煮茶。
陆窈张嘴,正要说话,对方先了一步。
“不过是把我的话当成了过耳的风,吹过便过了。”
容珺垂眸,那双黑眸轻敛,有失望,亦有难过。
陆窈张口结舌。
他把借口都堵死了,她能怎么说?
无法,只能照实说。
“王爷,我就是想着蛊婆虽然死了,可是她到底有留下一些蛊术典籍,怕来迟了她的东西会被清空。”
“若能从中找到取出金蚕蛊的办法,对你有益的。”
陆窈睁大眼睛瞧他,无辜至极。
容珺斜眼瞥她。
那双眼睛内勾外翘,外人只说他的容貌上佳,却不知道他的王妃真颜也实是勾人的紧。
想到前日,她的脸被那么多人瞧见,心中似有千百只蚂蚁啃噬,又疼又痒,难受得紧。
“若金蚕蛊取出,我腿上的蛊毒无法压制,一样枉然。”他说道。
陆窈听到他语气松动,知道他不会再同她追究今日偷跑出府的事,心口轻松,嘴巴便快了。
“我有办法。”
“哦?”容珺的目光似笑非笑,蓦然欺身,“王妃还有什么本事是我不知道的?”
陆窈被夹在他和车厢壁之间,恨不得把自己这张嘴缝上。
“没了。”
她慌忙摇头,他实在靠得太近,近的呼吸之间都是他身上那股子若有似无的玉兰香,空气稀薄,抬手便要把他推开。
可是手刚刚挨着他的肩,目光一凝,却见他的手向自己的胸口伸了过来。
陆窈赶忙回护。
“别在这儿。”
声音细若蚊蝇,脸颊飞起红晕。
“别在这儿什么?”白袍公子老神在在地瞅她,而后,从她的衣襟里抽出了一本册子。
陆窈见那本蛊术书册到了他的手中,想到里面如何取出金蚕蛊的办法,立刻扑了过去要把书册抢回来。
车厢里到底狭小。
书还好端端地在容珺的手上,她却失去平衡,跌进了他的怀里。
“晚晚,这又是什么?”
头顶上传来他带着笑意的问话。
陆窈抬手便要抢,他却把那书册举得更高。
“不会又是上次那种小册子吧?”
容珺脸上笑意加深,瞧着她的目光中带着调笑。
“让晚晚把我的交代都当成了耳旁风,特意出府也要取到的书册,我真好奇。”
陆窈放弃了,捂脸装死,由着容珺翻开蛊婆的那测书。
佳人在怀,容珺饶有兴致地翻开书册,第一页便让他挑起眉。
“情蛊……终了,娶心上人的心头血喂之,即得专情郎,晚晚想要炼情蛊?对我用?”
陆窈连连摆手,“不是。”
“房中蛊,用于房中助兴……”
“不是。”
“傀儡蛊,让男子成为你的掌中傀儡?”
“别说了,不是,都不是!”
陆窈疯狂摆手否认,容珺饶有兴致地瞧她,顺手便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目光一凝。
“金蚕蛊,圣女所炼,蛊中之王……金蚕蛊认主,若想取之,唯二法可行。其一,活人烹煮至软烂,取之,其二,阴阳交合之时……”
啪——
正巧马车停下,陆窈一把抢过书册,塞回怀中,压根不敢再看容珺的脸,当先便拉开车帘,探头出去,准备下车。
“王妃,还没到。”
小五没想到陆窈会突然探出身子,往常都是他在外面禀报,里面才打起帘子。
“那怎么好好停车了?”
陆窈问道。
下一刻,她看到了停车的原因。
他们马车现在一条支路上,前方便是京城的主路,通往主路的路口被百姓堵得严严实实。
陆窈站在马车上,比
一列官兵,押送着一辆一辆的囚车经过。
道路两旁的百姓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指指点点,更多的是在事不关己地说着八卦是非。
“昨日还听说朱家的公子小姐在花满楼为难摄政王妃呢,今日便被抄家下狱了。”
“此一时彼一时,还当自己家有朱相便能为所欲为。”
“你们猜是不是摄政王妃昨日受了委屈,晚上冲着王爷哭诉吹一波枕头风,今日朱家便被秋后算账了?”
“十有八九就是,不然哪这么正好。”
……
百姓的议论和猜测直往陆窈耳朵里钻,嗡嗡的。
是什么是,她哪有这般大的本事?
举目瞧去,第一个囚车已经过去,她大致扫了一眼,是一个头发蓬乱的男子,身上还穿着官袍。
陆窈叹了一口气。
是朱相。
前几日还数次为难她,把女儿领到自己面前,让她让位的朱相,现在竟然成了阶下囚了。
恍然。
原来容珺这几日不让她出门是因为他要对朱家动手了。
面前,囚车之后,是被绑着双手跟着走的家丁和仆妇,朱家这艘大船倾覆,船上的人,从上到下,一个也跑不掉。
“晚晚?”
容珺在车内唤她,打起车帘,见陆窈背对着自己,黑眸渐深,抬手拉她。
他不喜她眼中另有他人。
更不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