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李恪进宫探母的日子,探母就不可能不来探探父,尽管早朝上刚刚见过,也必须得走这个流程。
若在平时,李世民正和这么多的好兄弟说笑,就直接打发李恪走了,但是今天李世民特别高兴,就笑呵呵地对陈文说道:“让他进来吧。”
李恪现在是京兆尹,掌管着京中的治安以及民事诉讼,他这个官是李泰全力推举上位的。
他本本份份地工作之余得罪了多半朝的人,李世民必须让大家看到自己对这个儿子是足够欣赏和器重的。
“是。”陈文轻轻一揖,躬身后退了三步,慢慢地转过身,慢慢地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李恪在喧笑声中步履从容地走了进来,一路目不斜视地走到李世民面前,微微躬身,拱手一揖:“拜见父皇。”
“免礼。”李世民笑微微地朝长孙无忌身前一伸手:“坐吧。”
李世民当然是居中的正位,下首分了两排,一排是以长孙无忌为首,一排是以李靖为首,他们两个人的前面还都留了一个空位,倒也不是给谁留的,就是习惯性谦虚。
让李恪自己选,他肯定会坐李靖前面,李靖为人大度,不会跟他计较座位问题,论起来李恪也是个正牌的亲王,坐前面是应该的,主要是李恪不烦李靖。
长孙无忌就不一样了,他和李恪已经不是互相看不顺眼的问题了,如果没有皇帝在上面坐着,两个人都恨不得直接动手撕了对方。
皇帝大爪子,呃不,龙爪一挥,李恪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只好不动声色地坐在了长孙无忌的前面,还礼貌性地对着长孙无忌轻轻地点了点头。
长孙无忌也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恨得牙根发直,旧账就不提了,这次在薛延陀被人点名追杀,长孙无忌就怀疑那个什么候龙归的组织是暗中拥护李恪的。
长孙无忌笑呵呵地微转头,看着李恪问道:“吴王殿下如此的意气风发,最近可是又有什么大案重案吗?”
这话说的李恪都想把他的舌头给拽下来,我意气风发是因为有大案重案发生?按你的说法,大唐民怨沸腾就是我的理想呗?
“案子哪天都有,大案小案都是一样的审法,轻案重案也没什么分别。”李恪到底年轻些,锐意分明的眼神不是浅浅的笑意就能遮掩的:“恪但禀一颗公心,有案即接、当断则断。”
李恪眉梢眼角都扬着一股傲气,尽管他竭力地压制,还是越过了礼貌的线,盛气凌人的模样绽放着青春的光芒。
上次有人告长孙无忌,李恪做足了文章却被李泰把事情给压下去了,他就是特意警告长孙无忌,别看我李恪官小权力不大,你可千万别落到我手里,我主打的就是个敢接状,我不惹事是真的,我不怕事也是真的。
“哈哈哈”李世民闻言哈哈大笑,得意洋洋地说道:“我早说过恪儿英果类我,青雀确实没看错人,你坐镇京畿这几年,京城一带堪称路不拾遗。”
炫儿狂魔给大家开好头了,来吧,都跟上,夸吴王殿下大会赶紧拉开序幕。
好话谁都会说,但是大家明显表现得不够积极,夸李恪都只是给皇帝个面子,夸的敷衍了事。
“是啊,”长孙无忌笑眯眯地点着头:“吴王的英明果敢,当真是无人能及,一封朝奏、百官砍头,这等胆魄绝非常人所有。”
长孙无忌时刻不忘给李恪挖坑,没有新鲜的事可说,就翻旧账,说什么也不能让大伙忘了李恪得罪过多少人。
“长孙司徒谬赞了。”李恪强忍着满腔怒气,脸上却怎么也装不出笑脸了,就冷着一张脸说道:“公事公办而已,谈不上什么胆魄。”
“恪儿说的不对。”李世民笑着说道:“公事公办就是胆魄,做人做事理当如此。”
李世民直接站出来替儿子撑腰,当初是李恪查出来的牒谱造假冒官案,人是我下令杀的,怎么地吧?
我是他老子,我赞成他这么干,你有意见吗?你想替谁鸣冤就冲我来。
李恪激动地站起来,朝上一揖:“谢父皇教诲,金玉之言儿谨记于心、深铭肺腑。”
长孙无忌气得胡子往上撅,心里暗暗的骂李世民不知好歹,你就护着他个小老婆生的吧,不一定哪天他造你个反,你就知道儿子是不是亲的了。
看长孙无忌变了脸色也不言语了,李世民也不是没完没了的人,他笑呵呵地转移一下话题,问李恪道:“最近府衙没什么事吧?”
李世民就是随意地问句话,李恪只要敷衍一句“没什么事”就过去了,李恪偏偏认了真,他眉头微皱,思索了一下,说道:“事不多,但有些蹊跷。”
“蹊跷?”这个词有点新鲜,一下勾起了所有人的兴趣,大家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李恪的身上。
李恪抬起头,目光清澈地看着李世民:“最近案子不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