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
第二命运的顶楼。
但是，诡异的是，偌大的房间内，有的，仅仅是一扇门。
时钟面具站在门前，等待着。
象征十二点的钟声响起。
门缓缓打开。
但是，没有人从门内走出。
时钟面具笑道：“现在你还喜欢玩这个把戏吗？”
时钟面具的背后，他的影子突然扭曲起来。
影子，此刻竟然如同液体一般，出现波澜。
随后，一个身影，从影子之中站起。
黑灰色的面具和衣服，颜色几乎和影子一模一样。
新出现的人直接开口：“你出现在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时钟面具：“如果我说是，只是为了迎接你，你应该不会相信吧，影？”
“……所以，是什么事情？”
时钟面具：“通过了十王决议，正式决定了对罪羽的围剿。”
影：“罪羽是……”
时钟面具：“关于罪羽的详细资料，已经发到了你的终端上了。”
影：“我会去看的。”
时钟面具：“具体的方案，也是在等着你的回归。然后，在那里，他说了什么？”
影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他不在。”
时钟面具：“不在？”
语气有些吃惊。
影：“嗯。但是，他在那里，给我留下了一条信息。所以虽然他不在，但也并非一无所获。”
时钟面具：“信息的内容是……”
影：“……一场游戏。之后的一段时间，我会自由行动。关于游戏的一些事情，我必须亲自前去确认一下。”
时钟面具：“……好吧。但是，希望下次的会议，你能够出席。”
沉默了一会，影突然说道：“之前说的那个传闻，是真的吗？”
时钟面具回过头：“没想到你还会在意这些事情。那，你是指什么传闻？”
影：“你会卸任零的传闻。”
时钟面具：“你对我现在这个位置，很感兴趣吗？”
影：“……你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吗？”
时钟面具回过身：“毕竟，这个问题的答案究竟是正确还是错误，对你基本上没什么影响吧？”
影消失在原地，然后时钟面具身下的影子突然凝聚，一个人影突然出现，然后抓起时钟面具的衣服。
“你应该明白你现在的立场吧？”
时钟面具：“……我很清楚。”
影松开时钟面具的衣领。
影：“希望你能好好记住你的话。”
没有再说话，影便是溶于阴影之内了。
时钟面具：“……我很清楚。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我更清楚，这个组织建立起来的目的……”
α此刻突然出现在时钟面具身旁：“已经发现二人的行踪。似乎是在防备着侦查，一直没有回到他们的据点。”
时钟面具：“匠会去协助你们。”
α：“是。”
随后，α便是消失在了原地。
时钟面具看向那扇门。
自己从来没有进到那里面去过。
虽然他知道那是哪里。
神的领域，现世里唯一能够和神明对话的一个空间。
自己无法进入，是因为，没有资格。
只有天使级异能者，也就是S级异能者，才能进入那个空间。
而自己，虽然已经到达了那道门槛，却没有选择越过去。
“还不是时候……天雷鸣，我会等你的。”
……
林岚的精神空间。
当再次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身处这里了。
而且，和上次没有任何变化的场景。
“又是精神空间啊……”
所以……为什么自己，又，出现在了这里？
自己只是在……
……在睡觉。
“看来你察觉到了。”
林岚背后突然响起声音。
林岚猛的回头，发现那个黑袍神秘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林岚没有犹豫，迅速和对方拉开距离，同时想象出了那把刀。
“……你，在害怕。”
林岚则是发问：“是你，把我拉进来的吗？”
黑袍人笑道：“你忘记了吗，这里是哪里？”
林岚：“……我的精神空间……”
此刻林岚才意识到，对方根本没有可能让自己进入这里。
只因为这里是，自己的，精神空间。
自己是这里的主人……好吧现在还不完全是。
黑袍人：“你好像已经明白了。”
林岚：“……那，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黑袍人：“这个问题，问你自己，会不会更合适一些？”
问自己……
自己……知道答案吗？
不知道。
林岚摇了摇头。
毕竟，精神空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林岚都没有搞明白。
面前这显然知道很多东西的黑袍混蛋什么都不想说。
黑袍人：“所以，你在这里，是又想和我战斗吗？”
林岚：“……”
自己，确实在害怕。
这是事实，不需要遮掩。
那样的攻击，那种威慑力，不断的警示着林岚。
自己和面前的这个家伙，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就算是全力，自己也没有任何的，获胜的可能性……
不过……
一丝丝血红色气流，流向林岚的右臂，并萦绕在周围。
没有多想，林岚就直接持刀冲了上去。
为什么会这样……
其实，如果这个时候问林岚，林岚也不知道。
破罐子破摔，还是说，其他的什么原因，林岚也解释不清楚。
不管是客观分析，还是说主观情绪，这种战斗，根本不可能发生。
但是，林岚就是这样，冲了上去。
黑袍人被黑袍遮掩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没有留手，黑袍人直接朝着林岚挥剑。
一道斩击，径直朝着往黑袍人快速移动的林岚。
而林岚没有改变路线，依旧是朝着黑袍人冲去。
在林岚的视野之中，斩击，一点点放大。
很像……
林岚仿佛回到了自己的那个梦境。
那个冲击，以及现在的斩击。
两个画面，渐渐重合。
在斩击即将击中林岚的时候，林岚左手横刀，劈在了斩击之上。
看见林岚的反应，黑袍人仅仅只是看着。
僵持了一会儿后，林岚右手握在了刀柄上，直接调用全身的力气。
刀刃穿过的斩击。
斩击渐渐消散。
但是这一击……
林岚拄着刀，勉强站立着。
“和上次感觉……差不少……为什么要留手？”
黑袍人：“……”
林岚苦笑：“是在可怜我吗？”
黑袍人：“……你，给自己的定位是什么？”
林岚愣了一下。
定位？
为什么要这么说？
黑袍人：“你，是否想要战斗？”
林岚皱起了眉头。
是否需要战斗……
林岚：“你什么意思？”
黑袍人：“你想探寻真相，这是你所想的。但是，如果我告诉你，想要知道所有的真相，你必须作为一个战士，去战斗，并且无畏于战斗。”
林岚：“……你说的战斗，不只是和你，是吧？”
黑袍人：“这是你选择的道路。道路的前方是怎么样的，你应该早已知晓了。”
林岚没有继续说什么。
他的目光看向自己左手的刀上。
许久的沉默之后。
林岚的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黑袍人：“就算再怎么相像，你和他，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
睁开双眼。
窗外，此刻蒙蒙亮。
林岚偏头，看向桌子上的时钟。
5：10。
这个时间……
林岚摇了摇头。
再次用散漫的目光看向天花板。
好多事情没明白。
比如说，精神空间的事情。
比如说，那把刀的事情。
再比如说……
现在……自己还在迷茫些什么？
对着天花板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但是，却不知道到底要抓住什么。
放下左臂，继续看着空白的天花板。
“定位吗……
我的定位，从来都不是什么战士。
我也不希望去成为一名战士……
或许，走上那条道路，确实有点草率了。但是，我可不后悔走上那条路上。
我……在那件事之前，从来没有对自己的未来想象过什么。
某种意义上，黄全，还是蛮感谢你的。
即便，现在自己还在迷茫着。但是，第一次有了想要追求的东西。
第一次，有了活着之外，前进的理由。
有了理由……原来是这种感觉吗……”
下了床，透过窗户，看向窗外。
冷清。
除了冷清，好像也没什么能形容现在的街道了。
但是，透过窗户看到的……
还有林岚自己。
不知道多少次，从窗户看到自己的样子。
“如果……为了完成那个目标，必须去战斗的话，那便战斗。
但是……我不会成为一名战士。
但是，我……我的定位，又是什么呢？”
林岚没有注意到。
此刻，他的右眼之上，已然漂浮着一丝绯红之色。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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