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辰的手崩裂开,丝丝缕缕的鲜血流下。
陆探云一脸心疼地捧着他的手,撅起殷红的唇,轻轻地替他吹着伤口。
她是容珺可以培养出来的人,知道男人在什么时候最容易被女人攻陷。
虽然陆星辰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她一样可以轻松点起他心头的怒火,然后在他最愤怒的时候,柔声关怀。
陆探云眼神轻闪。
陆窈享受过的兄妹之情,她也要试试,都是姓陆的,凭什么陆窈就能享受尽一切的关爱?
捧在手心的大手猛然反手握住她的手腕。
陆探云心中得意,盈盈地抬起眼,看向自己面前的陆星辰,“将军。”
她羞答答地唤道。
握着她手腕的大手猛然收紧,如铁爪一样禁锢着她,陆星辰鹰眸凝视她,语调冰冷,“王妃那里我自然回去找她要人,至于你,最好老实点。”
说完,他收回手,蓦然转身离去。
陆探云脸色差点绷不住,看着手上残存的血迹,不可思议地走到窗口,看着大步流星离开的陆星辰的背影。
他居然没有被勾引到吗?
陆探云不甘地咬唇,目光落在了墨云晔的屋子房门上,看来哥哥的关爱她是享受不到了,到头来还是只能继续委身太子。
出了驿站的陆星辰似有所觉,转身看向二楼的窗户,正好看到了陆探云转头的身影,嘲讽似的轻扯唇角。
这个宫女,那眼神,他再熟悉不过了,明明已经是太子殿下的人,却打着勾搭他的主意。
也是个花花肠子不少的人。
天光泛亮,京城街道逐渐苏醒,变得热闹。
陆星辰抱着剑,直直地穿过人声鼎沸的街道,往摄政王府走去。
当一缕日光透过层层叠叠的纱帐,照在柔软的被衾上,文竹轻手轻脚地端着水进了屋子,撩开纱帐,探了个头,轻声唤道:“王妃?”
陆窈皱眉,睁眼,视野还昏暗着,转身就想继续睡。
昨夜容珺发现她脖颈上的伤痕,就一发不可收拾,闹腾了她许久,累得慌。
“王妃快起来吧,钱家太太和小姐来了,马仁也一起来了。”
文竹出声提醒。
陆窈一骨碌坐起身,锦被落下,露出一身青紫的痕迹,瞧得文竹直皱眉头。
“王爷过分了,您这脖子如何见人?”
陆窈睡眼朦胧,瞥了眼自己身旁,容珺睡的位置空着。
“别瞧了,王爷大老早就出门上朝去了,特意叮嘱让您安心休息,若不是您娘家人来了,我也不敢来叫您。”
文竹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一边帮陆窈更衣。
“你去安排下早膳,我和干娘她们一起用。”陆窈洁了面,看着铜镜中自己脖子上的痕迹,皱起眉,打开脂粉盒子扑了不少粉遮掩。
容珺昨夜确实过了,有些不像他。
陆窈梳妆好,带着文竹到了花厅,钱夫人见到她来了,起身唤道:“晚晚可算来了。”
钱苑笑嘻嘻地上前拉她,“瞧瞧,要不是我们来了,晚晚姐姐要睡到日上三竿。”
钱夫人是个过来人,眼光毒辣得很,一眼就瞧见了陆窈那被脂粉盖过还隐隐透着痕迹的脖子,捏着帕子捂嘴笑。
“看来我可以准备一些小衣裳了。”
陆窈被她瞧得红了脸,缩了缩脖子,热情招呼她们坐下一起用早膳。
“王妃。”马仁身边放着几个铺子的账册,恭敬拱手,“几个铺子这个月盈利情况不错,给王妃送账册来的。”
“坐下一起吃啊。”陆窈招呼他。
马仁低头,推说铺子里还有事,婉拒了。
他虽说是县令之子,可是帮王妃打理商铺便是王妃手下的人,他把自己的位子摆得很正,没道理一个手下人和主子同桌用膳。
马仁告退,前脚刚刚出了王府的大门,后脚就瞧见了一个壮年男子抱着剑,目露不善地直直来了王府。
他起初还当对方是来找容珺的,也没在意,直到听到门口侍卫的质问。
“站住!来者何人?可有拜帖?”
“把你们王妃叫出来,我陆星辰有话要问她。”
马仁一下止住了脚步,回身。
王妃对他有大恩,听到有人这般不客气,他忍不住了。
“我们王妃也是你说见便能见的?”
门口的侍卫见自己已经到了嗓子眼的话被人说了,张张嘴,又闭上了。
陆星辰鹰眸阖起,再睁开,眉间闪过一抹不耐,剑光乍现,血线飞射。
他自小便是天之骄子,何曾被一个府里的下人这般质问?
啊——
马仁倒在地上,惨叫翻滚。
守门的侍卫立时拔出剑。
“现在,可算有了拜帖?”陆星辰冷然问道。
王府内,花厅里,气氛和乐融融。
“晚晚,听干娘的,你们夫妻关系和睦是好事,但是男人也是食髓知味的,不能由着他胡来。”
钱夫人拉着陆窈说悄悄话,一旁被排除在外的钱苑嘴里叼着一个包子干瞪眼。
“干娘放心,我心里有数的。”陆窈浅笑应承。
“你,我放心,”钱夫人知道陆窈的脾性,随后恨铁不成钢地瞪着钱苑,“苑儿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也能少操许多心。”
“娘,你们成天背着我说悄悄话,我就是想懂事也懂事不起来啊!”
钱苑大呼冤枉。
钱夫人和陆窈相视而笑,正要继续打趣她,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是侍卫在外间禀报。
“何事?”
文竹出去询问。
侍卫语气急促:“王妃,来了一个叫陆星辰的,二话不说就把马公子给砍了!”
当啷——
陆窈立时站起身,带倒了一盏青花瓷碗,碗中的粳米粥撒了一桌。
一旁的钱夫人母女也没想到今日居然遇上这种事,赶忙起身,准备随陆窈一起出去瞧瞧。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