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被按翻在地,一条绳索三缠两绕的就把他给捆了个结实,而李泰一动都没动,他还向后退了两步。
却说乌鲁作势要寻李泰的麻烦,李泰脸色一沉,混在台下人群中的陆清便出手了,他拧身一纵跳上擂台,一脚踹中乌鲁的后心,迅速的把他制服。
李泰也会功夫,但是陆清不能让李泰冒险,谁也说不准乌鲁身上有没有暗器,有没有毒物。若只是一场口角引起的冲突倒也没什么,可万一他是哪个番国的细作呢?小心驶得万年船,事关李泰的安全,陆清可不敢大意。
乌鲁用力的挣扎,却根本动弹不得,他抬头大喊:“敢绑我,你是不是活腻了?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李泰的脸一沉下来,感觉整个擂台的温度都跟着下降了两度,他看一眼陆清,吩咐道:“把他的嘴给我勒上。”
“我是百济使臣,你敢,呜……我……”乌鲁再也喊不出一个字了,陆清把他的嘴给勒得张不开也合不上。
台下的人肯定是听不清乌鲁说的什么,但是台上的人听得很清楚。李恪没理会乌鲁,他扫了一眼李泰,只见李泰神色如常,跟没听见一样一样的。
那老道上下打量了乌鲁几眼,百济的使臣就这么一副德性?看来百济也真是没什么人才了,这么个货都能出使他国,可以想见朝中是何等的混乱。
伊丽哈桑和那中年男子对视一眼,多少有点后怕,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么不起眼的一个家伙居然是百济使臣,真要是出手伤了他,岂不是惹一身的麻烦?
李泰自然是听到了“百济使臣”这四个字,不过他不在乎,区区一个百济还不值得他放在眼里,他更是知道大唐跟百济早晚有一场大战,既然早晚都是个交恶,那又何必拿你当人看?
“易小郎君”伊丽哈桑小脸微红的走到李泰面前,目光柔和的看着他:“既然他身份特殊,这事不如就算了,大家各自离去也就是了,俗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伊丽哈桑得了李泰两个绝好的下联,她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欢喜,尽管李泰登台时极度的出言不逊,此时她看李泰依然是颇有好感,她不希望李泰因为这事引火上身。
“他身份特殊,我就活该被人谩骂吗?他若是大唐百姓,此事可以算了,都是同胞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他是百济人,这事就不能算了。”
李泰冷哼一声,向前走了两步,背负着双手,目光顺着台下人们的头顶飘向远方:“无论是哪一域的番邦,欺我大唐子民者,虽远必诛!”
陆清单膝点地高呼:“殿下英明!”
“殿下?”瞬间懵了一大票人,全都愣眉愣眼的看向李泰,过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一个个跟反射弧长似的,扑通扑通的往下跪。
“呵呵,走了,四弟。”李恪笑着拍了拍李泰,李泰笑着回了句:“遵命,三殿下。”
李恪抬手捶了他一拳,他们俩迈步要下擂台,陆清叽哩骨碌的站起来,扯着乌鲁就跟牵条狗似的,他急忙问了句:“他怎么办?”
李泰想把他扔大牢里关几天再说,他刚一回头,李恪淡淡的吐出一句:“五马分一尸?呵呵,那就如他所愿吧。”
“嗯。”李泰点了一下头,转过身微微笑道:“达人所愿,还是三哥境界高。”
“你讽刺我?”李恪斜眼盯着李泰,李泰哈哈大笑:“哪有?我只是觉得能把五马分尸说的如此清新脱俗的人,旷古绝今只有你一个。”
他们两个谈笑风声的走下擂台,没走出二十步,他们随行的暗卫就凑了上来。
“去查一下百济使者来朝何事。”李恪低声的吩咐了一句,又嘱咐道:“查清楚了速报与四殿下知道。”
李恪做事还是有轻重的,刚才在擂台上,既然李泰把气势拉得那么足,那乌鲁就必须要杀,他怕李泰张嘴说得轻了,凭白的丢了大唐的气势。
下了擂台他并不莽撞,他让人先去查一下百济使者是不是真的来了大唐,查清他们有什么目的,让李泰去掂量这个乌鲁是真杀还是假杀。
“去查一下那个伊丽哈桑是什么来头,查查她摆这个擂到底有何用意。”李泰说罢,又急忙补充了一句:“顺便也查一下那个老道是什么人。”
“……”暗卫嘴角抽了抽,弱弱的问了句:“殿下不认得那个道人么?”
李泰和李恪都看向那个暗卫,显然他们俩都不认识那个道人,不认识应该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吧?
“他叫李淳风,经常上朝的。”
“……”李泰一拍额头,怪不得看他眼熟,原来是在金銮殿上见过。
早朝的时候李泰站在最前面,跟后面的人一般都不打交道,只有他们有事上奏的时候,从朝班中闪出来,李泰才有机会看上一眼。
李泰回头望向擂台,李淳风已经下了擂台,混在人群中根本就看不到了。早知道他是李淳风,李泰一定扯住他,好好的跟他说说话。
现在知道也不算晚,既然他是李淳风,那想找他一点也不难。李泰看着空无一人的擂台,心里总有一层疑云。
伊丽哈桑和那个中年汉子好生奇怪,任凭自己怎么刁难,百般的恶言冷语他们都忍了下来,以联招亲这件事本身就很反常,又这么忍气吞声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些人对出下联之后,他们如约支付了银子,却没有提一个字的招亲。不像是摆了个招亲擂,倒像是花钱买下联的。
最令李泰费解的是伊丽哈桑拿到下联之后,脾气就像变了个人一样,面对乌鲁的胡搅蛮缠,先前是千般忍耐,后来是抬脚就踹。
一个人什么都容易变,唯有性格是很难改变的,她前后差别如此之大,只能说明她有一面是装出来的。
想不明白的事就问明白,不好问的事就查明白,李泰懒得多想,把任务吩咐下去,他等结果就好了。
他们兄弟本是想天韵茶楼的,下了擂台又想起了茶楼,便大步流星的朝茶楼走去,擂台离茶楼很近,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天韵茶楼的门前,迈步刚要往里走,忽然街上乱了起来。
“闪开!”
“统统闪开!”
两匹快马疯了似的在街上狂奔,过往行人匆匆的躲向墙边,一时间撞翻了果篮子,踢倒了大瓷瓶,破菜叶、碎鸡蛋弄得一片狼藉,人嚷马叫无比的混乱。
李泰和李恪也站在茶楼的房檐下,抻长了脖子,向街上张望着。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