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霍君瑶小脸上的那一抹自嘲和讥诮。
边上的宁阳长公主心里很难受,帝后这一次一次的做法,让她是又心寒又无奈。
当真是太子,是你们的儿子就能这样一次次的不管不顾的偏袒吗?
难道她的女儿就是草芥?就合该如此这般的受委屈?
此时此刻,宁阳长公主心里对帝后同时升起了一丝芥蒂。
“瑶瑶,不管以后怎么样,娘都站在你这一边,你想做什么,娘都支持你。”
前面的几次事件之后,宁阳长公主心里已经知晓了闺女的一些打算,虽然一直表现出来的都是支持,实际上在她心里或多或少还是不怎么太希望事情真闹到那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太子一次一次的针对,帝后一次一次的偏袒,让她心里很是不忿。
这么几次下来,帝后几乎没给她闺女什么像样的交代,而太子作为当事人,甚至连歉意的话都没说一句。
合着,他是太子,就可以无限的针对羞辱别人,不管出了什么事,那都得别人来给他背锅?
“谢谢娘。”
对于帝后的做法,她虽然能理解,但也是非常的寒心。
既然借刀杀人走不通,那就唯有自己用能力影响力让皇权低头了。
虽然这条路很难走,但要活着就只能这般选择。
“娘,我就先回去了。”
“怎么快?”
一听她又要走,宁阳长公主第一反应就是不舍,从昨天得知她今天要回来,她可都让人准备了不少的东西,就连房间都收拾出来了。
想着那怕能让她在家里住一晚也好。
“我还有一些东西要准备,反正也不远,我有空就回来看您,您要是忙完了,也可以过去那边小住。”
闻言,宁阳长公主沉默了点了点头,已经同太上皇讲好的事,总不能因为帝后的做法,就做了。
“那娘让人给你准备马车。”
不多时,霍君瑶在宁阳长公主依依不舍的目光中上了马车。
她这边刚走不久,宫里就来人了。
“殿下,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官求见。”
刚回到琅环苑的宁阳长公主一听下人这话,眉头当下就是一皱,很想直接说不见,但人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啊。
“让她进来吧。”
“奴婢见过长公主殿下。”
“嗯。”
宁阳长公主淡淡的点了点头,问道;“什么事,直接说。”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
这女官是皇后身边亲近的人,自然是知晓今日的事,听到宁阳长公主这样的语气,也明白这是肯定还有气。
“皇后娘娘让奴婢过来请长公主殿下和昭德郡主赴宴。”
“赴宴?不过年不过节的,赴哪门子的宴?”
若是以往,宁阳长公主绝对不会如此不阴不阳。
这前脚刚捅完刀子,立马就要来怀柔安抚?
皇后娘娘此时邀请赴宴,她都不用费心去想也知道,这十有八九就是想要就太子的事对她女儿安抚一二。
若是寻常的臣子遇上这样的事,怕是就算心里有气,也不敢表现出来,甚至只怕还会有个别的人会感恩戴德。
但是她母女俩是寻常臣子吗?
“只是一个皇上和皇后安排的家庭小宴,还请长公主殿下...”
女官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宁阳长公主挥手打断。
“本宫府上事情还有不少,而且昭德已经离开京城了,恐是无法参加这是的家庭小宴。”
都不待女官继续说什么,她便让身边的赵嬷嬷送客。
那女官也只能悻悻离开。
片刻之后,皇宫凤栖宫内,听完女官的汇报,昭武帝的面色有些难看,边上的沈皇后脸上却有些无奈。
“看到这一次宁阳是真的生气了。”
她倒是没有像昭武帝那样露出什么难看的面色,姑嫂二人的关系向来就亲密。
这一次的事情如何,她心里也有谱,确实是她的一些做法不太妥当,将心比心换成是她,只怕也是会如此。
可是她也很无奈,一方是自己的亲儿子,又是太子,尽管她对这个儿子这段时间的做法多有不满意,但是亲儿子始终是亲儿子,而且还关系这太子的声望。
很多时候,她即便很清楚这样做不妥,但心里总是会不知不觉的偏袒更为亲近的一方。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你在去一趟,带着朕的口谕去。”
想他堂堂虞朝帝王,亲自让人去邀请,居然还被拒绝了,这简直就是在损坏他的帝王威严。
即便他心里很清楚事情是自己理亏,但是作为至高无上的帝王,就算是错,那也必须保全自己的颜面不是。
“陛下息怒,这事不能如此,您可不要忘了,咱们邀请她们母女来的真正用意。”
“您真要是如此这般的去叫,那这家宴算什么?”
说罢,她冲着那女官摆了摆手道;“你下去吧,顺便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