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鸟鸣初起。
丝丝缕缕的光线透过层层纱帐穿越而来,落在床榻锦被之上,流光可见。
陆窈半伏着身子,悄然打量着这个已经沉睡去的男子,墨发雪肤,秀色可餐,她都把持不住,也难怪容珩那个喜好龙阳的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出手。
抬手覆在容珺的胸口,感受着掌下那一粒躁动,是她的小金子。
正如蛊婆留下的书册说记载,合房之时,便可把小金子取出。
陆窈不再等了,俯下身,贴上他的薄唇。
黑眸悄然睁开,面前是她投入的神情,闪过一抹暖意,容珺正要回应,忽的眉心一皱,抬手便推开她。
陆窈正集中精神接引小金子,猝不及防被他推开,胸口发闷。
掌心之下,那颗浮动的小点已经从胸口到了脖颈,再有一点点即可出来了。
突然被打断,小金子又退回到了心口处。
“晚晚,这是?”
容珺挑眉,似乎反应过来她在做什么。
“本想趁着这个机会帮你把金蚕蛊取出来。”陆窈答道,胸口依旧翻江倒海,一口气息就是平复不下来。
“那……我们继续?”
容珺的黑眸闪烁着光芒,抬手拉下她,仰脸。
“叩叩。”
两声清晰的叩门声响起,到了容珺起身去上朝的时辰。
床榻上,两人紧紧相拥,目光交接,呼吸交缠。
“今日便不去上朝了。”
容珺黑眸幽深如浓墨,捏着她的下颌,反身便覆上那双嫣红的樱唇。
“叩叩。”
门外不依不饶。
“主子,昨夜西景送来了使臣书,今日早朝当要商讨西景使节来访事宜。”
门外,小五硬着头皮把话说全。
打扰主子的好事,他也不想的,可是昨夜宫里宦官出来,特意交代了这件事,他也没办法,只能如实转告。
“西景来人了?”
陆窈挣脱了,呼吸不稳,声调娇柔得让人酥进了骨子里,是个男人都扛不住。
“嗯。”
拥着她的男人果然一点不想起身,只顾着寻那方红唇再细细品尝。
“容珺!”
陆窈又羞又恼,拎着他的耳朵把人抬起来。
“是何人来出使?”
她可是一个冒牌货,来人若是一个见过方敏儿的,怕是她就要被揭穿了。
容珺的黑眸深处,浓重的欲望渐渐被压下,俯身贴近她,“晚晚在担心什么?”
陆窈心跳漏了一拍。
他似乎总是能猜到她心中另有心思。
陆窈抬手,一双眼眸起了水雾,光洁的胳膊环上他的脖颈,憋出了哭腔。
“我在西景过的不太好,不是很想见到西景的人。”
后背被拥着轻抚,粉颊贴上他的,“好,不见,我的王妃不见旁人,只要见我就好。”
得了他的话,陆窈暂时放下心,听着容珺温柔低语。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他的目光,幽深晦暗。
因为朝中确实有事,容珺拥着怀中的陆窈耳鬓厮磨了片刻,还是起身离开了。
陆窈躺在罗帐内,睁着眼睛瞧着透过纱帐的光线又晦暗转为清透,幽幽叹了一口气。
她的小金子,到底还是没有趁着这个机会接出来。
昨夜,她几乎没怎么合眼,翻了个身,正要补个觉,脑子里不自觉地又跳出西景使臣要来这件事。
眼睛又忽地睁开。
不对啊!
墨云晔囤兵在两国边境,容珺还把那个为难她的二品镇边将军王勇给派了出去,不交战就不错了,为何还有使臣来访?
朝堂上,太后端坐在珠帘之后,侧首,一身白袍的容珺斜靠在轮椅上,姿态慵懒地听着下首臣工们上奏,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一枚镂金平安扣上摩挲着。
小五随侍在一侧,偷眼瞧他,砸吧了下嘴。
一瞧主子便是食髓知味的,上了朝还惦记着王妃。
“西景这次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王爷,很不对劲啊,王勇将军不慎被俘,他们非但没有狮子大开口,还派出使节来我东启,究竟是何意?”
“这个使节,也处处透着不对劲,就瞧这名字,”一个大臣拿着使节书,义愤填膺地点着书册,“迟太保!吃太饱!这世上怎会有人取如此离谱的名字!”
“西景该不会是故意耍我东启玩吧?”
“就算是耍我们玩,王勇将军被俘这也是确实的事,我们总不能放着王将军不管吧?”
容珺眼底浮光掠影,瞧不出想法,听着底下诸位臣子吵得不可开交,许久之后,才轻咳一声。
说来也奇怪,明明是轻微的声响,底下的臣子们都自动地噤声了。
“太后娘娘看呢?”
容珺垂眸,把玩着手中的平安扣。
“哀家是一个妇道人家,全倚靠摄政王来决定。”
珠帘后的梅太后深知自己现在能坐上这个位子,完全倚仗着摄政王和王妃。
她无数次深夜梦回,想到之前在宫中,提点王妃不要管容珺,不禁暗暗后怕。
也是她运气好,和王妃之间有了马仁这个联系,才能让她稳稳地坐上了太后的位子。
“全凭摄政王做主!”
太后都发话了,底下的臣子拱手齐声道。
容珺抬眼,那双漆黑的眼眸深似寒潭,“那就按正常的安排来就是,毕竟拿我们英勇善战的王勇大将军还在人家手上。”
底下的臣子面面相觑,不禁想到了之前,王勇附和朱相,说摄政王妃不如狗的事情。
“王爷仁善!”
大臣们山呼。
朝会结束,容珺出宫后,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花满楼。
白日里的花满楼平日有营业,而今日,却大门紧闭。
花娘带着一干姑娘站在正厅,默然垂眸,在她们之前,站着一个戴着黑色兜帽的女人,见容珺坐着轮椅进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